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走一步都謹慎小心,沒想到還是掉進了陷阱。
怎麼辦?
她該怎麼脫身?
他們應該只知她是冒牌貨,還不知她是容韻。
只要她能想到法子逃出去,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倘若落入他們手裏,怕是插翅難逃,這輩子也難以再見光明。
想到這兒,她心一橫,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花粉,然後猛地從陸夜白殷允二人撒去。
這玩意雖不致命,但能夠短暫的迷惑人的心智。
只要她控制住了他們其中一人,那她今日便能全勝而退。
當那些花粉即將靠近陸夜白跟殷允面前時,兩人的身後又傳飄來了一陣花香,與對面撲過來的花粉碰撞在了一起。
接着,那股詭異的香味漸漸消失了。
容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轟出去的致命一擊就這麼被攔下來了,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死灰斑的絕望。
下一秒,容情略顯譏諷的調侃聲響起,“就你這點小伎倆,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容韻,雖然這些年我不願跟你爭,但事實證明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收起你那些陰毒的招式吧,在我面前你討不到任何的好,反而還讓自己變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原本容韻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期盼着他們沒有看出她的真實身份,她還能有一線希望逃出去。
可如今她的身份被容情直白的捅出來,後路徹底被葬送了,她怕是再無翻身之日。
“容情,你又壞我好事,我要殺了你。”話落,她再次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包粉末。
這是白開研發出來的毒粉,原本她是打算用在江酒身上的,可比起江酒,她更恨容情這個女人。
從小到大這賤人就一直跟她作對,只要是她喜歡的,她都要橫插一槓,然後強行奪走。
她忍了她很多年了。
要不是因爲搞不過她,她早就將這女人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了。
“去死吧。”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毒粉已經散到了容情的面前。
江酒下意識想要衝過去救她,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是陸西弦。
他聞訊趕來,正好看到容韻在給容情下毒,他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來。
容情的臉色陡然一白,伸手就準備將湊上來的陸西弦給推出去。
“你別過來。”
爲時已晚。
當陸西弦抱住容情後,已經沒時間撤退了,只能將她牢牢護在懷裏,用後背承受着毒素的侵蝕。
預期的疼痛與不適並未傳來,生死關頭陸夜白衝上去將他們兩給撞開了,然後那包藥粉全都撒在了他身上。
“大哥。”
“陸先生。”
“陸夜白。”
幾道驚呼聲響起。
毒素的毒性很霸道,剛鑽進毛孔裏,陸夜白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江酒衝過去,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陸夜白,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腕上,開始給他把脈。
陸西弦反應過來後,衝到容韻身邊,狠狠一腳將她給踹翻了。
“解藥,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韻‘砰’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獰笑着看向陸西弦。
“解藥?哈哈,不錯,我確實有解藥,但讓我交出解藥可沒那麼容易哦,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吧,要麼讓陸夜白娶我,他活,要麼把我殺了,我拉着他一塊去陪葬。”
說完,她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比起容情中毒,她更樂意陸夜白中毒,這樣一來,她就有了活着的希望,並且能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