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話鋒一轉,面容有些嚴肅,“再說,次北冥兄教訓小瑾的事,懷裂可還記在心裏呢,小瑾至今舌頭還會痛,話也說不清楚。 .”
“那是她罪有應得。”北冥焰冷冷地說。
陰懷烈驀地一怔,眸涌起一抹不加掩飾的怨恨。
一時間,殿內的氣氛陷入僵持,兩個男人互相瞪視着對方,誰也不肯退讓。
果然,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陰懷烈不肯替我看診,原本他因爲義妹一事,對北冥焰懷揣了小小的怨恨,加之近來亡陰山又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想來,陰懷烈是決計不肯替我看診了。
只是,僵持半晌後,北冥焰打破了尷尬,沉聲道:“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三天時間,我幫你找到那些越獄潛逃的鬼物,如何?”
陰懷烈瞬間眼眸一亮,旋即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道:“真的假的?北冥兄願意出手相助?”
北冥焰握起茶盞,颳了刮杯蓋,垂眸笑道:“不過一百多隻鬼,又沒逃出亡陰山,你這些手下也太無能了,竟然找了幾天都沒找到。”
陰懷烈一聽這話,再度陷入垂頭喪氣的情緒,“是啊!那羣廢物,愣是找不到!真是急死我了!”
哈,陰懷烈這臉,還真是說變變。
一秒,還在怪北冥焰教訓了自己妹妹,下一秒,又變作一副身陷困境等待救援的苦相。
看來,這陰懷烈果真是沒什麼心機,喜怒皆形於色。
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倒是不用費什麼腦子。
至此,話題出現了轉機,僵持的氣氛也終於被打破。
陰懷烈彷彿忽然抱住了一個堅實的大腿,看着北冥焰的神色,都露出滿滿的欽慕。
“北冥兄,你剛剛說的話,可是當真?”
北冥焰笑道:“當然,只要懷裂兄現在爲我夫人看診,壓制住她體內的降頭,確保它不再發作,我替你將逃獄的鬼物全部捉回來。”
“能趕在太陰元君來之前?”
“當然能。”
陰懷烈瞬間樂得合不攏嘴了,前一步,親自爲北冥焰斟了一杯茶,爽朗地大笑幾聲。
“哎呀,北冥兄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轉眸,他又看了我一眼,說道:“放心,冥後殿下體內的降頭,包在我身了,這三界之內,還沒有誰能下的了,讓我陰懷烈都無法震住的降頭。”
北冥焰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有勞懷裂兄了。”
“客氣了,這次還要靠北冥兄,替我度過這個難關。”
“互相幫助。”
說罷,陰懷烈不再推辭,坐到我旁邊,將大手搭在了我的脈搏。
北冥焰坐在一旁,緊緊攬着我的肩,面容也越發嚴肅起來。
一時間,殿內氣氛安靜,陰懷烈默默替我號脈,神情也漸露凝重,卻始終沉默不語,似乎我的情況不太樂觀……
看到他陷入沉思,我心底也跟着緊張起來。
北冥焰安慰我道:“別害怕,不會有事。”
我看着他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一根繃緊的神經,也緩緩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