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哭泣聲很淒涼,在靜寂的黑夜裏,顯得十分的蒼涼詭異。
奕映月睜開眼了眼睛,看到哭泣的人是坐在斜對面地上的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捂着臉,左手少了三根手指。
“吵死了哭你個魂啊”立刻有其他的姑娘不耐煩地罵。
“嚶嚶嚶”那個少了三根手指的姑娘根本置若罔聞,哭得更傷心。
“閉嘴閉嘴你特麼的欠揍”四五個姑娘被哭聲弄得煩躁無比,紛紛站起來,圍住那個斷指姑娘,開始羣毆。
“打往死裏打”
“打死她,天天叫魂一樣哭,煩死了”
“打死拉到耳朵清淨”
你一句我一句,所有的情緒都被煽動。
“啊啊”在被圍毆中,斷指姑娘淒厲地哀叫。
奕映月努力想要爬起來,卻被旁邊那個少了左耳的姑娘一把按住。
“不去幫她,她會被打死的。”奕映月看着左耳姑娘。
“去了你會被打死少管閒事”左耳姑娘低沉着聲音,手上按住奕映月的胳膊,不讓她站起來去幫忙。
“啊啊”那一羣瘋狂的姑娘,一直在踢打圍毆那個斷指姑娘。
“沒有人來管麼”奕映月心驚肉跳地問左耳姑娘。
“睡吧。”左耳姑娘不回答她,若無其事地閉上了眼睛。
奕映月始終無法閉眼。
“啊咳咳”那個斷指姑娘被按翻在地上,亂腳亂拳之下,噗地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這一羣女人才散開去,各自捲縮在角落裏,睡了過去。
夜又開始變得寂靜,讓這沉重的地下密室更加的沉重無比。
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都睡着了,奕映月始終是睜着眼睛,她看到那個斷指姑娘始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悄悄地朝着那個斷指姑娘爬過去。
她來到她的面前,這個時刻,似乎也顧不得害怕,她拍了怕這一個姑娘。
姑娘一動不動。
“喂,你醒醒醒醒”她又試着推了推她,那個斷指姑娘還是一動不動。
難道她死了
奕映月的心砰砰砰直跳,因爲極度緊張,身上豎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艱難地伸出手指,在那個斷指姑娘的鼻子上探了探,之後嚇得倒退了幾步。
“死了”
全所未有的震驚和恐懼籠罩了她。
她坐在地上,看着那個趴在地上已經死去多時的姑娘,她渾身抖動如同篩糠。
“你幹什麼”一個壓低聲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同時有一隻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是那個少了一隻左耳的女人。
女人悶悶地將她拖到了原先的牆角。
“不想死的話,就呆在角落裏不要亂動。”左耳女人壓低聲音,兇惡地鉗住了奕映月的下巴。
雖然女人很兇,但奕映月卻能感覺到她的一片好意。
“姐姐,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麼”奕映月問道,從樣貌上看,這個女人應該要比她大上個三四歲。
“一具行屍走肉,沒名字。”女人低而冷地說了一句,接着卻又補充道,“好吧,你叫我梵高吧。”
梵高那是世界著名的瘋狂畫家。
瘋狂的梵高割掉了自己的左耳,如今這個女人正好也沒有左耳。
“姐姐”奕映月還想說話,自稱梵高的女人卻悶喝了一
聲。
“夠了,閉嘴睡覺。”說着,女人閉着眼睛不再說話。
面對一個屍體和滿屋子滿身傷疤的女人們,奕映月始終不能閉眼。恐懼和無奈一直消失不散。
她十分想念澤澤和恬恬,這個時間段應該是深夜吧。育嬰師們應該給寶寶餵奶了。
她不在,寶寶們是不是改喝奶粉或者是雍烈會請奶媽
想到蘇雅茹抱着她的寶寶口中自稱自己是寶寶的媽媽時,她的心像是變成了一個血窟窿,冷風瑟瑟地往窟窿裏灌。
她的整個人生都涼透了。
雍烈果然沒食言,給了她最致命的報復現在她身處的環境,比死亡更可怕。
“寶寶,媽媽想你們。”
寶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兩個小傢伙來到世上還沒滿一個月,她就和他們分離,她一想起來,眼淚就像短線的珍珠一樣,紛紛落下。
“咔咔咔”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在安靜昏睡的女人們都被驚醒,無一例外的是,大家的臉上都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奕映月睜開眼睛,看到四個很彪悍滿臉橫肉的男人站在了她們的面前。
其中一個踢了踢趴在地上那一個已經死去的姑娘。
他根本不問什麼,蹲下來探了探她的鼻息之後,一揮手,讓身後的兩個男人將屍體拖了出去。
他啪啪地拍打着手,彷彿嫌棄剛纔的那一具屍體染髒了他的手。
滿屋子裏的女人都驚懼地看着男人。
“誰是奕映月”男人忽然問道。
聽到男人提起她的名字,摸不清楚情況的奕映月沒有出聲。
“誰是奕映月快給老子站出來”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滿屋子的女人沒有人吭聲。
男人的聲音變得嚴酷:“好,不肯承認是麼那麼,不是叫奕映月的上前一步,站出來。”
“譁”所有的女人,除了奕映月之外,都站了出來。
立刻,奕映月被孤立出來。
“咔咔咔”
男人帶着一絲獰笑,走到了奕映月的面前,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奕映月的下巴,“原來你就是奕映月,確實有幾分姿色”
“你們想要幹什麼”她看着男人,心裏很亂,卻一直在自我提醒,亂不得。不能亂。
“幹什麼你等一下就知道了。”說着,男人不忘嚥了咽口水,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
奕映月大感不妙,身爲一個女人,最害怕的就是面對男人,受到侵犯,難道
她不能再往下想了。
她被兩個男人架着走。
五分鐘之後,她被捆住了手腳,帶進了一個洗澡間。
洗澡間裏有一隻巨大的落地浴缸,浴缸前面掛着由珍珠串起來的珠簾。
兩個女傭打扮的女人脫了她的衣服。
“你們想要幹什麼”她驚懼地問。
“洗澡啊還能幹什麼”兩個女傭面無表情地回答,然後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架進了浴缸裏。
兩個女人給她塗香味怪異的沐浴露,幫她洗澡。
她被綁着,任由兩個女人擺佈,心裏及其不安,對未來發生的一切,充滿了恐懼。
“姐姐們,請你們好心告訴我,這裏到底是哪裏等一下我會看到誰”雖然知道女傭們未必發善心告訴她一些細節,但是她還是問了。
“不用問那麼多你馬上要做新娘子,還是養足精神,等一下新郎官和你滾牀單的時候,你可別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