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選擇先送江顏去醫院,也是因爲她纔剛出院不久,這時候我要是不管她那我成什麼人了?再說她上次受傷是因爲誰?”
他大手摩挲着她的臉頰,目光緊緊凝着她,“彆氣了,嗯?剛剛把心交給你了,身體也一直是你的,你再哭,就真的要死人了。”
寧初不說話,捧着她臉的大手掌心灼熱,她承認很多時候她真的依賴這種安全感。
可這就是這種安全感,有時候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她不禁擡頭,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張冷漠卻不得不承認迷人的俊臉。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如此一個攻於心計的男人,她好像一直都看不透他心裏真正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她把我的禮服藏起來了,如果不是造型師有預備,我連門都出不了,還有路上發生的車禍……”
“這一連串的事故串起來一想就明白了,她就是不想讓我出現在宴會上,好讓大家都誤會她纔是你的未婚妻。”
她帶着哭腔說道,眼淚雖然還在掉,但是脾氣明顯小了。
戰西沉順着她的目光一看,這才發現地上丟着的禮服確實不是他事先準備的那件,之前在會場他都沒有發現。
他皺眉,眸底一絲凌厲一閃而過。
回過頭,臉上已然恢復了剛纔的淡然,“對方什麼底細都摸不清楚,你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窗戶紙捅破,給了敵人迴旋的餘地只會讓自己無路可退,我知道你性子急,但這次真的是你衝動了。”
寧初喝了酒思維早已混亂,心裏都是宴會上積攢的委屈,哪裏還有什麼理智思考退路。
此刻聽他這麼一說,一張小臉更是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是啊,我是沒有退路了,江顏又漂亮又有才,我看到新聞那麼寫,而你又毫無反應,我是慌了,所以我才讓季先生帶我去會場……”
“小傻子。”
戰西沉一把將那嬌小的身子攬進懷裏,大手輕輕摩挲着她消瘦的肩膀。?
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傻啊,明知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還是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戰西沉低頭看她,小臉緋紅霧氣漣漣,憨憨傻傻着實可愛,所謂一半清醒一半醉也不過就是這般姿態。
他不禁俯身將她吻住。
“動就動了。”脣齒交纏間他的舌已達深處,一雙星眸半眯着暗藏溫柔,“自己碰過的女人,還怕我負不起責?”
寧初醉眼迷-離,呆呆的仰頭看他,“那你準備怎麼處置江顏?”
這時候還不忘討他的罪,這小孩兒就是人醉心不醉。
戰西沉苦笑一聲,大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救了你一命,而且我不是還好好在你身邊嗎?等她這次出院我就把她送回雅苑,以後眼不見心不煩可還行?”
寧初靠在他懷裏微微喘着粗氣,小臉也跟着緊繃起來,“提起這個,上次從北山回來你顯然更心疼她多一些了,我都懷疑那次的意外是不是也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戰西沉秀眉一挑,現在是真的懷疑這小孩兒其實根本就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