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西沉修長的手指夾着香菸,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輕輕點了點下巴。
那羣保鏢立即就將,眼前的一行人,雙手押住,準備帶離滑雪場。
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今天如果就這樣走出去,別說解約合同,甚至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他們。
可是眼前坐的是戰七爺,澳城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他下的任何決定,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
“七爺,求您高擡貴手……”其中一個男人當即就推開保鏢。
男人和女人的談判方式不同,加上他們天生低人一等。
站在戰西沉面前,畢恭畢敬,連腰板都不敢挺直。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願意承擔後果,您千萬不要解除合同。”
“是啊,我們會改的,七爺,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身後一羣男家屬都跟着跑上前來。
戰西沉依舊面無表情,他慢條斯理的把煙,在菸灰缸裏捻滅。
擡眼看着眼前一羣,卑躬屈膝的男人,輕嗤一聲。
“改?怎麼改?垃圾也分檔次,有害垃圾你告訴我,怎麼回收利用?”
這話可不好聽,尤其是罵男人,但是眼前沒有一個人敢辯駁。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咔”一聲,清脆的聲響。
“啊!”
緊接着,就是一道劃破天際的慘叫。
衆人身子一抖,回過頭就發現,站在身後賴着不走的男女。
已經被保鏢一腳踢到在地,直接拖着遠離現場。
當即就有人嚇得尿褲子,水滴順着褲腿低落在面前的空地上。
戰西沉秀眉一蹙,最看不起膽小窩囊的男人。
他厭惡的別開臉,不耐煩道:“拖走,別髒了我的地。”
“是!”
身後一行保鏢應着,立即就將站在那裏的幾個男人,拖了出去。
空曠的雪地裏,戰西沉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聽着外面漸行漸遠的哭嚎聲,還有時不時傳來的撕打聲。
心底的那團火,終於慢慢平息。
但是一想到,他剛纔看到的那一幕,一羣女人把年初一個人圍在中間,他就覺得這些手段,都不算什麼。
不管是在港城還是在澳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的人。
寧初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裏,還有曲經理以及蘇韻。
聽着空氣中傳來的嚎叫聲,幾個人都低着頭,各懷心事。
因爲出口背對着滑雪場的方向,她們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寧初是何等精明,經歷過這種場面,她當然知道,一定是那些人掙扎不想離開,結果被戰西沉的保鏢,一路踢打着出去。
他的狠厲手段她見得多了,只不過他懂得在人前避諱。
她知道,現在正是戰西沉氣頭上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能去打擾他的情緒,否則會讓他變本加厲。
直到滑雪場裏,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臉色才終於緩和了一點。
他突然擡手,拉過旁邊站着的女孩兒,幽暗的眼眸充滿柔和。
“有沒有受傷?”粗糲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到處看着。
那雙深邃的眼眸,漾着毫不掩飾的焦急,和剛纔的冷漠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