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對着他輕哼着說道:“說吧。”
“這個東西吧,我也只是聽過,具體有沒有,我也不是很肯定。”張一白神神祕祕地開口道。
“說重點,別廢話。”我白了他一眼道。
“哦。這個東西叫紫金丹,是千年之前,太上老君用九九八十一種神級丹藥融合而成的神藥,一共只有三顆。這東西有病吃了百病痊癒,哪怕是死得透透的,也能起死回生。當然,是在魂魄完好的情況下。你當年那種情況。喫十顆紫金丹也不管用。哪怕死沒病沒痛,吃了這顆丹藥,也能增加上萬年的功力。根其中兩顆獻給了玉帝和王母,另外一顆。做爲豐都大帝萬年大壽上做爲賀禮送了出去。根據豐都大帝現在的力量來看,這顆紫金丹他應該還是沒喫的,可能是想在什麼特殊的時候,以備不時之需吧。”
這麼看來,這東西對於周朗現在的症狀,肯定是有效的了。
我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往豐都,取來這個東西了。
可我心裏也清楚,這麼寶貝的東西。哪裏是我想要就能要到的。
我算是個什麼人物,怕是一百個我,也不夠人家豐都大帝看一眼的吧。
我沉沉地嘆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張一白道:“這種我壓根不可能拿到的東西,你跟我說來幹什麼?能不能來點靠譜的?哪怕是要去什麼懸崖峭壁上弄點什麼天山雪蓮之類的,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去了。可現在是去豐都,是我說去就能去的地方嗎?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去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人家還能給我不成?現在就算是偷,也沒辦法去偷啊!”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張一白真的是一無是處。關鍵時候什麼作用都起不到不說,還一堆廢話浪費人的表情。
人好是人好,可關鍵時候不頂用,還真的是讓人挺來氣的。
“我差點忘了,你壓根就不記得豐都大帝是誰了。”張一白一拍腦門,這纔對着我繼續道:“這個豐都大帝,就是不能跟你提名字的那個人。就是和你之間,有着深深一段情,你卻忘了他存在的那個人。所以這東西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能拿到的話,那一定是你。”
張一白的話,對我來說無異於是一顆重磅炸彈。
我壓根就沒想到,他們口中的那個蕭昱澤,就是所謂的豐都大帝。而且還和我有過一段很難忘的過往。可我是怎麼忘了他的?他愛我嗎?如果愛我的話,憑他這樣的身份地位,要來找我不是很容易的嗎?他爲什麼一直沒來?
我腦子裏滿滿的都是疑惑,可現在腦子裏更重要的念頭是,張一白說我能拿到紫金丹。
“那你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去豐都,要怎麼去要紫金丹?”我迫不及待地問張一白道。
“說起來,明天剛好就是個機會。陰間不是要進行大巡查嗎?剛好陰陽大門就會有短暫打開的片刻,趁着那個當口,應該就能進到豐都。不過至於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張一白聳聳肩,對着我無奈地說道。
雖說我不記得那個叫蕭昱澤的人。可我還是記得很清楚,我去過豐都不少次。再去一趟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那好,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嗎?”我看向張一白道。
雖說張一白實力不怎麼樣,但他知道的畢竟比我多,和他一起的話,至少能讓我少踩些雷區吧。最重要的是,就他這種本事不怎麼樣,但是每次還能毫髮無損脫身的人來說,逃命的本領一定是一頂一的。要是真有什麼問題,讓他趕緊帶着我跑路也行啊。
“現在不是我跟不跟你一起去的問題,是師兄會不會同意你去。”張一白無奈地看着我道。
“我們不告訴他就行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
牀上。忽的響起周朗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乾笑着別過頭,訕訕地看着周朗道:“你怎麼就醒了?”
“還不醒是要睡多久?”周朗白了我一眼,從牀上坐起身,對着我冷聲道:“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開始催動玉漣燈了。”
“你不多休息一下嗎?”我擔憂地看着周朗說道。
“放心,我說沒事就沒事。都休息這麼長時間了,我的身體已經壯得像頭牛了。”周朗拍了拍胸脯。大喇喇地從牀上下來,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壯的像頭牛我不信,不過看他現在的氣色,確實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你真的沒問題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放心,我不會死的。我死了的話,誰保護你?”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我的心跟着一暖。
周朗啊周朗,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欠你的這麼多人情債,我怎麼還得清?
周朗說完,在屋內環視了一眼,指了指牀中間的位置對着我說道:“你坐到上面去吧。我把玉漣燈放在牀頭往上的位置,剛好能將你整個人包圍住。”
我照着周朗說的,老實坐到了牀中央的位置。
周朗將玉漣燈往空中一拋,手也跟着指向了玉漣燈。
接着。玉漣燈內綻放出藍綠色的光芒,見我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將我包圍,我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可能會有些涼。你堅持一點時間。還是說,我先把空調打開,讓你暖和一些再說。”周朗掃了我一眼,停下手中的動作對着我輕聲道。
“我沒事的,你繼續吧。”我對着周朗說道。
周朗點點頭,這才繼續手中的動作。
沒過多久,這冰冷的感覺比之前還要厲害,我感覺手腳都有些僵硬了,骨頭裏面也是刺痛刺痛的。從小在南方長大,這種冷得骨頭都痛的感覺,我再熟悉不過了。
可熟悉是一回事,能不能承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想着周朗都虛弱成這樣,還是強撐着在爲我做這些,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堅持下去嗎?
咬咬牙,我什麼也沒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堅持下去。一方面我是很想段舒蔓的魂體趕緊養成,另一方面我也需要弄清楚,我對周朗的情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周朗所說的堅持一點時間,會是堅持這麼久,整整兩個小時,我連動都沒動一下。不是我不想動。是我的身體已經是僵硬了。
哪怕後來周朗讓張一白將空調溫度開到了最高,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熱得出汗了,我還是覺得冷得受不了。
“你真的沒問題嗎?”周朗很是不放心地對我說道。
“沒事的。你繼續就行。還有多久?”我哆嗦着身體,連牙齒都在打架。
“我多滴了兩滴心尖血,爲的就是能快一些,但怎麼也要六個時辰纔行。”周朗皺眉道。
六個時辰?也就是十二個小時。這纔過去兩個小時我已經是整個人都麻木了,接下來的十個小時,想必更難熬。
其實更難熬的,是我感覺到,身體內有一個不屬於我的存在,正在慢慢形成。
特別是看向周朗的時候,愛慕,心疼,愧疚,思念,心裏那複雜的情感,真的讓我備受折磨。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段舒蔓的意識,確實越來越強了。
這是好事。說明她的魂體,在我體內滋養的越來越好。
只是越往後面,我身體內的不適感越來越厲害。
這感覺,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我身體內打架,兩人都爭奪着,想搶佔我這一副身軀。
“等會兒段舒蔓的魂體養好了之後又怎麼辦呢?她應該比我厲害,該不會壓過我的意識,搶佔我的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