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美人都知道往你的身上撲。”
秦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川,又看向馮春雪。
馮春雪曾經見過秦三幾面,不過都沒怎麼說過話。
每次見秦三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這不,身邊還站着兩個的漂亮的姑娘。
“少爺。”就在馮春雪以爲哪裏出錯的時候,中年男人走到周寅身邊,神態恭敬。
馮春雪只覺得從脊背升騰起一股子冷意,徹骨的寒魄。
少爺?周寅?
她腳顫抖的擡起來,後退一步,欲走。
“走?”男人出聲,不鹹不淡的一個字,卻讓馮春雪的腳步跟灌了鉛一樣的擡不動。
她雙拳握緊後又鬆開,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已然隱藏好了表情。
“你在耍我?”
要不她無法解釋這麼巧的事情。
爲什麼要開發她的房子,爲什麼他會搬到她家的隔壁?
“你算老幾。”周寅揚起下巴,眼神眯緊。
“周寅!”馮春雪皺起眉頭,怒道。
“他們認識?”李川拽了拽秦三的袖子,小聲的說道。
秦三側眸看了他一眼,“都說了是冤家。”
李川似懂非懂的點頭。
周寅試了試杆,輪廓緊繃。
馮春雪轉身就走。
她邊走邊想,周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開發她的房子還要給她錢,他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她的腦子很亂,有些想不清。
“要是走了,合同沒的談。”周寅的聲音不大,可是神經緊繃的馮春雪只覺得這聲音伴隨着神經一直衝到腦子裏。
她腳步頓了頓,脊背挺的僵直。
她現在缺錢,十分缺錢。
長睫毛顫動,她閉了閉眼。
算了,自尊又不能當飯喫,要活下去,什麼都比自尊重要。
“誰說我要走了?”
她轉身,不服氣。
幾步走到周寅身邊站定,仰頭看着他,“上次你說的我同意了,我們籤合同吧,我會盡快的搬出去。”
揮杆打球。
周寅目光看向遠處,“我後悔了。”
他扯脣笑了笑,馮春雪差點沒控制住情緒。
“先生,你不知道什麼叫言而有信嗎?”
說好的事情,還會反悔,他這是在故意的整她?
“我的字典裏就沒言而有信這四個字。”
似乎像是怕她還不夠生氣似的,男人的笑容越來越痞氣。
兩人劍拔弩張,看的李川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三哥,你說他倆誰會吵贏?”
畢竟秦三和周寅在一起的時間長,而且聽他剛纔的話音,似乎瞭解許多內幕似的。
於是李川沒忍住,低聲的問道。
秦三摸了摸下巴,以前這兩人相處的時候,周寅是對馮春雪百依百順的。
現在,他可真不清楚。
畢竟,現在的周寅可不是之前爲了感情而衝動的毛頭小子了。
“好,那算我打擾了。”
馮春雪忍下一口氣,就算周寅反悔,她也沒別的情緒,畢竟合同沒簽,他時刻有反悔的權利。
她不禁想,也許周寅本打算買下她的房子,可是知道房子是她的後,就反悔了。
她挺直脊背,轉身欲走。
周寅再次揮杆,“想讓我買下你的房子,也不是不可以。”
周寅將杆交給李川,大手拽住了一直跟在身側,漂亮女孩的手,將她拽到懷裏。
女孩兒撞入他的胸膛,喜悅的七葷八素。
馮春雪冷眼看着他將那姑娘抱在懷裏,眼睛一眨也不眨。
“待會我們打完球,你跟着我。”
他的手在女孩的胳膊上捏了把,話是跟馮春雪說的。
“好啊。”
彼此的所有面都見識過了,她還能怕了他不成?
周寅對高爾夫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似乎對懷中漂亮的姑娘更感興趣。
馮春雪就一直站在旁邊等。
周寅懷中的姑娘起先放不開,後來乾脆就大膽了起來。
在男人的懷裏扭得跟水蛇似的。
小手緩緩地順着他的胸膛,勾上了他的脖子。
馮春雪將視線別開,抿緊嘴,告誡自己。
他和她早就完了。
無論現在他如何,都和她沒關係,她要是再動感情,就是不要臉,沒出息。
“嘿,別站着,來坐。”李川看馮春雪在一旁站着彆扭,指着身旁的椅子說道。
現在秦三正在打球,兩美女中的一個陪在秦三的身邊。
而周寅也有美人相伴,比起來,他是有點孤單了。
“不了,謝謝。”
馮春雪搖頭,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提醒自己要記得,待會打電話給李銘,叫他去接下孩子。
“不要客氣嘛。”李川直接站了起來,雙手壓住她的肩膀,直接將馮春雪按在了椅子上。
“你在哪工作?”李川也不覺得生疏,自來熟的坐在馮春雪的旁邊,問長問短的。
&nbs
p;直到秦三都玩完一局回來,他還在問,期間馮春雪能答的問題就答應着,答不上來或者不想說的乾脆沉默。
“我們加個微信好了。”
李川其實對馮春雪談不上有好感,只是單純的好奇她和周寅而已。
秦三口中的冤家,到底是什麼地步?
周寅懷中的女人十分的不安分,他忍着不悅,錯開懷中女人的眼神看了馮春雪一眼。
發現她和李川說的好像正投緣。
他冷冷的勾了勾脣,將懷中的女人推開,站起來道:“走了。”
“哎,哥哥哥,我還一局都沒玩呢。”李川一聽,有些懵。
玩的好好地怎麼說走就走。
“少廢話。”周寅心裏不爽,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
只覺得一股子鬱氣在心裏纏成了結,勒的他生疼。
可是他不會認爲是因爲馮春雪那女人,那樣的女人,就算是如何在他的面前惹眼,他都不會動搖半分。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
周寅晚上說去的地方,無疑就是夜生活開始的場子。
馮春雪的打扮在一羣人裏面格格不入。
周圍嘈雜的音樂聲使得她的耳朵嗡嗡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