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嗯，芝麻餡。”
“鹹的？”
“嗯嗯，蘿蔔肉餡，很鮮。”
周小舟看着眼前的兩碗湯圓，沉默不語。
身爲神女，爲什麼還要陷入湯圓的鹹甜之爭？
同爲神巫族，同在一片山脈，爲什麼口味還有如此大的區別。
另外，她不想喫湯圓，想喫餃子。
玉生不着痕跡把鹹湯圓往前遞了一點點：“神女，您嚐嚐，這個很好喫的。”
周小舟接下那碗鹹湯圓，拿起調羹，舀了一個。
咬了一口，還行。
瞥見長清把端着的碗往回縮。
送出來的東西又想收回去！
周小舟想也沒想，放下調羹，伸手將甜湯圓也端了過來。
額……
周小舟看着自己一手端着一碗，尷尬了三秒，最後道：“鹹的甜的我都可以。”
幸好一碗只有兩個，以她的食量，沒有問題。
喫的時候，周小舟默默慶幸了一下，幸好男主女主現在不在！
她突然想起來早上給糖時說的話爲什麼熟悉了。
在養三隻小崽的那個考場，她可沒少做拿糖哄他們三個的事。
想起這事，就像毛線團理清了一個頭，其他事也順勢想起了不少。
那時，過節，但凡遇到喫湯圓，一個要喫甜的，一個要喫鹹的，還有一個不要陷，碰到女主過來，女主不喫湯圓，要喫餃子。
遇到一起喫餃子的時候，挑餡，有不喫有韭菜的，有不喫有雞蛋的，還有不喫有豬肉的！
她當時是怎麼應付的來着？
周小舟慢悠悠喫着湯圓。
哦，想起來了，好像是她做了什麼就喫什麼，不喫不勉強，站一邊看其他人喫。
這麼一想，周小舟莫名咂摸出了一點因果循環，都是報應的意味來。
喫完了湯圓，周小舟一整天都沒事做，在屋裏修煉了半天，又練了一會字，逗了一會小紅小綠，最後實在無聊了，出了房間，在門口看看雪景。
雪看久了不僅沒意思，還會傷眼，周小舟只站了一會就無比想念有手機有電腦的考場。
不放假無聊，放假了更無聊，這悲慘的生活啊。
周小舟打算回房睡覺！
不過，轉身回屋之前，突然發現長清正站在對面的屋檐下，一動不動應該是在發着呆，也不知道在那邊站了多久。
反正無聊，不如偷偷過去嚇嚇他好了。
周小舟正要擡腳過去，玉生突然在身邊道：“長清好像有心事。”
周小舟被悄無聲息出現在身邊的玉生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來的，走路沒聲啊！
玉生遞來一杯熱茶：“剛來。”
哦，那應該是她習慣了玉生的氣息，沒注意到。周小舟接了茶，順便問：“長清怎麼了？”
鞋子沒送出去，還在消沉？
玉生：“不知道，上午還好好的，下午突然就這樣了。”
周小舟：“一直髮呆？”不發呆，應該早就注意到她在這邊了。
“嗯，一直盯着手裏剩下的一顆麥芽糖。”玉生說。
麥芽糖？
周小舟喝着茶，怔了怔。
玉生又道：“神女您給的麥芽糖就是不一樣，特別好喫，剩下一顆我都捨不得喫。”
“哪裏不一樣？”周小舟預感不好。
玉生：“就是不一樣啊，和我以前在集市買的都不一樣。”
周小舟：“……”
大年初一，馬甲就這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