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司空景墨眸眯着,眼底暗涌起伏。
忽然,他俯身,薄脣堪堪停在葉千錦脣瓣一釐米的地方,嚇得葉千錦迅速捂住嘴巴,瞪大眼睛,滿眼慌亂。
他要幹什麼?
剛要掙扎,司空景就握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嗓音低啞:“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你快放開我,我要睡覺!”
司空景盯了她許久,那眼神讓葉千錦莫名有些心慌,就好像她成了他案板上的肉,可以任他宰割。
忽然,他無奈一笑。
“果然,你是個女人。”
葉千錦:“???”
她不是女人難不成是個男人?
“你沒發燒吧?”
手腕被鬆開,葉千錦試探的去摸他額頭,卻被他反手握住小手,並與她十指相扣。
下午邱天翊去找過他,提到葉沐凝回來了,邱天翊說了句:“女人很難擁有男人看見心愛的女人擁有的感覺,這種感覺需要培養,不然女人一旦心狠起來,男人就成了擺設。”
他認真思索了一下他的這句話,覺得有些道理。
可讓他一個不善表達的人,培養小丫頭對他的感覺,真是有些爲難。
葉千錦覺得有點奇怪,爲什麼要十指相扣?有點難受誒……算了,好睏。
*
葉沐凝把邱天翊扶進蘭博基尼,車駛向郊外。
底盤太低,駛到山路外就走不了了,葉沐凝罵了句“破車”,就拽着邱天翊的後衣領往山頂別墅拖去。
這是她幾年前置辦的一套別墅,只留了個老媽子住在這幫忙打掃。
別墅里老媽子不在,葉沐凝把爛醉的邱天翊扔到牀上,她站在牀邊兩手環胸表情冰冷的看着他。
邱天翊被拖了一路,已經清醒了一些,嘿嘿笑着看着前面重疊的倩影,
“小凝凝,你還是擔心我的對吧……都不敢把喝醉的我落下,我這麼帥氣……不安全……”
“呵!”葉沐凝冷哼一聲,走近拽着他衣領拎起上半身,“我說過,不準出現在我面前!”
“嗝……誰讓你跑來帝都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總能碰到……遲早的事……”
“邱天翊,我們之間早就完了你不知道嗎?”
“嗯……完了……”邱天翊苦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然握住領口的手一拽,另一手快速抱住她翻身壓在身下,“我們都有兩年沒見了吧……小凝凝。”
葉沐凝眉心緊蹙,看着邱天翊英俊邪魅的臉,許許多多的回憶在腦海裏閃過,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但那已經成了回憶,他們是沒有未來的。
“你醉了。”
“嗯……不醉的話……怎麼摸得到你……”
葉沐凝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小凝凝,醋喫完了我們就和好吧?我想你……”
葉沐凝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見身上的男人沒了動靜,她再次擡手推他,可男人卻忽然擡起腦袋,尋到她的脣吻了下來。
葉沐凝瞳孔一縮,擡手就給了邱天翊一耳光,“邱天翊!看清楚,我是誰!”
當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想親就能親?邱天翊把她當成了誰?
一巴掌打的邱天翊清醒了很多,臉上也出現了五根指頭印,可他卻一點不介意,“小凝凝,你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啊……我想親小凝凝……”
薄脣落下,葉沐凝側開了頭,只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邱天翊捏着她的下巴,想要掰回來,手被葉沐凝握住,神色冰冷的看着他迷醉的樣子。
“邱天翊,今晚過後,我們互不相識!”
“爲什麼……”
“無論你把我當做了哪個隨便的女人,今晚過後,你繼續玩你的女人,我做我的任務,不要再來打擾我!”
話落,葉沐凝翻身而上,瞬間撕碎了邱天翊的衣服。
不等邱天翊想明白那話,就被迫淪陷了,嘴角無奈勾起一抹笑,罵道:“傻瓜,我纔是男人……”
怎麼每次都不許他主動,他的尊嚴啊……
*
許恩星扶着司空奕去了她的家。
爸爸媽媽出國旅遊了,哥哥在公司喫住,不常回家,家裏傭人也都放假了,整個別墅空無一人。
只有她的臥室在一樓,其餘臥室和客房都在二樓和三樓,她便把司空奕扶進了她的臥室。
她的臥室器具很多,還有一些大型儀器,都是國外進口的裝備,她偶爾在家喜歡搞一些化學實驗,臥室都成了一個小型的研究所。
把司空奕扶到牀上後,許恩星忙把牀上,沙發上,桌上,地上,亂丟的東西收拾好。
本來她一個人在家隨便慣了,可忽然帶來一個身份尊貴的男人,實在害怕被嫌棄。
牀上的男人忽然抓着領口煩躁的坐了起來。
許恩星見他似乎想吐,忙找東西接,可男人跌跌撞撞就找洗手間,猛地推開了許恩星搞研究的小屋子,以爲是洗手間,直接抱着一個圓形器具就吐到了裏面。
許恩星拿着玻璃水槽站在門口呆住了。
那是進口的化學蒸汽機,一百多萬呢!
而且那裏面還有她自己做的藥劑,花了她大半年的心血,想要做一種能幫女人緩解痛經的藥,可才提煉出幾滴,盛放藥劑的桶裏就全是他的殘液了。
司空奕吐夠了,有些難受的靠在圓形器具上,拽開領口罵道:“邱天翊你個渣渣,灌我喝酒……這次你也不好受吧!下次我們繼續……我一定能喝過你!”
許恩星吸了吸鼻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蒸汽機。
司空奕忽然站了起來,偏偏倒倒往外走,一下子還推倒了一個一人高的福爾馬林圓玻璃桶,“誇嚓”一聲摔在地上,裏面的標本灑了一地。
有些刺激性的氣味讓司空奕皺了皺眉,還知道捂住鼻子。
“好臭!誰把屎拉到褲襠裏了嗎?”
許恩星臉色慘白的看着被推倒的東西,氣的衝上去就把司空奕推進了臥室。
司空奕踉蹌了兩步,打了個酒嗝,扭頭看着蹲在地上的許恩星,還指着她罵:“膽小鬼,敢推我,明天我再收拾你……”
實在醉的不輕,司空景撲到牀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