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桑本來是打算讓譚夫人直接決定琬瞳的結果的,但是既然大家都喜歡執法長老一些,那也未嘗不可。
反正這個仙山,都是她家的,這人該怎麼說話還不是她說了算。
譚桑如實稟告,執法長老捏着自己的白鬍子,眉頭緊緊的皺着。一旁的其他長老也明白這意思,但是也不能太直接表態,只有譚山主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其實最開始譚山主也不是那麼的女兒奴,可是小時候的譚桑真的太乖了,像個小棉襖。
最初譚山主與譚夫人經常外出,有很多外門弟子看着她年幼,又有着那麼多好東西,於是起了歪主意。
欺負譚桑後又把那些東西搶了,而小時候的譚桑又太懂事了,被欺負了也不說。
後來還是譚山主無意間瞧見了小姑娘被其他人推桑着,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小臉灰撲撲的,眸子清麗含着淚花。
譚山主一下子就衝了出去,才發現小姑娘手腳上都是小小的傷口。
譚山主看着這小可憐兒被欺負成這樣,眼睛都氣紅了,看起來也很嚇人,那些弟子認識譚山主嚇得不輕。
但還是狡辯:“是譚桑自己摔倒。”
譚桑抽抽噠噠的,擦掉淚水,解釋道:“可是爹爹,他們都說他們喫不飽穿不暖,還會被年長的人欺負……”
譚山主見多識廣,怎麼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氣的恨不得直接用法術將這些人弄死。
譚桑那時候膽小,不敢說話,只在一旁站着,待譚山主安靜下來才怯怯叫了一聲:“爹爹。爹爹彆氣了,我給爹爹展示新學的法術好不好?”
“這些個混賬玩意兒,一個個膽大包天。”譚山主一口氣又提了上來。“若是我還在年少,絕對會將這些人丟進蛇窟。”
小小的女孩眨眨眼,知曉了譚山主的意思,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爹爹是上仙,應心懷天下,不能殺人的。”
“囡囡心善,這天下我管不着,反正我家囡囡不必對這些惡人心善。”
囡囡是譚桑的乳名,譚山主只叫她囡囡。
親暱又親近。
隨後又看着那一羣少年道:“至於這些人,逐出山門,若是再打着山門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也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
這一次得知有人想要陷害譚桑,譚山主自然心中不大愉快,於是道:“琬瞳是執法長老的弟子,既然犯出這樣有辱師門、嫉妒同門的事情,還妄圖損害師門名譽,自然該逐出師門。”
但是爲了給執法長老一個面子,又繼續道:“這琬瞳既然是執法長老門下,該如何處理也由執法長老決定。”
執法長老接過這個麻煩事情,一邊是自己指導的弟子,一邊是自己從小帶大的侄女,心底肯定是偏向侄女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琬瞳的錯。
當即道:“琬瞳心術不正,妄圖殘害同門,你算是我弟子,但是我也不能包庇。”
隨即跪地對着譚山主道:“請掌門即刻收回她的弟子令,受三十鞭戒,逐出山門。”
譚山主對這還算是滿意,這三十鞭戒足夠讓她這一身法術都喪失。
譚桑也自然可以接受,她本意也只是收拾一下琬瞳,可是沒想過總有些喜歡暗地裏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