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燙!……”
阿篤嚎了一嗓子,五官扭到了一塊。
葉清心趕緊給他塞了一根排骨,“那叫辣!喫吧,喫兩口壓下去就好了。”
阿篤三口兩口把排骨喫完,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天怎麼在轉呢?嘿嘿嘿……你們看那棵樹……它會動……”
完蛋,又一個說胡話的。
“咕咚”
“咕咚”
又有兩個雄性躺倒在地上,又是叫又是笑。
葉清心徹底無語了,就這麼點酒至於嗎你們……
喝了酒不暈的沒幾個,嚐到了酒的甜頭,還湊過來跟她要酒喝。
“不行不行,誰都不給了!”葉清心捂着陶罐,連連擺手。
萬一連他們也喝醉,就真要命了!
阿石坐在一旁,慢慢的啜着樹葉裏的酒,一雙眸子帶着平靜的淡笑,“神女,很好喝,再給他們一些吧。”
“沒想到你還挺能喝啊,阿石。”葉清心給他們又盛了一些,舀了一勺跟阿石碰了碰,“來,敬你一杯。”
“嗯,神女。”阿石一仰脖把剩下的酒喝完。
啓稍稍緩過來一些,小麥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一雙眸子帶着迷li的神色,看葉清心也在喝酒,暈乎乎的湊夠去,“我也要。”
葉清心“啪”的拍了他一巴掌,嬌嗔道,“不行……”
啓高大的身體立刻壓了過來,“你給不給?”
葉清心把陶勺藏在身後,“不給……”
話音未落,啓的大手已經把她抱了起來,邁開大步向木屋中走去。
“喂,他們還在……”葉清心趕緊拍拍啓的手臂,大叫道。
“不管他們,我想跟你暈暈的享樂。”啓冷哼了一聲。
進了木屋,他一把把她推到在獸皮牀上,帶着酒氣的脣在她耳邊輕聲道,“爲什麼你……做的東西都很有趣?爲什麼你能讓我身體的每個地方都在想你……”
身體裏的那股火,讓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小雌性一口吞進去。
葉清心輕輕的摸着他的臉頰,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在他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因爲我愛你……”
啓的臉上劃過一抹寵溺,狂暴的將她席捲。
……
不知過了多久,啓在她的身邊沉沉睡去。
葉清心撫了撫他線條剛毅的臉頰,真是哭笑不得。
他的酒量還真是菜,一勺酒就能醉成這個樣子。
想起他剛纔的瘋狂,葉清心臉上不覺浮起兩朵紅雲。
外面傳來幾個此起彼伏的鼾聲,估計是那些喝醉了的直接躺在地上睡了。
葉清心穿好獸皮衣,從牀上爬起來去看看。
地上躺了三四個人,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阿石從不遠處走來,看到葉清心,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神女,你還沒睡?”
葉清心笑道,“阿石,你怎麼也沒睡?”
阿石默默的點點頭,從地上扶起一個喝醉的傢伙,把他送回自己的木屋。
他大概天生就有一些酒量,大家都喝成這樣的,他竟然還能送人回家。
葉清心蹲下來收拾芭蕉葉上的菜餚,忽然有些後悔,之前沒想到遠古人對酒精的反應這麼大,早知道就應該讓他們先喫東西再喝酒的。
“神女,能不能再給我一些酒?”
身後傳來阿石的聲音。
葉清心回身看着阿石,把一包收拾好的烤肉排打開,拍了拍陶罐笑道,“來,坐這裏,我們喝兩杯。”
她給阿石的樹葉裏舀了滿滿一勺清冽甘甜的酒,自己也弄了一個樹葉盛滿,伸手碰了碰阿石的樹葉杯道,“乾杯!”
阿石不太明白這個發音,葉清心忙解釋道,“就是我們一起喝完的意思。”
話音甫落,阿石仰頭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
“慢點慢點……”葉清心忙攔着,不過已經晚了。
“神女,酒喝下去,身體好像被燒,但是很好喝。”阿石淡淡道,又把樹葉被遞到她的面前。
葉清心喝完自己的酒,猶豫的看着他,“你行不行啊?山果做的酒,雖然度數不是很高,但是後勁兒大。”
阿石搖搖頭,“我想喝。”
說着,他眸子裏的憂鬱一閃而逝。
葉清心敏銳的察覺到,阿石好像有心事,想了想,還是又給他舀了一勺。
阿石不說話,接過來默默的喝着。
氣氛微微有一絲尷尬。
葉清心忽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看他沉默,她也跟着沉默的喝酒。
過了好一陣子,阿石輕輕的嘆了口氣,“神女,我不想要阿息做我的雌性了,你說好不好?”
“噗”
葉清心一口酒噴了出來,愕然的看着阿石道,“阿石,你想什麼呢?阿息那麼好,你不喜歡她了嗎?”
阿石搖搖頭,又不說話了。
這下葉清心有些有手足無措了,難道阿息跟他說了自己想幫他檢查生育功能的事情,他生阿息的氣了?
做爲一個雄性,還是一個曾經是部落首領的雄性,被自己的雌性當面揭穿……無能,好像的確是一件挺丟臉的事情。
要真是這樣,那她豈不是沒幫到阿息,反而害了她?
看他不做聲,葉清心只好藉着給他添酒,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阿息她……說了什麼話讓你不高興?”
阿石接過酒來,大大的喝了一口,“阿息沒有跟我說過什麼,不過你們那天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葉清心頓時有點慌,“哪、哪天?”
完了,果然是這件事!
“你們躲在石頭後面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阿石臉色平靜,淡淡的說:
“阿息沒有騙你,我真的沒辦法跟她享樂,不能在她的肚子裏種骨血。
部落裏不能生出嬰孩的雌性,會被送給山神,做山神的雌性。阿息那麼好,我不想讓她成爲山神的貢品。”
葉清心嘴角抽了抽,腦袋裏一陣混亂,“別這麼說,不會的……”
阿石搖搖頭,“神女,你那天給我按手腕,是想幫我檢查有沒有骨血吧?”
葉清心的腦袋登時漲大了一圈兒。
作爲一個遠古野人,你這麼聰明真的好嗎?
阿石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眸子裏卻充滿了痛苦:
“神女,我沒有騙阿息,我也不知道後來爲什麼我不能跟雌性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