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67條件,要人還是要身
月寧安準備好了苦肉計,只等陸藏鋒上門,可不曾想......
她沒有等到陸藏鋒,卻等來了趙啓安。
趙啓安和上次一樣,突兀的出現在月寧安的書房,事先一點預兆也沒有。
不同的是,他上次衣着整潔,從容不迫,這一次卻是風塵僕僕,滿身都透着疲累,身上的衣服更是像曬乾的鹹菜一樣纏在身上,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那味道很難形容,像是汗臭味混着血腥和糞土的味道,似乎還有屍臭味。
也不知趙啓安去了哪,把自己搞得這狼狽。
月寧安看着突然出現的趙啓安,眉頭微擰,卻沒有表露出嫌惡之色。
“月寧安,有沒有喫的?”趙啓安在月寧安對面坐下,動作隨意,半點架子也沒有拿,就像是在老友家一般。
他臉上的面具有些黯淡,聲音沙啞,一副累狠了的樣子。
月寧安錯愕地看着對方:“趙大人,我們......沒有那麼熟吧?”
“本座去了一趟甘林寺。”趙啓安嘴脣乾裂,還有血塊,他舔了舔脣,說道。
“你......”月寧安猛地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着趙啓安。
趙啓安點點頭,“如你所想,本座找到了你孃的屍首,把你孃的屍首帶了回來。”換一頓飯,月寧安還嫌?
他可是爲了她,差點把小命都交代在甘林寺了。
只一瞬,月寧安就冷靜了下來,她坐了回去,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背挺得筆直,冷靜卻不失強勢地看着趙啓安,“趙大人,你想要什麼?”
想要得,先要舍。
月寧安一直都清楚,這世間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趙啓安他付出這麼大,所圖必不會小。
不過,爲了換回她孃的屍首,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付。
“你覺得......本座想要什麼呢?”趙啓安突然坐正,周身氣息陡然一變,瞬間變得暴戾狠辣,他陰冷地看着月寧安,高傲的開口,“月寧安,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本座費心思的?”
他費了這麼大的心力,想要讓月寧安高興,月寧安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這個女人!
還真是懂得,怎麼才能激怒他!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趙大人圖謀,還請趙大人明示。”月寧安不知趙啓安爲何突然變臉,不過想到她與趙啓安的幾次見面,趙啓安都是這般喜怒無常,月寧安也就習慣了。
趙啓安氣極,他學着月寧安,將雙手交疊放在桌前,上身卻往前傾,以極具壓性迫的姿態,看着月寧安,陰狠地道:“如果,本座說......本座要你呢?”
“要我?”月寧安面色不變地拒絕道:“月家不賣女兒。”
趙啓安這個要求,她辦不到。
“那就沒得談了。”趙啓安猛地往後一靠,雙手一攤,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月寧安秀眉微凝,強壓下心中的反感道:“趙大人,你是認真的?”
“本座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趙啓安斜靠在椅子上,雙腳交疊,架在書桌上,腳尖時不時地晃動一下。
“要我的人,還是身體?”月寧安仍舊沒有變臉,冷靜得好像不是在談她一樣。
“你的人,本來就是本座的,至於你的身體......把衣服脫了,先讓本座驗驗貨。”趙啓安一副浪子的風流樣,嘴裏滿是輕佻的話,顯然是沒把月寧安當回事,毫不掩飾的羞辱月寧安。
月寧安仍舊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就好像,被趙啓安用言語羞辱的人,不是她一樣。
甚至,月寧安還平靜的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好!”
她知道趙啓安在激怒她,她怎麼可能會上當。
“在這裏,可以嗎?”月寧安問了一句,不等趙啓安回答,就開始解外衣上的盤扣。
“你......”趙啓安氣得快要炸了。
這個女人,居然寧可被他羞辱,也不肯低頭。
明明,她可以去求陸藏鋒,爲什麼就不能求他?
明明,她在陸藏鋒面前,會哭會笑會鬧,爲什麼在他面前,永遠是這副冷靜自持的樣子?
他比陸藏鋒差在哪裏了?
他都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了,她爲什麼不生氣?
爲什麼不罵他?
爲什麼不跟他吵?
爲什麼還能冷靜的跟他談判?
趙啓安氣炸了,可當他看到月寧安,纏着繃帶的雙手,他所有的怒火與不滿,一剎那就消退了。
他猛地跳了起來,指着月寧安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明明擔心得不行,可話從趙啓安嘴裏說出來,卻是兇惡與不滿。
“手呀?受了點小傷。”月寧安舉起雙手,晃了一下。
“怎麼會傷到手?”趙啓安冷着臉,逼問。
月寧安笑了一聲,“閒得沒事,自己弄的。”
“自殘?”月寧安居然蠢成這樣?
“是呀!”月寧安毫不否認。
“拆開!”趙啓安不用問都知道,月寧安必是爲陸藏鋒自殘。
好氣!
他爲月寧安拼命的時候,月寧安居然爲了陸藏鋒自殘!
“如你所願,趙大人!”月寧安先前雖然應得乾脆,可她根本沒有想過,在趙啓安面前寬衣解帶。
她還是有羞恥心的。
現在,見趙啓安的注意力落在她的雙手上,沒再提脫衣服的事,月寧安暗暗鬆了口氣,對趙啓安的要求也極力配合。
讓她解繃帶,總比解衣服的好吧?
只是......
月寧安兩隻手都纏了繃帶,解起來有些笨手笨腳。趙啓安站在月寧安對面,見她解了半天,也沒有把繃帶解開,心中着急,故作不耐煩的走上前,兇巴巴的抓住月寧安的手,“連個繃帶都不會解,你還會幹什麼?”
月寧安的手腕,被趙啓安抓得生痛,卻沒有動。
她看得出來,趙啓安的狀態很不好,渾身都散發着不耐煩的氣息,此時惹怒他,明顯是不智。
趙啓安的動作很快,說話間,就將月寧安手上的繃帶解開了,露出她手心早已結痂,快要看不出來的傷口,氣得想要揍人,“你騙我?”
趙啓安猛地甩開月寧安的手,陰冷地看着她。
月寧安這個女人,簡直是過分!
“咦,居然好了。趙大人果然是神人,我這傷見到你,都自動痊癒了。”月寧安卻不敢呼痛,她舉起自己的雙手,誇張的大喊。
月寧安早就知道,她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
畢竟,天天用雪玉膏抹着,那麼點傷口,養了三五天,還能不好?
她之所以還包着繃帶,不過是爲了等陸藏鋒,好叫陸藏鋒知道,她爲他自殘受傷,哪裏會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