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的念頭一起,我頓時掀開了阿軒的褲腳。 .
霎時,他的腳踝露在了外面。
我頓時一驚,不由捂住嘴巴,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看到,阿軒的腳踝是木頭做的,彷彿被截肢過的人,安了一副假腳踝,樣子瘮人又怪異。
我試探性地掀起阿軒另一隻褲腳,果然,與旁邊那隻如出一轍,都是木製的假腳踝。
這是怎麼回事?
我驚訝地打量着阿軒昏迷不醒的身體,一時間,腦閃過無數個葩念頭。
難道,這不是真正的阿軒,只是個木頭人?紫幻知道自己帶在身邊的兒子,是個冒牌貨嗎?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身後的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紫幻小步走進來,手裏提着一隻草籠,裏面裝着一隻野雞。
只是,她一看到阿軒倒在了柴房內,瞬間嚇得面如土色,扔下野雞籠子跑過來了。
“軒兒!你怎麼了?”
紫幻急得小臉通紅,一口氣跑到阿軒旁邊,輕輕搖晃着兒子的身體。
只是一瞬,她擡眸看了我一眼,眸閃過一抹難掩的複雜,不似她平日裏的謹小慎微。
我不由一驚,她該不會在懷疑我吧,以爲我弄暈了她兒子。
我解釋道:“剛纔你走後沒多久,我發現,軒兒在柴房內昏迷不醒,也不知他怎麼了。”
紫幻點點頭,勉強對我擠出一點笑,帶着幾分愧疚,“冥後,奴婢不是懷疑您,只是擔心軒兒。”
我自然不會與她計較,只輕聲道:“快把他抱回房間吧。”
紫幻點點頭,這才從慌亂回過神,抱起軒兒嬌小的身體,回到了房間。
結果,那天下午,紫幻倔強地將自己關在房內,也不肯讓我進去看她和軒兒。
於是,我這才知道,軒兒打從孃胎起,帶了一點小毛病,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軒兒經常無故昏迷,如同睡着了一般,過幾個小時後再自己醒來。
問他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似乎身體也沒有哪裏難受。
我不由想起,三年前,在紫幻還懷孕時,曾被邪神的一魂一魄蠱惑進異次元空間,當時,那一魂一魄爲了維持自己的力量,曾吸附在尚未成人形的軒兒身,吸他的鬼氣。
該不會,是從那時起留下的後遺症吧。
只是,我隱隱覺得,似乎也不對。
當時,邪神的一魂一魄並不強大,也只短暫吸過軒兒的鬼氣,很快被寒肅趕走了。
若說留下後遺症,倒也不至於。
而且,剛纔在柴房內,我無意看到軒兒那雙木製的腳踝,總覺得那孩子彷彿是個木偶人。
只是,這樣的話,我卻不敢對紫幻說,唯恐她胡思亂想。
到底是別人家孩子,我不好插嘴,多說什麼。
傍晚,夕陽西下。
紫幻終於從房內出來了,只是神色有些疲憊。
我不由迎去,問道:“軒兒怎麼樣了?醒了嗎?”
紫幻點點頭,露出釋懷的笑意,“已經醒了,沒事了,多謝冥後關心,軒兒這毛病打從孃胎有,我也早習慣了。”
我也點點頭,“沒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