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站在樓梯口的顧錦跟馮慧動了,兩人非常自覺地往教室走去。
至於童老師跟胡月兩人都沒有動。
童炳榮抿了抿脣,開口說:“月月,你先去上課,不要亂想。”
“嗯。”胡月點點頭。
她擡頭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眷戀而不捨。
咬了咬脣,她轉身離去。
“等等——”
身後響起的聲音,成功讓胡月腳步停下。
她沒有回頭,在等待對方的出聲。
然而,等回來的是,身後貼上來的溫暖。
童炳榮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抱了一下,溫和地嗓音在耳邊響起:“什麼都不要想,所有事我會處理好。”
胡月本來停止的眼淚,再次在眼眶中蔓延。
“嗯——”她壓低聲迴應。
童炳榮鬆開雙臂,“去吧。”
胡月擡腳朝前走去,背影比之前挺直了些。
望着她遠去,身後的男人眉宇間有幾分憂愁。
他感覺小妻子太愛哭了,從初見時,對方就是在哭。
上課鈴聲停止後,他擡腳往其他教室走去。
……
之後兩天時間,幾乎學校所有師生都知曉,童老師跟一個女同學領了證。
也清楚知曉學校的決策,因爲兩人的關係,所以不能共處一間教室。
衆人一陣唏噓,卻沒了最初圍觀的那種不恥想法。
最初,他們還以爲胡月是第三者,原來她纔是童老師正兒八經明媒正娶的媳婦。
因爲這件事,不少人來班級圍觀,想要看看這胡月是何許人也。
可惜,自打那一天,胡月就請了假。
要問胡月去哪了?
她正在宿舍,陪着傷員馬巧蘭一起養傷。
一個是養外在傷,一個養內傷。
這兩天的時間,足以讓胡月對三個室友坦白,她是如何跟童老師結婚的。
她跟童老師是從小就定下的親事,訂了那麼多年。
在童老師十歲的時候,在她還牙牙學語的時候,兩人就定下了親事。
這麼多年來,兩人從未見過面。
童老師說過他曾見過還在牙牙學語的她,可惜胡月沒有記憶。
她現在到了法定年齡,等過了生日就補辦婚禮。
這麼多年來,童家也一直往家裏寄錢,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逢年過節也送不少禮。
可惜,這些東西從小到大,都沒有用在她的身上。
不過也因爲童家每年給來的錢,她纔能有學上。
她一直以爲日子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下去,只要有學上就好,其他的不去計較與奢望,因爲家裏不止她一個孩子,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
爹孃也一直比較偏心,她心知肚明知道那些偏心,清楚村子裏的其他人家也是如此,所以從未去抱怨。
直到她考上了萬海市一中,需要一筆不少的學費,家裏爲了省一筆錢,將她的入學通知撕毀。
爹孃不讓她上學,讓她老老實實在家務農。
她不甘心,不甘心學業就這麼停滯不前,被毀了。
這麼多年來,她知道定親的事,也知道每年童家送來不少錢,還有一些好東西。
可惜,那些東西一直都是兩個哥哥跟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