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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紅脣,想吃了
她哪裏知道,陸藏鋒沒有上門,趙啓安反倒上門了,還要她拆開繃帶。
不過,比起解衣服,她覺得拆繃帶挺好的,哪怕......
趙啓安會生氣。
可生氣了纔好啊!
生氣了,纔會忘記先前談的條件,不是嗎?
月寧安一臉誇張地看着趙啓安,眼裏還閃着崇拜與佩服,漂亮的眸子裏,全是趙啓安的影子。
趙啓安明明知道,月寧安是裝的,可是......
看着近在咫尺,笑靨如花,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月寧安,趙啓安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他真的是,敗給月寧安了。
月寧安克他,把他克得死死的!
“你這女人......嘴裏就沒有一句真話。”趙啓安的心已經軟了下來,嘴上還是十分的冷硬。
月寧安這麼騙他,他絕不輕易原諒。
他一定要月寧安求他!
“趙大人,我說的是真的,早上我才上過藥,那時還紅紅的一片,癢得厲害,不想大人您一回來,這傷它就好了。”月寧安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趙啓安的情緒變化。
她不知哪句話,戳中了趙啓安的心窩,見趙啓安眼中的狂風暴雨消散,周身的暴戾漸消,暗暗鬆了口氣。
原來趙啓安想聽好話?
想被人當英雄崇拜?
沒有問題,她成全他。
作爲商戶女,月寧安一向拿得起架子,也放得下身段。
只要能把這位哄高興,哄得他忘了先前的條件,哄得他將她母親的屍骨拿出來,她不介意再諂媚一點。
“發癢就是在好。”趙啓安沒好氣的道,“你別告訴本座,你不知道?”
“我很少受傷,真不知道。”月寧安睜大眼睛看着趙啓安,不閃不避,以此證明她沒有撒謊,沒有心虛。
也順便滿足一下趙啓安,想要被人崇拜的心情。
就像她對陸藏鋒所說的那樣,作爲商女,哄人開心是她的本能,她的喜好並不重要。
趙啓安被月寧安看得一點脾氣也沒有,轉念想到月寧安手心的傷,雖然好了,可先前確實受了傷,心裏的那點被欺騙的小不滿,也就消失了。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月寧安的手上,就看到月寧安的手腕處,一圈醒目的青紫。
呃......
趙啓安僵住。
這好像是他弄傷的?
他不是故意的,月寧安會不會原諒他?
趙啓安心生愧疚,可他說不出道歉的話,便當作沒有看到,冷着臉問道:“陸藏鋒他做了什麼?讓你不惜自殘?”
“沒什麼!就是他那個堂弟,帶人把我家砸了。”見趙啓安不追究了,月寧安便坐了回去。
她不想離趙啓安太近。
這個男人,極具侵略性,他一出現,她就忍不住防備,更不用提靠近了。
“陸飛羽?他砸了你家?”趙啓安不是一個講規矩的,他一個轉身,坐在書桌上,側躺下去,以手支着腦袋,隔着面具,與月寧安面對面。這個距離,近得讓月寧安心生反感。
這個姿勢,隨意得讓月寧安暴躁,偏偏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神經病,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手上又有她母親的屍骨,她根本得罪不起。
月寧安極力忽視趙啓安的存在,說道:“陸小爺丟了臉,奈何不了旁人,拿我出氣,很正常。”
柿子挑軟的捏,很不幸,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真的就是一顆軟柿子。
“要不要本座出手,幫你教訓他?”趙啓安看着月寧安,等月寧安開口。
不想月寧安像沒有聽到一般,突然道:“趙大人不是餓了嗎?要不要喫東西?”
“你......”趙啓安被月寧安,轉移話題的本事氣倒了。
依她的聰明,她明明有更好的手段,轉移他的注意力,爲什麼非要這麼生硬?
讓他不想看出來都不行。
“喫嗎?”月寧安又問。
“喫!你陪本座一起!”趙啓安很想有骨氣的說不喫,可是......
看着月寧安張張合合的紅脣,他突然......
想吃了!
“趙大人有什麼忌口嗎?”月寧安站了起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總算與這個死變態拉開了距離,湊得那麼近,眼神那麼兇,面具那麼冷,說的話那麼怪,她真的有點怕。
這男人喜怒不定,下手狠辣,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她的病纔好,沒精力跟他周旋。
她的手腕,現在還痛着呢。
“陸藏鋒愛喫的,本座都不愛喫。”趙啓安賭氣的說道,見月寧安起身,趙啓安也坐起來。不過,他仍舊坐在桌子上,隨手拿起桌上的毛筆,在手裏轉來轉去。
月寧安嘴角微抽,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趙啓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認命的去爲趙啓安準備喫食。
趙啓安看着月寧安離去的身影,想到月寧安親手爲他準備喫食,心情好了起來,可是一想到,陸藏鋒現在的一日三餐,還是月寧安精心準備的,趙啓安的臉色又陰了下來。
“啪!”手中的毛筆,應聲而斷。
“陸藏鋒!”趙啓安將手中的斷筆,重重地砸了出去。
“啪”的一聲,斷筆砸向一側的博古架,擺在上面的陶瓷擺件應聲落下,碎了一地。
呃......
趙啓安看着地上的碎片,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隨即,趙啓安飛快的躍下桌子,大步走到博古架前,趁着沒有人注意,將地上的碎片收了起來,又撕了衣角一擺,將碎片包起來,悄悄地藏到月寧安的書桌下。
這還不夠,趙啓安還悄悄地,把角落裏的一個陶瓷擺件,放到原來的位置,以免空出一塊,讓月寧安看出異常。
“本座果然機智!”收拾好了,趙啓安又後退兩步,盯着博古架看了兩遍,確定看不出異常,這才滿意地點頭。
“大人,飯食好了。”
門外,響起了月寧安的聲音。
“咳!”趙啓安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飛快的在書桌前坐下,矜持而冷傲的道:“進來!”
“大人,請用。”趙啓安的身份見不得光,飯食是月寧安親自端進來的,份量不少,反正月寧安的手腕都酸了。
一放下,月寧安就忍不住揉了揉手腕。
趙啓安看了一眼,見月寧安揉的正是被他掐紫的地方,別開眼,假裝沒有看到......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月寧安的手腕,是他弄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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