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正式開始。
粉色的紙質蓮花落入水中,順着水漂流下來,流至南淮身前。
身旁的小倌撿起來,拆開紙條,是一個俠字。
南淮一下子想到初次遇見三皇女時。
英姿颯爽,實乃大女子也。
南淮搖搖頭,“此字,我無法做詩。”
南淮一次次掃二皇女的面子,可奈何在座有多數貴女都心慕他,二皇女才未發作。
她二皇女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他的心思
想讓她丟面子,那她也不會給譚桑留下面子
其他人也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公子說不能那就不能。
這肯定不是公子的問題,一定是二皇女佈置的題有問題。
二皇女笑了笑,“既然南淮公子做不了,那便由三皇妹代替,畢竟這蓮花落在你二人之中。”
躺屍躺了好幾天的系統立馬道,“宿主,我是詩詞庫,咱們不怕她”
譚桑豔紅的脣一勾,“孤可學不來文人那般,這俠字,孤以一劍舞對之,可好”
系統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幻聽。
宿主,竟然不用它
這可是它僅有的用處之一
二皇女點頭,她倒是要看譚桑要做什麼把戲。
譚桑登上溪水上的木臺,額前髮絲隨風繚亂,英氣自成。
她側身問,“可否爲孤奏琴一曲”
逆着光,她的五官更加立體,更顯英氣。
簡直繚亂了旁人的心。
素手輕揚,纖指劃過木琴,一曲清韻悠然渺然而來,令人如飲仙釀,醉人芳華。
那琴師一愣,他他還沒來得及奏。
衆人一看。
是是,南淮公子奏的
“嘶”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這樣的,南淮公子沒有奏琴,一定沒有。
曲蕩人心魄的琴聲輕揚而起,那豔紅色的身影輕盈而灑脫,伴隨着幽幽的琴聲,玉手抻出劍鞘裏的青劍。
她手腕輕輕旋轉,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身影相融合。
此時琴聲驟然轉急,以右足爲軸,嬌軀隨之旋轉,長劍飛舞,愈轉愈快,動作卻瀟灑的不得了。
她,下頜高昂,眼神冷豔絕美,像是穩操勝券的將軍。
只見她的舞劍美得明豔逼人,和着那勢不可擋的琴聲,琴聲裏的殺閥與果絕,奔涌與宣泄,全部都被那具柔美的身影一一詮釋,酣暢淋漓。
琴音愈發強烈,衆人呼吸一窒,彷彿身臨其境,此處就是一片戰場。
場中舞者足下的節拍也越來越快,血腥開始,從她的舞姿裏渲染開冷靜睿智,如同戰火灼紅了入目的一切,可她不會因敵人所困惑,哪怕損失至只剩一兵一足,也會拼盡全力,真是如歌如泣,極盡優雅的悲壯裏,最後一絲熱血被她傾盡全力
直到最高點,琴聲戛然而止。
她衣決飄飄,劍的寒光閃閃,宛若征戰疆場的大將軍殺破敵軍,勢不可擋。
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有人竟將所有做好的蓮花從天空拋灑,更添一份美感。
譚桑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二皇女,二皇女也看着譚桑,譚桑眼裏的譏諷深深刺痛她的心。
這二皇女怎麼也想不到三皇女會因舞劍器動四方,而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爲之久低昂。
二皇女第一次在譚桑面前有卑微的心態。
可是,她譚桑,不過一介賤奴所生。
怎麼有資格與孤比較
真是沒想到啊,本想讓她出醜,竟讓她名聲大躁。
孤親愛的三皇妹,你可要瞧仔細些,下次就不會這般容易了。
因爲蓮花被灑了,詩會也舉辦不成,但衆人並沒有遺憾,竟還有些心情愉悅。
他們一定是被譚桑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