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再次問道：“除了看到費興朝放火，你還看到了什麼？有看到別的什麼人跟費興朝一起嗎？”
聶勇波搖頭道：“沒了，我當時就看到費興朝放火，把王教授進的那批易燃物質點燃，還不等細看，費興朝已經看到我。
現在我都記得，費心朝當時的表情，如同地獄走出來的魔鬼，把我嚇壞了，哪敢多看，轉身就往實驗室裏面跑。
我記得，我當時一邊跑還一邊喊，費心朝放火了，要殺了人了，直到嗓子喊啞了，這才停下，想來應該有不少同事聽到，你可以問他們。”
聽完這番話後，李東忍不住就在想，這莫非就是研究所幸免一難員工傻的傻，變成植物人的原因？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難怪金家懷疑陳家，現在李東都覺得陳家的嫌疑非常之大，否則申海市沒有幾家有這樣的實力，辦成這樣的事，並隱瞞二十年的時間。
當然，具體是不是，還得繼續問其他倖存下來的研究所員工，唯有如此，才能確保事情沒有半點差錯。
“行，今天的審問就到這裏，你先休息，有什麼需要喊，會有人把你想要的東西送進來，但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一步，否則沒你好果子喫，聽明白了嗎？”
“明白！我會配合調查，還自己清白的。”
李東點頭道：“你有這個覺悟就好，我先走了。”
李東打開門出去，把這裏的事給雄齊交代了一下，然後開車前往另外一名研究院僥倖活下來員工待的地方。
如法炮製，李東先找到人，然後打暈對方，把對方帶出精神病院，帶到東興位於市郊的祕密基地。
跟聶勇波一樣，此人也中了罕見的神經毒素，只是跟聶勇波的不一樣，他中的是讓人變成弱智的神經毒素，智商如同三歲小孩，又豈能問出點什麼來。
但同樣，這難不住李東，很快就把對方識海中的神經毒素清除掉。
最後，李東用同樣的辦法，先聲奪人，先把一切罪名都扣到對方頭上，看對方如何解釋。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外面着火，聽到聶勇波喊費心朝殺人，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東問道：“既然你知道外面着火，聶勇波喊殺人，爲什麼不從實驗出去，幫助聶勇波一起對付費心朝。”
張勇苦澀道：“我到是想出去，不想躲在實驗室裏面被活活燒死，但費心朝明顯有備而來，把實驗室的門給鎖上了。”
實驗的門被鎖上，外面想進進不去，裏面人想出出不來。
當然，這裏指的是那天晚上有人工作的實驗室，沒有人工作的，歹徒不會喫飽了沒事，耽誤時間，去把那些實驗室的門也鎖上。
聶勇波一開始在庫存找東西，出來後看到費心朝點火，然後逃跑，跑到最近，恰好那天晚上沒人工作的實驗室，兩人說得也不衝動。
當然，這是李東根據兩人證詞推斷出來的，不能說百分之百的準確，但二人的特殊遭遇，讓李東能夠有八成的把握保證，他的推斷是正確的。
更別說，這不關鍵，關鍵是張勇的一番話，再次說明了費心朝有問題，只是金家沒有調查出來罷了。
但儘管如此，李東還是問道：“你能確定，是費心朝在追殺聶勇波，而不是聶勇波賊喊抓賊，冤枉費心朝，要知道，據我調查得知，那天晚上，費心朝根本沒有在研究所，而是在外面出差，沒有作案的時間。”
張勇道：“我肯定是費心朝，大火發生前十分鐘，費心朝還到我實驗室來，要了一份機密材料。
本來這是不符合規定的，但費心朝是領導，催得急，還說什麼這事重大，耽誤我們都擔待不起，又說他會盡快補齊相關文件，不礙事，我也就把文件交給了他。”
“還記得是什麼文件嗎？”
“這我肯定記得，是我們團隊用了幾年時間才研發出來的生物藥劑，能夠快速止血，極大提高受傷戰士的生存率，哪怕放在國際上，也是首屈一指的技術，外國佬想跟我們合作，都被我們給拒絕了。”
說這番的時候張勇一臉驕傲，由此可見這份技術真的很不錯。
可惜，所有資料被大火付之一炬，領頭羊張勇也變成傻子，直到二十年後，這項技術的難點也沒有被其他人攻克，反而被東瀛人佔得先機。
等等，東瀛人。
難不成這件事背後還有東瀛人的身影？
東瀛人浪子野心，華國路人皆知，對華國好東西眼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爲了得到這些好東西，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卑鄙手段都使用得出來。
這一切會不會是東瀛人乾的？
如果李東記得沒錯的話，大火發生的那個晚上，費心朝出差的地方正好是東瀛，參觀學習東瀛的先進技術。
不排除費心朝被東瀛人策反，暗中幫助東瀛人竊取華國技術，栽贓陷害的可能。
也不排除，東瀛人利用這一點做文章，僞裝成費心朝，混進研究所，然後竊取技術、殺人放火、栽在陷害的可能。
不然，無法解釋，華國搶先研究，已經取得效果的科研項目，最後被東瀛人趕超，後來居上。
李東可不信，東瀛人會比華國人更加聰明，反而覺得，華國人傑地靈，天才輩出。
否則，華國也不會擁有五千年的燦爛文明，不似東瀛，打個村戰，都能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戰國爭霸，也不嫌臉紅。
當然，具體是不是，還是得講證據，李東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想放過一個壞人。
接着，李東繼續問道：“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嗎？”
張勇搖頭道：“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李東提醒道：“那你跟費心朝見面的時候，有發現費心朝哪裏不對勁嗎？身高，語氣、或者別的什麼，只要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你都可以講出來，這對於我調查事實真相有很大幫助。”
張勇苦笑道：“小兄弟，你這不是難爲我嘛，平時我們搞科研，哪有心思去看這個，更別說，我跟費心朝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只是認識，哪知道費心朝身高多少，平時說話啥語氣，又有哪些地方跟平時不一樣。”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專注，華國的科技纔會在短短几十年內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李東能說什麼呢？能說他們心大嗎？
李東沒法說他們心大，心中有的只有佩服，知道正是因爲他們的專注，纔有了華國的今天，屹立在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