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瞟了萬禕一眼,語氣生硬的道,“老朽能一眼看出來是個男人不假,但實際上老朽不算是!所以,老朽雖然不染髮塗脂,但老朽覺得你剛纔還是在內涵老朽!”
“絕沒有,我發誓!”萬禕一邊發誓保證,一邊胸中暗罵自己,他只覺得自己嘴賤,沒事幹提那些二椅子出來幹什麼,這下好了,就因爲那些人自己這下有口難辯了,那孫老者在萬禕連番的保證發誓之下臉色略有緩和,萬禕見此力阿滿轉移話題,指着對面女神殿一衆看臺問道,“那啥,老人家,女神殿是個什麼情況?我更女神殿打過幾次交道了,可對於他們的架構卻根本不瞭解!老人家能給我說所說嗎?”萬禕指着對面看臺向着孫老者問道,“老人家,這女神殿的人看起來不少啊,那個使他們的老大?”
半圓形看臺,正面三個大包間分別是預留給女皇、女神殿領袖和朝廷宰相的,而左右兩側的一百多個看臺分別是朝廷官員、皇室成員和女神殿高層的,萬禕他們所在的六公主看臺是在左側,相應的,右側就是一衆女神殿高層的看臺了。
這時候,場下鬥臺前的一面大鑼被人敲響,鑼聲引得所有人都是矚目過去,卻見一個穿着兜帽長袍的俏麗女子卻是站在鬥臺之上,向着衆人大聲的宣佈今日鬥臺開始,然後讓有竹竿大幡的人趕緊拿着大幡下來,將大幡插好並準備一會向衆人闡述決議。
以爲在武寒懷中的六公主卻是扭回頭向着那一臉不悅的趙九喊道,“還待着幹啥,趕緊下去啊!”
趙九驚愕,不可思議的問道,“六公主,你讓我去?”
六公主理所當然的道,“不讓你讓誰去!”
“謝謝六公主,謝謝六公主!”趙九歡喜的一下從所坐的椅子上蹦了起來,一下就衝出了包廂,單手拿着那粗竹大幡便是向着鬥臺跑去。
很快,趙九便是衝到了鬥臺之前,另外兩杆大幡也是被許多人擡了下來,三方人馬卻是將各自的大幡插在鬥臺一邊,然後卻是分別上一個人向着場中所有的人闡述決議。
大家都是知道各自的決議是啥,也都是決定了要擁護什麼決議,所以現下的環節根本就是走過場,第一個上鬥臺闡述的是剛纔萬禕等人見過的女皇近身侍衛頭目李豔李嬤嬤,李豔上臺照本宣科的拿着手中的文稿頌念,她念的吭吭吧吧,斷斷續續,實在是不專業,一看就是沒有事先準備,不過看臺上的衆人也是根本沒心思聽,也就任由那李豔在那裏吭吧。
這時候,孫老頭卻是下巴微微向着正面那女神殿大包廂看臺上坐着的三個風韻猶存的中老年婦女道,“那邊那三個穿着七彩長袍的老女人!”
萬禕便是向着孫老者所指示的方向看去,正是看到三個中老年婦女,旋即便是驚歎道,“哎呦,得五六十了吧,這可是我在女神殿看到年齡最大的人了!”
那孫老頭橫了萬禕一眼,書到,“一個九十三,剩下兩個都是八十五!”
“這......”萬禕不由語塞,而孫老頭着竊笑着說道,“看起來不像吧!誰知道她們有什麼駐顏祕訣啊!二十幾年前我跟着陛下來的時候,那三個老妖婆就是那副模樣了了!”
頭臺上的李豔終於是將文稿唸完了,衆人很是配合的鼓掌歡送,尤其是朝廷官員們,一個個都是帶着隨從奮力的拍手,場面倒是熱烈不少。
隨後卻是女神殿的一個紅衣祭祀上臺闡述決議,那女神殿的人一個個都做起了認真傾聽的樣子,孫老者便是趁着這個機會,直接的向萬禕指着對側四層幾間包廂說道,“那羣穿着翠綠色袍子的女人看到了嗎?”
萬禕順着孫老者所指看去,便是看到一羣穿着翠綠色祭司長袍,姿態雍容,長相豔麗的一衆中年女子,這些女子身後還各自有許多穿着紅色、珠色的年輕美貌女子,那孫老者便是向着萬禕說道,“那些都是大奉祀官,他們身後則是他們麾下的奉祀!”
隨後,孫老者又是指着隔壁幾個包廂裏的穿着綠色女士戰甲的中年以及她們身後着着紅色勁裝和珠色勁裝的年輕女子道,“那邊,穿着綠色女甲的幾個人,看到了嗎?那些都是大衛侍官,她們身後的這是各種衛侍!”
孫老者道,“那些女子,加上在下面忙活着鬥臺事物,穿着特別保守,腦袋後面還帶着兜帽的幾十個長老行走,這一百多號人便是女神殿的最高級的那一夥人了!”
萬禕笑着說道,“夠高級的啊,竟然還是長老議會制啊!”
“不是,還有個更厲害的!”誰知道那孫老者卻是搖頭道,“一直所女神殿還有一個提燈聖師,不過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女神殿的一切都是女神殿的三個長老出面的!但所有女神殿的高層都言之鑿鑿,說就是有這麼一個人!”
“提燈聖師?!”萬禕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那孫老者,孫老者則給萬禕解釋道,“傳說是給媧神坐下門徒,下凡來給大楚女子提燈引路,帶領她們走向幸福的彼岸!”
萬禕不屑,嗤笑道,“就引出來個這?!”
“慎言!”那孫老者卻是呵斥了萬禕一聲,萬禕咋舌一下,旋即點頭稱是。
此時,女神殿的人也是闡述完畢,掌聲歡送之後,那趙九便是一下躥上了鬥臺,旋即,場中便是譁然,緊接着便是鬨笑和噓聲響起。
萬禕訝然,不明白場中爲什麼倒彩發噓,那孫老者卻是低笑着道,“趙九開了先例了,嘿嘿,他可是第一個在頭臺上闡述決議的男子!”
萬禕恍然,便是向鬥臺上看去,見那趙九在面對四面的倒彩噓聲的時候也是慌張的不行,不過,很快他就是強咬着牙鎮定了下來,開始張口宣講了起來,沒講多久,那趙九便是進入了狀態,不在緊張了,也不再懼怕場中的倒彩噓聲了,整個人逐漸的興奮了起來,表現的愈發的好了,完全即興發揮不說更是說的陰陽頓挫,張平有度,有力的詞句配合着很有磁性的男性中低音和豐富的肢體動作,效果一下拉滿,同之前兩個人的表現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他又是史上第一個發言的男子,更是奪人耳目,一下就將全場女子的注意力都是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