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演變，越往後，超凡力量就越少。
至少金系位面是如此。
想越女劍的時候，一人一劍可敵國。
天龍的時候，喬峯三兄弟也能萬軍從中劫持主帥。
甚至，射鵰神鵰的時候，郭靖，楊過還能衝陣。
可惜到了碧血劍，到了鹿鼎記的時候，不但很多武功都失傳了，便是高手最多也就一流。
笑傲算是最後一個可以承載先天高手的時代。
可惜，風清揚什麼都好，就唯獨缺少了一點運氣。
當然，這不是說他運氣不好，能夠得到獨孤九劍這種絕學，運氣怎麼可能不好。
只可惜，誰叫他趕上了華山派被大勢打壓呢？
朝廷，少林，武當，日月神教，甚至嵩山派也暗搓搓的在謀劃着取而代之。
這種情況下，華山派還能傳承下來，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可惜，華山派傳承了下來，風清揚突破之路也就斷絕了。
華山劍氣之爭，不只是讓華山一落千丈，同時也破了他的武道意志，斷了他的氣運。
所以，他也只能被攔在先天門外，不得越雷池一步。
他如此，東方不敗其實也是如此。
若是換一個時代，加上一點機緣，他們絕對可以打破桎梏，突破先天。
對此，韋劍也不由得爲他暗自惋惜。
好在風清揚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稍作感慨，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過，你小子也算是一個異數，雖然只是剛剛突破二流境界，但是比起一流境界也不逞多讓，尤其是對劍法的領悟更是獨樹一幟。”
“再加上，這一次之後，我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所以，提前讓你感受一下，至於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希望你能夠打破桎梏，突破先天，代我去看看那不一樣的景色吧。”風清揚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場緣分已了，你這便去罷。”
風清揚對韋劍擺了擺手道，
“可惜你小子不是我華山派的弟子，不然，我手中這門絕世劍法便算是有了傳承了。”
韋劍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獨孤九劍。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這門傳承，但是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若是能夠得到獨孤九劍的傳承，自己絕對可以更上一層樓。
不過，想到這一次的收穫已經不小了，也就沒有過於貪求了。
勢不可去盡，福不可享盡。凡事還是不要太盡，否則緣分勢必早盡。
心中雖然遺憾，表面上卻是不顯，而是笑着指了指令狐沖道，
“沒有我，這不也是一個最好的傳承嗎？”
“他？哼！”撇了令狐沖一眼，風清揚眼中滿是嫌棄，不過卻也並沒有反駁。
雖然，風清揚嘴上萬分嫌棄，但是他也知道令狐沖絕對不下與自己年輕的時候。
畢竟，令狐沖可是本方位面的天選之子，天資悟性，甚至性格那都是上上之選。
用來傳承獨孤九劍其實是在合適不過了。
不然，風清揚也不會盯上他。
只不過，因爲韋劍的出現，才讓他看上去似乎相形見絀。
只是，到底韋劍是開掛的存在，不可一併而論。
“大師兄，大師兄！”
就在此刻，山洞外，忽然響起了一陣二哈一樣歡脫的聲音。
“我給你帶來了十年桂花釀。”
“是六猴兒給我送飯了。”
聽到這個聲音，令狐沖瞬間反應過來。
“你去將他打發了，不要告訴旁人我的存在。”
風清揚聞言，擺了擺手道。
待令狐沖離開之後，風清揚這纔對韋劍鄭重的託付道，
“你小子等下也走吧，不然被發現了也不好。”
“只是希望日後看在今日指點，以及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的份上，華山或者令狐沖這小子有難，力所能及就幫一幫吧。”
這個時候，風清揚已經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劍神了，而是一個垂暮之年，爲後輩操心的老人。
尤其是對於令狐沖，從他身上，風清揚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不只是天資，還有性格。
而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才更加擔心。
所以，最後關頭，才扯下老臉，對韋劍這個小年輕懇求道。
事實上，不愧是人老奸，馬老滑，眼睛就是毒辣。
令狐沖要不是天選子，換做其他人，恐怕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師叔放心！”對此，韋劍絲毫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沒有推辭。
不過心中卻是暗道，以令狐沖天選之子的身份，哪裏還用得上自己，人家完全可以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最多也就多次一點苦頭。
......
離開華山之後，韋劍便朝着襄陽趕去。
因爲不急着趕路，再加上剛剛從華山上得了那麼多好處，還來不及消化。
所以，韋劍便一邊走，一邊參悟劍法，尤其是從風清揚身上領悟到的劍意。
劍法倒是比較好理解。
以韋劍的天資，再加上金手指的輔助，以及風清揚勘破的破綻。
自己只要不斷的調整，修補，就可以不斷的掌控和進步。
一路行來，韋劍手中的劍法已經有了質的飛越。
一時間，但見得手中長劍在手，劍風霍霍，青光如電，身形騰挪變化，漫天都是他的影子。
各種劍法在他手上不斷使出，行雲流水，連綿不絕。
每一劍刺出，都蘊含諸多後招，百千變化，玄機莫測，化腐朽爲神奇。
雖然還沒有能夠做到將所有劍法融爲一爐，推層出新，自成一派。
但是他的劍術修爲卻是以一種極爲可怕的速度瘋狂進步着。
就算是距離成爲劍道宗師，真正創出屬於自己的絕學也爲期不遠了。
而劍法的進步自然也帶動了韋劍內力的提升。
本來他剛剛突破二流境界，甚至連茯苓首烏丸這種天材地寶對他都有了抗性。
想要打通一條奇經八脈，至少也應該以年來計算。
不過，一路行來，到達襄陽的時候，他還是直接打通了一條奇經八脈。說一句進步如飛也不爲過。
劍法，內力都大有進步，但是對於劍意的領悟就抓瞎了。
倒不是沒有收穫，而是相比劍法，內力的進步，實在是龜速。
想他自從出道以來，修煉什麼不是一日千里？
此刻，修煉劍意這麼慢，兩廂對比，自然有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