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來回亂動方向盤的控制下,我們的車子在大馬路扭來扭去,像個喝醉酒的醉漢,沒法走直線。 .
好在,此刻周圍沒有其他車,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趕緊摸向自己揹包,翻了半天終於摸到了一張黃符。
結果,沒等我將黃符貼到女鬼臉,那鬼物倏忽一聲,從車內消失了。
霎時,被電磁波干擾的廣播,恢復了正常。
我早已驚出一身冷汗,還好她跑了,否則不得害我們翻車。
徐盛澤早嚇傻了,機械般的抓着方向盤,好半天才回過神。
“剛剛到底怎麼了?誰在亂動方向盤?。”
我沒空跟他解釋,手心早已攥住一張黃符,警惕地朝四下望去。
那女鬼難不成是感受到,我帶了鎮鬼符,所以才忽然跑了?
“小柒,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你好好開車。”
徐盛澤擦了擦額頭冷汗,忽然問道:“小柒,剛剛車裏是不是有鬼?”
我微微一愣,沉聲說道:“一定是在公墓招惹到的。”
驀地,徐盛澤猛地踩了一腳急剎車。
霎時,我身子由着慣性往前一晃,險些撞到車窗。
“你幹嘛忽然停車?”
徐盛澤睜大了眼眸,露出驚恐之色:“我剛剛看到路間站了一個女人,一晃又沒了。”
此刻,我們停在郊外進城那條荒涼的山路,周圍連路燈都沒有,只有漆黑一片的高山,暗夜下像個兇猛的巨人,嚴肅地盯着我們。
我內心涌起一陣驚慌:“快開車!別停!”
他點點頭,狠狠踩下一腳油門,結果引擎發出滔天巨響,車子卻停在原地紋絲未動。
“怎麼回事?”
他驚恐地朝車外看去,旋即搖下了車窗。
“別開窗!”
我的話哽在喉嚨裏,還沒說出口,車窗已經被他打開了。
霎時,陰風大作,猛然吹進車裏。
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是流水聲,順着車輪下緩緩流過。
“那是什麼?”徐盛澤的視線已被車輪下的東西吸引了。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車輪,似乎被某種暗紅粘稠的液體,牢牢粘在了地。
鋪天蓋地的一大片濃血,在車輪下漫延流淌着,暗夜下猙獰至極。
難怪剛纔一腳油門下去,都開不動,原來是被血粘住了!
血流聲越來越大,驀地,原本只在地流淌的污血,忽然如生長的藤蔓一般,竟然順着車身爬來了。
“快關窗戶!”我驚恐地大喊。
“這、這什麼鬼?今天真是邪了!”徐盛澤大喊着,趕緊關窗戶,一邊瘋狂踩動油門。
結果這一腳下去,車子終於動了,一下躥出十幾米遠。
我的身體猛地被彈到座椅靠背,卻顧不疼,急忙回身看着被甩在身後的那一大片濃血。
好在,它們靜靜地落在地,沒再朝我們流過來。
我舒了口氣,靠在椅背。
徐盛澤的手還在顫抖,只能死死握住方向盤,不讓雙手抖得太厲害。
“真是太邪門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搖頭,不自覺地加快了車速。
我一看錶盤,都飆到一百四十碼了,看樣子他是真的嚇壞了。
結果,沒開多久,油燈報警了,車子快沒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