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馮強不等對面說話，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電話對面，警察看着被掛掉的電話一臉懵逼。
“老秦，你就是態度太好了，這種人你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永遠都不會好好跟你說話。”
法醫一把將手機搶過去，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
馮強剛走出去兩步，電話又響了，一按手機接起來就像破口大罵。
卻沒想到對方這次有備而來，竟然先發制人。
“你可別說話了，也不知道你剛纔說的那點漢字，是不是爲了展示你那小學生的文化水平。”
“脾氣暴躁，你也得有脾氣，我看你八九十歲的身體，霍霍的都快沒有脾了。”
“不對，按照我上次的判斷，你不僅脾不好，心也不好，心主神志，怪不得腦子發育的也不行。”
“對了，別說話，別反駁。你現在氣虛，多說一句我怕你氣絕身亡。”
“嘴炮特別爽是不是，禮尚往來，我也過過癮。現在，你能好好說話了嗎？”
馮強被對面說的一陣火大，正想着話怎麼懟回去呢，就聽見對面突然停了下來。
斟酌了一下語言，剛想罵回去，就聽見對面說。
“老子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檢驗結果出來了，紙張上沒有任何化學藥品，也沒有任何指紋。
這件事情很蹊蹺，我們打算回到案發現場再次調查，想問一下你們的第一現場有沒有被破壞。”
馮強聽完頓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說那個聲音怎麼聽着有點熟悉，這不是那個多管閒事的法醫嗎？
“什麼蹊蹺不蹊蹺的，難不成還能……死人……”
馮強這邊砰的一聲，突然沒了聲音。
法醫和老秦對視一眼，剛想開口詢問情況，就聽見對面馮強撕心裂肺的喊叫。
“死，死人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緊接着對面就是一陣嘈雜。
“老曹？”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對，叫救護車！”
老秦和法醫連忙叫了人趕去現場，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很多的羣衆，還有幾個零星的記者。
老秦趕緊安排人拉起了警戒線，帶着法醫進了工地。
一個地方接連兩天都發生案子，已經不是一個小事情了。
進去的時候，醫院的人剛剛起身打算離開，來的人也是昨天來的那羣醫生，兩邊見面簡單的溝通了一下。
人已經死透了，醫生和法醫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現場。
老秦熟練的把屍體附近圈了起來，防止別人破壞現場。
然後又叫了當時的幾個目擊證人，也就是在20樓幹活的其他工人瞭解情況。
死者叫曹猛，39歲，跳樓自殺，當場氣絕身亡。
跳樓地點在20樓的陽臺，當時很多工人都在場。
“當時他一個人往窗臺邊上走，我們都以爲他是去那邊拿東西的，也沒有人多注意。”
“然後，我就看見他從窗臺上一躍而下，他跳下去之前，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我記得，他的表情很慌張，好像在對着我們求救，但是張着嘴發不出聲音。”
“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往窗臺上爬。我們發現不對勁，就趕緊往那邊跑。”
“等我們跑到窗邊的時候，都沒來的抓住一片衣角，他就那麼掉了下去。”
“那可是20樓啊！我們從樓上爬下去的時候，地上就已經一片的血。”
其他人的說法就已經很詭異了，什麼無聲的求救，什麼被控制的身體。
但是老秦沒想到馮強描述的更加嚇人。
“血，都是血，他當時就那麼從我旁邊掉了下來，砰的一聲，腦袋就碎了，崩了一地的腦漿子。”
“我看着他倒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張白紙，我保證哪裏之前什麼都沒有……”
“然後……然後……啊！有鬼，有鬼！”
當時人就從他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掉了下來，幾乎可以說的上是貼臉殺。
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馮強的狀態特別不好，詢問進行的特別不順利。
反反覆覆的做了好幾次心理疏導，才把最後的話說了出來。
但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我……我看見他，他伸出手，在那張白紙上，寫寫畫畫，那張紙！那張紙上的字！是他寫的！”
老秦說出了那張紙上的內容。“延誤工期第二天，死！”
馮強突然一聲尖叫暈過去。
法醫看着老秦做的筆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老子不信。
“怎麼可能啊，他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你們腦子也出了問題？”
“一個死人，而且是腦部完全損傷直接死亡的人，這種就算他當時保留了一部分脊髓神經，也不可能會自己寫字。”
“我估計可能是當時曹猛從樓上跳下來時候，脊髓神經的活性還沒有消失，收到一些特殊的刺激以後，可能導致，手部抽動。”
“馮強受到了驚嚇，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在他心裏變成了暗示，所以纔會產生死人會寫字的幻覺。”
老秦搖了搖頭，聯繫前後發生的事情，老秦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如果馮強的話可以用刺激過大，產生幻覺來解釋，那其他人的呢？他們所有人的筆錄都是一致的。”
法醫沉默了一陣，畢竟受刺激導致神智混亂的事情並不是普遍事件。
這種偶然性的事情，一個兩個還有可能，但是如果說十幾個人都這樣，確實有點勉強。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真的是鬧鬼？”
法醫覺得自己雖然找不到解釋的理由，但是鬼神一說也希望不能說服自己，這種事情，比所有人都神智錯亂還要荒誕。
“你剛來警局沒有多久，我們這段時間也沒有類似的案子，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和你說。”
“警局有一個成立已久的部分。專門負責這一類案件，也許你覺得這件事情很荒誕，但是事情就是這樣。
有很多沒有辦法解釋懸案，都是因爲鬼神在作祟。
而且這樣的案子很多，所以警局纔會針對這些案件專門設立了一個專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