徐盛澤凝重道:“你先把腿養好再說吧。”
當一羣人手忙腳亂地把嘉利送到醫院,已是半個小時後。
我遠遠站在一邊,等着所有人都從那女人病房裏走出來後,我悄悄溜進了病房,順手將門也鎖了。
嘉利躺在病牀,一隻腿纏着繃帶,被吊在半空,看去狼狽不堪。
“你誰啊?”她一看到我,立刻不悅地揣起了手臂。
她又細細打量我一眼,才認出來,“你不是那個送咖啡的嗎?你怎麼還沒走?”
說罷,她沒好氣地要去按牀頭櫃的警鈴,我趕緊按住她的手,沉聲道:“嘉利小姐別緊張,我是來幫你的。”
嘉利微微一愣,立刻狐疑地下打量着我:“幫我什麼?”
我朝外面看了一眼,對她鬼魅一笑:“我知道你最近遇到麻煩了。”
驀地,我壓低聲音,湊到她跟前,小聲說:“你被髒東西纏住了。”
嘉利身子一顫,立刻高聲辯解:“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纔沒有!”
我不急不緩地輕輕一笑:“嘉利小姐別急着否認,做了虧心事,招來髒東西報復,也是正常的。”
嘉利秀眉一挑,喝道:“我纔沒做什麼虧心事,你算什麼東西!從哪冒出來的?敢這樣指責我!”
旋即,她對外面喊道:“小云!你跑哪去了?快給我把這個瘋子趕走!”
“別喊了,這房間被我布了結界,你助理聽不到的。”
嘉利立時一愣,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我。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回答,只壓低聲音問她:“琳娜是你逼死的吧?”
嘉利怔了一怔,旋即否認道:“我沒有!那個賤人自己肚子裏懷了不知誰的野種,受不了大家的非議才自殺的,跟我、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越說越沒底氣,眼神左右亂飛,顯然極度慌張。
“真的與你無關?”我站在病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當然!那個賤人自己割腕的!關我屁事!”
我忽然湊到她眼前,一字一頓地開口,告訴她:“你知道嗎?琳娜現在坐在你左手邊,她在看着你。”
嘉利本能地往自己左手邊一看,旋即大怒:“你少他媽嚇唬我!大白天的還會鬧鬼不成?”
“我沒嚇唬你,你左手邊,現在坐着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嘉利又看了一眼,眼開始透出驚恐之色,她當然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見我一臉認真的神色,她不得不信了幾分。
我看着她,幽幽地開口:“那個紅衣服女人,現在湊到你耳邊,跟你說話呢。”
嘉利嚇得往右邊一縮,躲瘟疫一樣躲着看不見的恐懼。
奈何她腿骨折了,不然這會早嚇得跳下牀了。
“她、她說什麼了?”
我笑道:“她說,她被你害得好慘,要找你索命。”
“你騙人!少在這裝神弄鬼!你根本沒看見什麼,不過是故意嚇唬我。”嘉利嘴不承認,身體卻開始瑟瑟發抖。
“我嚇唬你?嘉利小姐,你因爲嫉妒琳娜去參加巴黎時裝展,於是找了一羣流浪漢輪jian奸她,她受不了屈辱才自殺的,我並不認識你和琳娜,但我說的這件事,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