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走到窗前,慕田田那張死魚眼終於起了變化,她嘴脣一張一合,似乎在對我說什麼。 . . 可惜,這窗子隔音效果超級好,加之她的聲音本細弱蚊蠅,我根本聽不清她的話。
她依舊趴在窗外,與我四目相對,一邊說着什麼,一邊手指猛烈敲打窗戶,又指了指窗柄,似乎示意我把窗戶打開。
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見我不爲所動,她不知從哪掏出紙和筆,大手一揮開始寫寫畫畫。
然後,她隔着窗子,將白紙貼給我看,面寫着幾個大字:“你有危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以幫你!”
呵呵!我信你的話纔有鬼!
旋即,我忍不住心裏犯嘀咕,慕田田雖平日看起來神經兮兮的,可她跨過一座城市,追到我家裏來,總不會爲了嚇唬我,跟我玩個神經病人的惡作劇吧。
驀地,慕田田忽然瞪大了眼睛,嘴巴長得圓圓的,似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她滿臉驚恐,視線看向我身後。
猛然回身,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結果下一秒,我卻赫然發現,在我的牀頭牆角,極不起眼的一個地方,有人用血在白牆寫下一個字母v。
我心下一驚,又是這個字母!
之前李明真死時,她的手臂留下了一個字母v的血字。
看那血跡已趨近乾涸,至少是半個小時前留下的。難不成,有人在我睡着後曾出現在房間裏。
簡直細思極恐!
慕田田更加猛烈地敲窗戶,又在紙迅速寫了幾個字,貼給我看:“她來了!快跑!”
她?指的是誰?兇手嗎?
難道,慕田田真是來幫我的?
我猶豫一下,打開了窗子,慕田田焦急的聲音立刻飄進來:“你終於肯開窗戶了!”
她撫住胸口,大口喘息着,該不會,她是一路跑過來,跑到我的住所吧。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一個大力,將我生拉硬拽地拖出窗戶。
好在外面有個小陽臺,不然被她這樣一拽,還不得摔到一樓去。
我重重地落到地,胳膊摔得鐵青,結果她又毫不客氣地將我從地一拽而起,連口氣都不讓我喘。
媽的!這女人力氣也忒大了點!還真是從小和狼一起長大的孩子。
“你想摔死我啊?”我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
“沒時間解釋了,快跟我走!”
她又鍥而不捨地重新抓住我的手,拉着我一路跑到陽臺邊,順勢要沿着陽臺圍欄,從二樓跳下去。
“等等!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
她一條腿都已搭欄杆,要一跳而下,被我這樣一問,又放下腿,扭過頭正色看着我,滿臉嚴肅:“請你相信我一次。”
我簡直要被她急死,這姑娘絕對有溝通障礙症,要我相信你,那你倒先把話說清楚啊。
“好,我相信你,不過請你先告訴我,今晚月圓之夜究竟會發生什麼?”
她低下頭扭捏起來,似乎有所顧慮。
我看不下去了!生平最討厭別人說話吞吞吐吐,我冷聲問:“是不是狼人來了?這附近有一頭狼人,要對人類進行無差別攻擊,對嗎?”
慕田田忽然驚恐地擡頭看向我,死魚眼瞬間掛滿憤怒:“不是的!他纔不會傷害我們,殺人的是伊蓮娜!是那個該死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