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閆涵的好消息,二皇女簡直跟得了皇位一樣開心,但心存疑慮,於是邀請各家子第作詩會。
南淮便是其中一名。
作詩會,便是文人雅士坐在溪水旁,以蓮花燈爲媒介,放入曲水之中流至何人,何人便作詩。
身旁再配一宣紙、筆墨,更有豪放之人備有酒水食物,以此宣泄心中壯志。
譚桑素來被人稱作草包,其主要原因皆是因爲她從不參加詩會,更不會將詩作放出去。
早年寫過一首小令,被下人偷去還賣出去。
那小令文筆粗糙,實在算不上大雅,衆人取笑了好一番。
譚桑這才落得這麼一個草包的名頭。
哦,這還有很大很大一部分是李家二小姐的功勞。
那下人便是被她收買了的。
這帳,還沒算清楚。
東西,自然會討回來。
三日後,在詩會里,人基本到齊。
所有位置都已經坐好了人,唯有一個位置空空如也。
李家二小姐看着那位子,心裏暗生一計策。
畢竟她譚桑可是讓自己被禁足了好久的人。
畢竟她譚桑可是讓自己家族覆滅的罪魁禍首。
若不是女帝顧念李家往日的情分,李氏早就逐出京都。
如今她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不受女帝的重視。
處境極其艱難。
“這三皇女才立了功,就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可真是藐視我們這些士族大家呀”
此話一出,衆人議論紛紛。
有人問道,“二殿下,聽說三皇女跟南淮公子、閆涵公子扯不清,此事可當真”
二皇女笑了笑,“這孤怎麼知道不過,畢竟三皇妹還小,還可以玩玩。”
衆人一聽,算是明白了。
這三皇女竟然只把男子當做玩玩而已
可憐了我們的南淮公子。
衆人目光投至南淮,只見南淮公子垂着眼眸,只是攥着手裏的酒杯,就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悲傷。
其實,他只是,聽不得有人在詆譭譚桑。
這南淮公子那彷彿斂盡天地的風華的容貌,瀲灩傾城,那麼的迷人,那麼的勾魂攝魄。
這三皇女,竟然還不珍惜
如此放蕩行駭的人,怎麼值得人託付如何當得了帝王
本以爲這三皇女是改性了,現在想來也都是多虧了身後的謀士幫忙。
一陣腳步聲響起,順着聲音望去,一張妖孽的臉龐。
譚桑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居高臨下、鋒芒畢露的美豔,看得人不由呼吸一窒。
不得不承認,譚桑生了一張好皮相與身旁的南淮公子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過,這也不代表,譚桑就配得上南淮公子了。
南淮公子容貌冠絕天下,琴音更是豔壓羣芳,還做得一手好詩詞。
可真是完美的不得了。
只可惜南淮公子像是生來無情,整個人都透露出冷淡、疏離的氣息。
宛若神邸。
二皇女是故意將譚桑與南淮安排在一起,好做觀察。
畢竟,這三皇妹,最擅長僞裝。
小倌已經準備好的蓮花呈上,只是此景,雖有流水,但無琴聲相和,倒有些辜負此番意境。
二皇女作爲宴會的舉辦人,笑着問道,“南淮公子,可願助孤,爲宴會奏曲”
只見美人冷冰冰的,纖細的睫毛沒有動,那雙美目甚至依舊淡淡的疏離。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全望着他一人。
只見他輕啓薄脣,“我素來不喜歡奏琴。”
這算得上是個相當明瞭的拒絕了。
二皇女愣住了,也沒有生氣。
笑着去請了一位琴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