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拉克,你得小心點,妖鳥和雷獸已經被那個驅魔組織給打敗了,普通惡魔還好說,但那兩個傢伙的實力,在我們惡魔之中也算是一流,能夠打敗他們兩個的那個驅魔組織,實力並不會弱到哪去……”
珍妮說道。
“嗯,我知道,我會去召集足夠多人手。
另外,澤農那個傢伙已經在歐洲那邊現世。
我會聯繫他,讓他帶着自己的部下趕過來這邊。”
拉克回道。
澤農是坐穩魔王位置上千年的惡魔,在如今的惡魔裏面實力也是最強大那個。
近些時代裏,除了後起之秀膽敢挑戰魔王位置,而被其他惡魔們稱爲勇者的安蒙外,就沒有其他惡魔膽敢挑釁對方了。
“那就好!”
珍妮站起身。
“你不一起嗎?”
大背頭問。
“撒旦大人的意識還未甦醒,現在還是人類的模樣,卻是個研究狂人,並沒有照顧自身的能力,我得回去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珍妮回了一句,就走向教堂的大門。
“兩千年前的你,可不是個會說出這種話的傢伙,看來不斷藉助人類身體現世的我們,哪怕是拒絕也會被所附身人類,其意識中的感情給污染,而這不是撒旦大人喜歡的,那位大人鐘意的是我們的純粹性……”
一身修長神父袍的大背頭男人,雙臂張開放在教堂長椅的椅背上,他凝望着前頭琉璃玻璃上,被黃昏映襯得有些神聖的天主受難圖,冷不丁地就說了這麼一句。
“我的純粹,將由甦醒過來的撒旦大人來判斷,屆時,那位大人若認爲我不純粹、想要淨化於我,那我也只能是獻上自己的生命。
倒是你,拉克,突然說出這種話,如今又扮演着一位天主神父的身份,難道是認爲高高在上的天主,在過去沒有接受不完美的我們,在未來就會接受了嗎?”
教堂內,聲音頓時消失,氣氛沉寂下來。
兩隻惡魔,一隻站在門口處,一隻坐在長椅上,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滴滴~”
直到表情僵硬的珍妮,所提着的女士包裏面,響起了一段定時鈴聲,凝重的氣氛才散開。
“都這個時間點了,我得趕回去準備晚餐了,驅魔組織的事情就交給你,有什麼新的情報,我會通過手機和你聯繫的。”
“嗯,好。”
兩者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道了別。
。。。。
“誒,珍妮,你不是請假了嗎?”
纏着吳克聊了半天共識社會內容的飛鳥了回到家裏,看到廚房裏忙活的女助手就有些驚訝問。
“飛鳥大人,我去醫院查了查,醫生說我沒什麼問題,在休息了一個下午後,我覺得好多了,就回來工作了。”
珍妮一邊回答着,一邊端出了豐盛的菜餚。
“今晚的主菜,是牛排和紅酒,酒已經冰鎮過了,牛排是五分熟的,還請品嚐。”
優雅地給倒出一杯紅酒放在旁邊,女人就拉開椅子退到一旁,示意飛鳥了可以就坐喫飯。
“喫飯的事先等一下,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就給我準備一下,收拾實驗室裏的儀器,明天我們要搬家了。”
飛鳥了說道。
“搬去哪?”
珍妮詢問起來。
“QMCE集團的總部,我已經被任命爲了研究部的部長,我要在那裏爲人類的未來做出貢獻!”
飛鳥了說道,他的興致極高,而之所以會這樣,那大概是他纏了吳克一個下午,想要探討共識社會的事情,卻意外從對方嘴裏聽到了,有別於這個世界的,托爾馬斯世界的人類發展史的故事。
“呃,飛鳥大人,您不繼續研究惡魔了嗎?”
珍妮連忙追問。
“惡魔,啊,這個當然還要繼續研究。
只不過,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研究項目了。
人類的意識互相融合成爲一體再也部分彼此,團結互助,從擁有不同缺陷的個體,到具備完美形態的生命整體,我覺得這纔是值得我飛鳥了,去深究的項目。
毫無疑問,這是生命上的奇蹟,也是生物學家應當追逐的浪漫……”
飛鳥了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捏着拳頭在自身的面前,另一隻手四處揮舞着,一副未來註定要追逐星辰大海的二逼青年形象。
珍妮:“……”
沒有記憶的撒旦大人有些難帶,就像是沒心沒肺的孩童的夢境一樣,作爲主人翁的飛鳥了,那基本就是想到啥就是啥,興趣、愛好這類東西隨時會因爲經歷的猶如夢境的現實情況而發生改變。
本來,這一次是撒旦大人意識到惡魔、意識到自身身份的好機會,但現在卻有往其他方向跑偏的架勢!
聽着飛鳥了講起今天,從那位驅魔集團BOSS那聽到的,有關於對方的一位異世界朋友,所在世界的人類社會發展的故事,珍妮連忙打斷道:“飛鳥大人,您不覺得這有些荒謬嗎?”
“哪裏荒謬了?”
“且不論異世界的事,就說身體比天上的太陽,一顆恆星還要大的存在,您覺得這樣的生命,是有可能存在的嗎?”
“誒,這樣說來,好像也是。”
“那樣的星系生命,恐怕只有在近代人類的科幻故事中,纔可能出現,至於神話故事中,同樣可以隻手摘日月的神,也只是因爲人類對宇宙的認知不足,故而纔會有那麼誇張的想法。”
珍妮以撒旦跟隨者的身份保證,就算是偉大的撒旦大人也不可能真的把太陽,一顆宇宙中真實存在的恆星,給掌控在手中隨意把玩,當然,那些被撒旦大人擊退的神明也不行。
“所以,您有可能是被人忽悠了、給欺騙了!”
珍妮說道,儘管撒旦大人是偉大的,但表層意識孕育的生命,人類形態的飛鳥大人卻未必如此,依舊會受到其他人類的欺騙,依舊會因爲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繼而感到苦惱。
“不,我並不認爲對方說謊話騙了我。”
飛鳥了搖頭說道。
“對方有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嗎?”
珍妮問。
“沒有,他是在我的糾纏下,才說出這個關於朋友的故事。”
飛鳥了回答。
“那您……”
珍妮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而我的直覺在告訴我,對方並沒有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