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雖已氣喘吁吁,體力透支,可在自己男人面前怎肯認慫。
這要是說不行,以後還敢在陸飛面前說自己體力好?要求一戰再戰?
“走,親愛的,你幫我揹着包行嗎?”芬妮死撐道。
“我來就行,你負責做觀察手。”
“小弟弟最乖了,該硬的時候絕對硬!”
兩人膩膩歪歪大步往前,原地喘氣的野狐兄弟們互相看了看,一個念頭浮上心頭。這對黏糊的男女只要黏在一起戰鬥力一定爆棚。
陸飛大步前衝,在沙漠中速度絲毫不減,十分的生猛。
芬妮逐漸的趕不上趟。
等陸飛登上一座沙丘,逃命的馬赫德等人正向前方另一座沙丘上攀爬。
陸飛立刻趴了下來,卸下了背後的巴雷特。
他正調整着瞄準鏡,芬妮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
“距,距離800,左側風兩級,先打領頭的。”
“嗯,我打我的,你通知兄弟們馬赫德他們的位置。”
“嘭!嘭!”
陸飛一槍槍的打着,大團的沙塵在對面沙丘揚起,不時打倒穿迷彩服的士兵。
幾分鐘後,沙丘上留下了三具屍體,剩下的七八人翻過了沙丘。
屍體流出的鮮血很快乾涸在了黃沙之上,大片的黑紫色望之觸目驚心。
野狐兄弟們很快出現在兩人身後,貝爾沒有讓大家繼續追擊,和拉斐爾舉起望遠鏡看向對面沙丘,合計下一步的戰術。
“對方肯定會派人在沙丘上阻擊,我們從他們翻越沙丘的右側百米外攀過沙丘,豹貓,眼鏡蛇你們在此阻擊掩護,其他人跟我上。”
野狐小隊迅速展開,六人準備往貝爾所指方向運動。
“等會!兄弟們,把槍包墊在屁股下,重心稍稍前移,滑下去!”韋伯斯特大聲的教兄弟們滑沙的技術。
“傑克,我怕摔跤,弄的一臉黃沙很狼狽的,你抱着我下去嘛。”
“這麼多兄弟看着,會不會不太好?”
“這種前仰後合的事你最有經驗了,來嘛。”
“咳咳,好吧,我的小妖精。”
艾達和拉斐爾對視了一眼,忽然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太純真了,就像相處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面前這兩個狗男女真是敢想敢幹。
打仗還不忘調情互動。
可兩人打仗運動,一點都不耽誤,你好意思批評他們?
這次也是,芬妮坐在陸飛懷裏,兩人很快滑了下去。
兩人的加速度比其他兄弟快,因爲重量增加連穩定度都高不少,不像杜威和瓦西里,兩人簡直是連滾帶爬的下到了沙丘底部。
“啪”一聲輕響,陸飛拍了怕芬妮的屁股,示意她起身去追。
芬妮倒也不耽誤,第一個衝上沙丘,架起了兩腳架。
“他們還在前方沙海里跑,好像少了一個人,豹貓姐姐,小心狙擊手。”
說着話,芬妮開槍就射,很快她身邊兄弟們齊齊上陣,對着幾百米外奔逃的馬赫德手下就是一通齊射。
沙丘上拉斐爾和艾達接到芬妮的通報,緊張了起來,不時掃描着對面沙丘頂部。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只露出槍管的隱藏射手。
咻咻咻的幾槍後,對面沙丘上的伏兵滾了下來。
伏兵一路翻滾往下,中途還被他們倆補了幾槍。
“隱患解除,你們繼續追,我們馬上跟上來。”
“乾的好!”
兩人起身準備滑下山坡,艾達冷峻的看了看拉斐爾。他苦着臉坐在包上,等艾達坐在他腿上,兩人滑了下去。
另一邊,野狐小隊越追越近,不時還朝逃跑敵人開槍射擊。
大半個小時後,前方沙海中只剩下三個迷彩服和兩個灰袍人。
“停!他們不跑了,躲進了一個大沙坑,似乎想和我們拼了。”芬妮爬上了陸飛的肩膀,坐的高高的通報道。
“散開,注意隱蔽,灰貓,下來,誰讓你爬這麼高的。”
“坐的舒服啊,看得也遠。”
野狐兄弟們散了開去,藉着沙坑和地形慢慢逼近。
“噠噠噠,噠噠噠!”
很快幾支AK和自動步槍向他們掃射,可惜距離超過400米,子彈亂飛一氣,完全沒有準頭。
更離譜的是他們開槍連頭都不敢露出,只是舉着槍朝前亂開。
陸飛和艾達、拉斐爾三個狙擊手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準備槍榴彈,給我把他們都炸出來!熊貓、豹貓和眼鏡蛇你們負責敵人逃出去後的狙擊,記得別打兩個灰袍人的腦袋,打腿!”
“好的,隊長。”
“放心吧。”
“打屁股可以吧。”
“就你的槍法最歹毒,我喜歡,哪兒疼朝哪兒打!”
貝爾笑着說道,裝配着自己的榴彈發射組件。
“嗵嗵嗵!”
很快幾發榴彈朝目標沙坑發射,轟轟的爆炸聲不停的響起。
幾分鐘後,兩個灰袍人大喊大叫的逃出了沙坑,似乎臉上身上都是血。
“熊貓,別開槍,交給我們倆,你一槍就會把腿打飛,打屁股的話下半身都沒了。”
艾達吐槽了幾句,和拉斐爾認認真真的一槍槍打,陸飛很無奈的跑過去充當兩人的觀察手。
五百米以內的距離,兩人真是能隨便爆頭,很快就打中了兩個灰袍人的腿。
“隊長,搞定!”
“乾的好,灰貓!大家散開前進,注意沙坑裏還沒死的,補槍。”
幾分鐘後乒乒乓乓的槍聲迴盪在沙漠中,野狐8人呈半圓形慢慢逼近了還在沙地上拼命爬的兩個灰袍人。
爬在前面大鬍子馬赫德絕望的扭曲蠕動,雙手被磨破了皮,右腿中槍血流不止。
他的身前忽然一暗,陽光被擋住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在他面前擋住了去路,隨後蹲了下來。
“馬赫德將軍,認識我吧。”
“你,你們是保護日本人的傭兵!”
“對,來,坐起來,熊貓,看看他的傷口,我要他活着!”
“哎,來了,灰貓,別管那個灰袍人了,他已經死了。豹貓,你嫌我槍管粗一槍就打死人,你們也沒好哪兒去啊。”陸飛大聲說着話,向貝爾走去。
其他兄弟也聚了過去,一路上拉斐爾和艾達免不了要解釋幾句。
“這不怪我,打的的確是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