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有意思。”凝小姐嬌俏地笑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奕映月,“嗯,化了一點妝,穿上了白紗禮服裙,確實有點兒姿色,怪不得我認識的幾個男人都對你有所動心。”
說完,凝小姐又轉過臉,看着被踩在腳下的謝少唐,她將腳移開,鞋尖在他的臉蛋上踢了幾下:“起來吧。”
謝少唐立刻爬了起來,他低着頭,揉着痠痛的臉蛋:“凝小姐,您這是同意了麼”
面具下面的凝小姐不知道是何種表情,她伸出塗滿紅色蔻丹的手指對着遠處招了招手。
立刻,有一個女傭拿着托盤走過來,托盤裏是一把閃亮的匕首。
匕首一聲脆響丟在了謝少唐的腳邊。謝少唐臉色大變。
“凝小姐”他戰戰兢兢說不出話。
“切了”凝小姐從面具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謝少唐立刻捂住了襠,嚇得腿直顫抖。
這一個動作,讓凝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
“凝小姐,請您饒恕我這一次,我一直都爲您賣命。”謝少唐緊張無比地捂着襠,醜態百出。
“哈哈哈”這一位凝小姐還是隻顧着仰天狂笑,等她笑夠了才說道,“誰叫你切那東西了”
“凝小姐,您的意思是”謝少唐依然緊張無比。
“你擅自作主張,就該罰,切一根手指。”凝小姐從面具下面吐出幾個字。
謝少唐看看自己的手指,身子顫了顫。
“一二”凝小姐開始氣定神閒地數數。
“凝小姐,我遵命。”謝少唐臉色慘白,顫顫巍巍地拿起了刀,他將手指鋪放在桌子上,忍着一臉的驚懼就要砍下去。
“出去切別髒了我的眼。”凝小姐淡淡地說。
謝少唐拿着刀子,走出去。一分鐘之後,外面傳來了他殺豬一樣的一聲慘叫。
室內。
凝小姐一步步朝着捆在牀的奕映月走過來。她捏住了奕映月的下巴,端詳着奕映月的臉。
奕映月看不清楚這一張面具後的臉,不知道這一位凝小姐究竟是什麼表情。
凝小姐和雍烈之間,究竟有什麼淵源凝小姐曾經稱雍烈哥哥
“我把謝少唐趕走,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凝小姐咯咯地笑着。
奕映月沉默,凝小姐和謝少唐是一路貨色。暫時擺脫了謝少唐,接下來會有什麼禍事,真的是始料不及的。
“不說話。好吧。”凝小姐站了起來,她在奕映月的臉上撫摸了一把。
然後,凝小姐轉身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凝小姐又站定了身軀,慢吞吞地丟下一串笑聲。
笑聲讓奕映月渾身發冷,這個凝小姐陰險毒辣又神經質。
幾分鐘之後,有兩個女傭重新進來,幫奕映月換掉了身上的這身白色禮服裙,換上了普通的襯衣和褲子。
之後,有兩個保鏢進來,將奕映月帶了出去。
奕映月再次被關進了一個祕密的空間,只不過這一次,是她一個人被關在了裏面。
她縮在角落,看着這偌大的空間感到了絕望和無助。
雖然凝小姐出現,她逃過了謝少唐攻擊這一關,但她什麼時候可以脫離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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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她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
“咔啦咔啦”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密室的大門開始響動。
奕映月坐直了身子,朝着外面看。
四個保鏢,押着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進去”這兩個保鏢推搡這兩個女人,將她們推了進來之後,將門關上。
奕映月仔細一看,一個是黑脣女人,一個是剛纔替她包紮自稱梵高的女人。
“梵高姐姐”奕映月扶住了跌倒在地上的梵高。
“怎麼是你”梵高喫驚,皺了皺眉。
“她們爲什麼將我們單獨關在這裏”奕映月問梵高。
“因爲我們離死不遠了。”梵高說道。
“什麼意思”奕映月大驚。
梵高還沒回答,一旁的黑脣女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開始喃喃自語地祈求:“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讓我勝出。”
黑脣女人的聲音,淒厲得讓心慌。
“梵高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奕映月問。
那個自稱梵高的女人臉色一變:“你知道角鬥士麼”
“知道。”奕映月點了點頭。
曾經她看過角鬥士的片子,一羣人在一起廝殺,殺到最後的那一個,纔可以生存。
然後那一個勝出的人,再次和一羣人繼續廝殺,爭取活命的機會,週而復始,直到被殺死。
想到這,奕映月的背脊一涼:“梵高姐,難道我們是要面臨相互廝殺”
梵高面色灰暗地點了點頭:“是這樣。這是凝小姐喜歡的一種消遣方式。”
“消遣方式”奕映月覺得善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用看人廝殺來作爲消遣的。
“對。凝小姐這個惡毒的女人就喜歡這種遊戲。一般,她會安排四個人在一起相互廝殺,然後這密室裏的一幕,都會通過遙控傳到她客廳裏的巨型屏幕上,供她欣賞。”
“我們這裏只有三個人”奕映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開。
“確實。一會兒,外面的人肯定還會帶一個女人進來。”梵高說道。
奕映月看了梵高一眼:“姐,等一下,我們要相互廝殺麼我不想和你成爲敵人。”
梵高搖了搖頭,暗淡地眼神回顧着這一個房間:“只要到這裏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們在說話的時候,一旁的黑脣女人一直緊緊盯着奕映月和梵高看。
“你們兩個賤女人我先要跟你們拼了。”
怒吼着,這個黑脣女人向奕映月衝去。出其不意地,她圈住了奕映月的脖子。
“有監控聽我說想要多活一會兒,就得團結。”她輕而侷促地在奕映月的耳邊說道,剛說完又變化了另外一種高亢惡毒的聲音,“老孃先殺了你。”
說着和奕映月扭打在一起。
“你說。”奕映月一愣,立刻明白過來,作勢和女人扭打。
一旁的梵高見了,衝上來勸架,黑脣女人嘴上喊着打打殺殺,卻也告訴了梵高自己此刻的想法。
他們幾個只能假裝搏鬥,才能不會傷到對方的生命,才能多活一會兒,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好,目前爲止,只能這麼辦。”梵高拉扯着扭打的兩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