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陸夜白那麼優秀那麼驕傲那麼強大的男人,享盡這世間榮華富貴,會輕易求死。
他若不想死,那一切就好辦,只要他娶了她,便又是嶄新的開始。
陸西弦死死瞪着她,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他剛準備衝上去再狠揍她一頓,江酒突然開口說話了,“是誰給你勇氣讓你覺得我們會受你的威脅?”
容韻一愣。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江酒向來喜歡裝逼,她倒要看看這女人能撐到什麼時候。
等陸夜白奄奄一息之際,她就不信這女人還有骨氣說硬話,到那時她恐怕只有跪下來求她的份。
“要不這樣吧,我不逼着他娶我了,只要你江酒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把解藥交給你,
畢竟我也深愛這個男人,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我也希望他能夠好好活着,
但我就是看不慣你江酒,想要從我這裏得到解藥,你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只要你肯下跪磕頭,我就把解藥給你,你不是說你很愛他嗎,我倒要看看你能爲他做到什麼地步。”
下跪磕頭?
這女人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認爲他們會受她脅迫?
江酒挑眉一笑,將陸夜白交給陸西弦後,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我如果下跪了,你真的會把姐要交出來嗎。”
容韻聽她這麼說,還以爲她是認命了,再次瘋狂大笑起來。
“你的頭磕得越多,我就越高興,我一高興,自然就把解藥交出來了,少廢話,趕緊跪。”
當然,即使她高興,也不會那麼輕易把解藥交出來的。
她只是想折辱一下江酒,將這女人的尊嚴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踩完之後,她還是要逼着陸夜白娶她。
盡情的罵她卑鄙罵她無恥吧,只要能嫁給陸夜白,怎麼着都行。
眼看着江酒頓住了腳步,緩緩彎下腰。
容韻還以爲她要下跪,立馬變得興奮起來,雙眸着透着濃濃的期待。
“跪,趕緊跪,跪了我就把解藥交給他。”
江酒伸手理了理額前的碎髮,露出了一抹傾城的笑。
“抱歉,你這個毒,還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容韻臉上的興奮僵硬住了,愣愣地看着江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不可能,白開說這是劇毒,中毒之人若是不服用解藥,十分鐘內就會斃命,
江酒,你這是在自欺欺人,他明明中了毒,危在旦夕,你說他無礙,是不想管他死活麼?”
江酒冷冷一笑,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這女人還在挑撥她跟陸夜白之間的感情呢。
“容二小姐難道沒聽說過陸先生中了閻王渡麼?這閻王渡可是毒中之王,
中過這種毒的人,無懼任何毒素,除非比此毒更霸道,否則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轟’
有什麼東西在容韻的腦子裏炸裂了一般,她愣愣的看着江酒,一時失了神。
閻王渡。
閻王渡。
她知道陸夜白中過閻王渡,但這事已經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因爲被她遺忘,所以她纔像個傻缺似的威脅他們,最後娛樂了他們,自己卻成了蠢到無可救藥的跳樑小醜。
“江酒……你故意的。”
前一秒有多興奮,這一秒就有多失落。
那份失落緊緊揪着她的心,恨不得攪碎她的五臟六腑。
“啊……”
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樣的落差,撕聲怒吼了起來。
江酒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裏一片冰冷。
像容韻這樣野心勃勃的女人,她遇到了很多,基本都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