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兄弟們一個個上前,閉着眼用小錘子敲打着馬赫德尚且完好的手指或腳趾。
幾分鐘後貝爾又想上前再砸,被陸飛拉住了。
陸飛無奈的看看滿眼通紅的貝爾道:“隊長,埋了他吧,露出頭,讓他慢慢的疼死癢死豈不更好?你放心吧,他出血量巨大,不可能被救活了。”
貝爾明白陸飛的苦心,希望他適可而止,心裏不要有嗜殺的魔鬼。
“嗯,我來挖坑,我要親手埋了他!”
十幾分鍾後,馬赫德身體被埋,頭露在沙地上,人已昏死了過去,時不時還下意識的抽搐幾下。陸飛把軟化的巧克力醬塗在了他的頭上。
很快四周的蟲蟻爬了過來。
“我們走吧,最後這一幕實在有點噁心,兄弟們,大家不會都是變態吧。”
“誰變態也沒你窮兇極惡,不過對付這種人渣就得這麼來。”芬妮搖頭道。
“我可沒你兇,走吧。”
兄弟們轉身就走,這一幕雖然解恨,也實在是膈應。
大半小時後,他們上了沙漠外的皮卡,朝着南方去了。
他們走後不久,沙漠裏垂垂將死的馬赫德幾百米外,一個沙堆動了起來!
一個穿背心長褲的大鬍子青年人從沙子裏爬了出來,吐掉了口中的吸管。他踉踉蹌蹌的跑到馬赫德身邊,抓過一把AK要把他給挖出來。
他在逃命的路上和士兵換了灰袍,已在沙地裏藏了一個多小時。
馬赫德已快油盡燈枯,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弟弟,給我報仇!這些傭兵,一個也不要放過!”
“嗯,別說話,我救你出去!”
“來不及了,報,報仇!”
馬赫德很快吐出了大口的鮮血,頭垂了下來。
大鬍子青年人胸口起伏不定,小心的四處看了看,撿了支槍拄着朝南走了。
沙漠公路上,兄弟們擠在皮卡里一路向南。
貝爾望着前方出神,晃了晃腦袋,清醒了許多。
“等到了佈雷加城市裏,我聯繫政府軍,大家修整一天後去的黎波里,找航班也好,乘船也好,儘快離開利比亞。”
“隊長說的沒錯,我們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要儘快逃出去。”拉斐爾摸了摸胸口,覺得內腑還在隱隱作痛。
“大家不覺得利比亞這趟來的很憋屈嗎?不是傑克冒死萬里來救,野狐早就全軍覆沒了。”
“我不來不算全軍覆沒。”
“艾達說的沒錯,始作俑者就是那個日本人龜田!一開始接單就埋下了隱患,後來乾脆出賣了我們,絕不能這麼饒了他!”杜威開着車生氣的低吼道。
“嗯,兄弟們,等我們逃回去,修整幾天,跟我一起去趟日本!把龜田這個兔崽子的腦袋給揪下來!”貝爾想起阿依莎便怒火上身。
“這次我來敲錘子!”芬妮靠在陸飛懷裏起鬨道。
“可日本禁槍啊,我們在那兒又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搞!”
“不用擔心,武器的事交給我。再說,就憑我們的身手也夠碾壓小日本了。最多不過是個山口組,一幫全身刺青只會拿刀砍人的所謂黑社會。”陸飛聳聳肩道。
“別說這個了,先離開利比亞再說吧,我好想洗個澡!”
“唉,我也想,我們一起?”拉斐爾一本正經的說道。
心情放鬆不少的野狐小隊很快駕車進了佈雷加城區。
貝爾用對講機聯繫了哈迪上尉,言說他們野狼被困敵後,和塔布部落殊死戰鬥,取得了階段性大勝云云。
此時政府軍已取得了佈雷加城市作戰的勝利,哈迪正要帶着僱傭軍前去蘇爾特作戰,政府軍最近取得了不少勝利。
哈迪聽說了昨晚有人襲擊塔布部落,讓政府軍能沿着缺口大舉進攻,他正奇怪昨晚發生了什麼,現在才知道了真相。
哈迪知道救命恩人沒事,大喜之下讓他們前去匯合。
一晚沒睡,疲憊不堪的野狐小隊的兄弟們一個小時後在傭兵基地出現了,哈迪熱情的歡迎了他們,讓他們回原來的公寓休息,並表示具體作戰任務明天再說。
甚至還給他們發了50萬救人獎金和這幾天的傭兵費用。
他們的歸來在傭兵圈裏也引起了轟動,海王和蝙蝠俠傭兵團登門表示了友好和祝賀。
英雄歸來的氣氛十分熱烈。
熱鬧過後,野狐兄弟們草草吃了午飯後,都去補覺了。
晚上六七點左右,野狐兄弟們陸續醒了過來,算是一晚上沒睡的疲憊暫時緩過來了。
整個城市的槍炮聲基本都聽不到,野狐兄弟們也放鬆了下來。只是戰時找不到什麼原材料,大家還只能啃啃大餅喫喫乾糧當晚飯。
芬妮拉着陸飛在陽臺上吹風,兩人依偎着看着黑漆漆的城市,心中各有感慨。
“雖然這次險死還生,我還是喜歡利比亞。”
“我的心情很矛盾複雜,既欣喜甜蜜又內疚苦惱,快要得精神分裂了,我都不敢打電話出去,怕是接通了不知道和萊佛瑞說什麼好。”
“別想那麼多,曾經擁有就很好,回去我們就分開,最多萊佛瑞出去拍戲時,你偷偷來找我插花澆水。”
“說的好難聽,不會說溝通交流嗎?”
“中文博大精深,嘖嘖。”
“咦,對面街道邊有輛三廂車停着,裏面有人!”
“你也是的,車裏有人你也大驚小怪的,是沒話和我講還是沒事跟我一起做,我們進去吧,下午都睡着了,浪費了不少時間。”
“不好吧,大家都醒着呢,不好吧。”
話音未落,陸飛被芬妮一把拉進房間,推倒在了牀上......
客廳裏兄弟們正百無聊賴的打着牌,頭頂上的天花板窸窸窣窣往下掉灰。
“兩隻貓又在打架了,嘖嘖,這是以後的日子不過了嗎?非要傾囊相授?”
“別嘲笑人家芬妮了,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也一樣善解人意。”
“別管他們了,大家也不能都插槍入套,天下太平。瓦西里,你去閣樓警戒四周,其他人好好休息,每兩個小時換一班。”
“好,拉斐爾,我們和白狐的通訊能不能恢復,試過了嗎?”
“剛纔傑克就試過,他的衛星電話打不通,說明利比亞上空米國和北約的衛星還在被管制。”
“shit,我們就像瞎子和聾子,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跑路。”貝爾生氣的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