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真要是算賬深挖的話,這仇恨真的是解不開了。
喫過了晚餐,擺上了茶水和果品,雍夫人母子陪着奕映月和龍鳳氏說話。
雍夫人看着奕映月,她的眼眸裏是又歡喜又遺憾。她感嘆了一聲:“要是澤澤和恬恬以及映月你的父母都在就好了。”
那是其樂融融的大團圓。
正說着的時候,龍鳳氏卻一直在打瞌睡。
“王媽真真”雍夫人叫了一聲。
“是夫人您有什麼吩咐”真真和王媽走了出來,她們兩個齊刷刷地站在了雍夫人的面前。
“王媽,你去伺候龍鳳氏老夫人,真真依舊像從前一樣,伺候映月。你們兩個一定都要盡心盡力。”雍夫人吩咐道。
“是。”真真和王媽答應一聲。雍夫人將自己的貼心傭人給了龍老太太和奕映月,她自己再去找合適的傭人伺候自己。
“時間不早讓老夫人早點休息。”雍烈說了話。
大家再看看龍鳳氏,也卻是如此,因爲年紀大了,加上最近旅途勞頓又遇到了變故,一喫過晚餐之後龍鳳氏的睏意襲來,她坐在椅子裏已經像是雞啄米一樣,她垂着腦袋,頭一顛一顛的。
“老夫人,我扶您去休息。”王媽走過來,輕聲對龍鳳氏說道。
龍鳳氏睜開了眼睛,轉頭對雍烈和雍夫人說道:“不好意思了,年紀大了很容易打瞌睡。抱歉了,我要去休息。”
“老夫人,您請便。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和王媽說,讓王媽來轉告我。”雍夫人說道,現在不管龍鳳氏能不能幫雍烈破除那個咒語,龍鳳氏都是雍家的座上賓。
“好,客氣了。”龍鳳氏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奕映月說道,“囡囡,時間不早了,我想你也累了,還不快休息。”
奕映月朝着祖母點了點頭,然後對雍烈和雍夫人說道:“那麼抱歉,我要先去休息了。”
雍夫人和雍烈都點了點頭,特別是雍烈的眼神,他和奕映月的眼神交織重疊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都明白彼此眸子裏的深意。
無聲勝過有聲。奕映月的心突突的跳着,雍烈的那一眼她怎麼會不懂意思呢她當然懂,雍烈的意思是,他們今晚三更半夜會有一次約會。
這種暗暗的來往,使得她激動又興奮,興奮又害怕。
“來,囡囡,我們去睡覺。”龍鳳氏拉着奕映月朝着休息的客房走。
王媽攙扶着龍鳳氏,而伺候奕映月的真真也跟在了她們的身後。
龍鳳氏的房間就在雍烈的隔壁,而奕映月的房間就在龍鳳氏的隔壁。也就是說,龍鳳氏插在了兩人的中間。
奕映月先跟着龍鳳氏進了她的房間,龍鳳氏先讓奕映月坐下,然後又將王媽和真真打發到門口站着,龍鳳氏要和奕映月說說悄悄話。
“囡囡,有幾句話我要叮囑你。”
“曾祖母您說。”奕映月扶住了她,讓她坐到了牀頭鬆軟的椅子裏。
“就是要矜持一點。雖然你和雍烈已經有了孩子,但是畢竟不是夫妻,有實無名傳到外面去對你不太好。”
奕映月點點頭,心道曾祖母雖然百歲高齡,有時候思維
模糊,但是有時候卻又是很清楚。就像她剛纔叮囑的這幾句話,根本不像是一個記憶缺失的老人。
“好了,囡囡我也要休息了,你回你的房間吧。”龍鳳氏說道。
奕映月回到了龍鳳氏旁邊的臥室。
等到奕映月一走開,冒牌的龍鳳氏就將手上的翡翠鐲子娶了下來。
“咔吧。”她的鐲子有暗釦,釦子開了一之後分成了兩截。
這隻鐲子是空心的,她從空心的鐲子裏倒出了一枚小巧的機械芯片。
冒牌貨龍鳳氏王桂華端詳着這一枚芯片,然後又將這一枚芯片裝回了鐲子裏,她將翡翠鐲子的暗釦扣好。
鐲子又完整如初,看不出一點點的痕跡。
這一枚芯片是電話監聽系統,王桂華在雙湖別院裏發生的一切,和誰談了一些什麼話,都會通過這一枚芯片傳輸到雍昊雍凝兒的耳朵裏。
不一會兒時間,王桂華那部調到了靜音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王桂華檢查了一下門窗,見門窗關得很嚴實,她這才暗着嗓音接聽。
“喂”
那頭傳來了一個男聲,是雍昊。
“到了雙湖別院習慣麼”雍昊問了一句。當然這不是關心,而是另外有目的。
“雍少,我一切順利。”王桂華壓低聲音說道。
雍昊繼續說道:“現在有兩件事要你去做。第一件事情,詳細記下雙湖別院裏所有的人的檔案,包括他們的行爲習慣和喜好,特別是雍夫人和雍昊這兩個主人,當然傭人也要留心。”
“是。雍少您放心,我一定會很好地完成您佈置給我的任務。”王桂華立刻表決心,然後又問到,“雍少爺,那第二件事呢”
“熟悉雍家雙湖別院的環境,然後繪製一張詳細的地圖出來。”
“雍少,放心交給我。”這也不是難事。
雍昊和王桂華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發覺馮嫣然端着一盞蓮心湯朝着他走了過來。
馮嫣然靜靜地站在雍烈的身後,雍烈講電話的內容她也全聽到了。她聽了之後臉色煞白,正準備端着蓮子湯悄無聲息地離開。
“你幾時來的”雍昊突然拽住了馮嫣然的肩膀。
“我才進來啊雍少,你最近似乎有些上火,我給你準備了蓮心湯,這是清火的。”馮嫣然笑盈盈地說道。
“爲什麼不和我打一下招呼就闖進來你剛纔聽到了什麼”雍昊瞪着眼睛逼視着她。
“說句實話,我倒是想聽的,可是我什麼都沒聽到。”馮嫣然柔柔弱弱,如同一隻驚弓之鳥。但是她的內心的思緒卻是飛快地轉着,心裏一直想着這件事一定要告訴雍烈,告訴雍烈這個龍鳳氏很可疑。
雖然她沒聽到全部,但是她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姑娘,所以一下子基本猜到了一個大概。
“真的沒聽到麼”雍昊看着馮嫣然。
“雍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我不說了。”馮嫣然委屈地癟着嘴巴,又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她的這幅模樣幾乎沒有男人能夠免疫。
因此,五六分鐘之後,雍昊被馮嫣然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