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該瞭解得差不多都已經瞭解清楚。
但一樣，這個時候李東沒有放張勇離開，讓他先待在這裏，免得出去，被人殺人滅口。
張勇跟聶勇波差不多，現在不記得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年，記憶還停留在二十年前，更不知道他們被下精神毒藥的事，以爲調查組懷疑是他們放的火，非常配合。
除此，當晚在研究所工作的人全部遇難，共計三十六人，除了少數安保後勤人員，剩下都是華國當時稀缺的高科技人才。
他們的死，造成的損失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放在現在，通過網絡媒體發酵，指定能夠轟動整個華國。
當時，因爲通訊不便，研究所慘案沒有在民間引起多大轟動，但在上面，那可就嚴重了。
最終真相沒有調查出來，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指使，但作爲鎮守申海市的金家依舊難辭其咎，這纔有了金家戊邊守疆二十年。
否則，一般事情，想要把金家這樣戰功赫赫的家族趕走，沒有那麼容易。
當然，這些跟李東沒有關係，更不是李東想要做的事，只想給慘死在大火之下的三十六人討一個公道。
費心朝，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目前李東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李東現在知道了，費心朝是此案的關鍵人物。
二十年前，研究所大火，費心朝在東瀛出差，學習東瀛先進技術，勉遭一劫，回國後依然受到牽連。
二十年時間，費心朝職務只提升了一級，目前在申海市某生物製藥實驗室擔任所長。
李東開車過去，沒有急於見費心朝，先觀察了費心朝兩天時間。
沒有任何疑點，費心朝的生活極其簡單，不是在所裏上班，就是家裏休息，在公園跟別人下棋。
同時，李東確定，費心朝不是習武之人，不說費心朝因此殺不了人，但可以確定，費心朝想要殺人沒有那麼容易。
那會不會是有人利用費心朝出差的時間，假冒費心朝，混進研究所，殺人放火呢？
如果是，線索可就斷了，只剩下最後一條線索，調查東瀛人研發出來的特藥止血藥跟14號研究所當年研發出來的特效藥有沒有關係。
有那沒得說，東瀛人脫不了干係，介時順騰摸瓜，可把跟東瀛人勾結的奸細找出來。
沒有，那可就難辦了，毫無頭緒可言。
除此，還有一點，李東沒有想明白，假如是有人冒充費心朝混入研究所殺人放火，事情跟費心朝沒有半點關係，爲何事後幕後之人要冒險給張勇和聶勇波下毒，不讓他們說出那晚上發生的事，完全沒有理由好不好。
李東在腦海中回憶有關費心朝的履歷。
費心朝，男，1969年出生，今年52歲，遼東人，20歲參加工作，三十歲當上研究所。
同年，他的雙胞胎弟弟費心榮下海經商失敗，跳海失蹤，從此再無音訊。
會不會費心朝的弟弟沒死，有人利用費心朝的雙胞胎弟弟作文章，所有費心朝才能同時出現在東瀛和申海市兩地？
而歹徒之所以給張勇和聶勇波下毒，就是不想讓別人懷疑到費心朝身上去，從而順藤摸瓜，調查清楚事情真相？
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但想要弄清楚這一點，必須確定費心榮究竟有沒有死，現在在幹什麼。
如何才能弄清楚這一點呢？
申海市不小，世界更大，保不準費心蓉不在國內，在國外某個地方躲着，想要把他找出來，難如登天。
想要搞清楚東瀛人研發的止血藥是否跟14號研究所研發的止血藥類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去東瀛，侵入別人系統，才能找到這樣的機密文件，不像當年，電腦不普及，所有資料都是以書面的形式記錄下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把李東難住了。
讓他去東瀛沒有問題，讓他潛入東瀛某個機構也沒有問題，但讓他侵入別人系統，找到人家機密文件，這個李東做不到，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遠程行嗎？
李東讓羅成去打聽一下，也挺難的。
東瀛國雖小，但技術一點都不落後，想要侵入別人系統，盜取人家機密文件，沒有那麼容易，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
而一旦失敗，李東還好，身手矯捷，能保住性命，跟李東一起前往東瀛遠程操控這事的黑客就慘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被抓住。
李東着急調查出當年的真相不假，但也不想害人性命，更別說是一位精銳的性命，也就打消這個念頭。
但是，讓李東放棄不可能。
既然去盜取東瀛的核心技術困難，那就讓東瀛來盜他的，想來以東瀛人的尿性，不可能不動手。
更別說，他會給費心朝機會，如果費心朝真是有問題，東瀛人更是不會錯過。
到時，抓費心朝一個罪證確實，把東瀛人一網打盡，不愁弄不清楚當年事情真相，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打定主意以後，李東果斷放棄繼續監視費心朝的想法，去找一個人，一個等待他多時，經常勾引他過去，但他一直沒去找她。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楊慧。
至從那日楊慧主動聯繫李東，讓李東去她家歡好以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沒有見面，不等於沒有聯繫，上次把王武抓到，李東就跟楊慧聯繫過，楊慧還勾引李東，讓李東去她家，她已經洗乾淨做好準備了。
說得好像楊慧十分不滿足一樣，但李東知道，楊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的是他手中的配方。
當然，這不是李東不去的理由，而是那天晚上他要去梅家，就果斷沒有如楊慧心願，沒有過去。
後來，兩人還有聯繫，楊慧不時也會問李東什麼時候去她那，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還威脅李東說，再不說，她就跟別的男人上牀，以後再也不跟李東上牀了，哪怕以後李東跪下求她，她也不會答應，對李東徹底失望。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由此可見楊慧是真的生氣了，不是跟李東說笑。
但不行，李東沒法去。
當然，不是說李東忙到跟楊慧上牀的時間都沒有，可以抽時間過去，滿足一下楊慧，把楊慧喂得飽飽的。
但可惜，楊慧想要的不是這個，想要的是配方。
配方很重要，還價值連城，至今李東沒有泄露過，告訴任何人，一切都是他親力親爲，又怎麼可能隨便給楊慧，萬一楊慧保存不當，被別人給竊取走了，那不是損失大發了嘛。
所以，李東寧願看着楊慧生氣，也沒有過去。
也不怕楊慧生氣，相信楊慧只要看到配方，心中多大的怨氣都會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