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茹,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窮兇極惡”她一步步逼向蘇雅茹。
兩個保鏢擋在了她的面前,阻止她前進的同時,蘇雅茹在保鏢的身後後退了一步。
“奕小姐,你清醒點吧。憑我是沒資格和沒膽量在這裏對你說這些的。是烈吩咐我這麼做。”蘇雅茹說道。
“對是他真的是他”不是她生性木訥,只是她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
現在她就像是一隻裝滿希望的氣球,蘇雅茹的話卻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戳破了她希望。
明明知道開始的時候他就在報復她,爲什麼相處的過程中,她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淪陷其中了呢她愛上了他。
“我要見雍烈我要聽他親口說”她終究還是不死心不甘心。
“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烈他不想見你所以才叫我來全權處理。”蘇雅茹對着兩個保鏢揮揮手。
兩個保鏢立刻上來,一個保鏢怕奕映月呼叫,所以鉗住她的身體的同時,將一塊手帕塞進了奕映月的嘴巴里。
與此同時,這兩個人用了很大的蠻力將奕映月往外拖。
就算是奕映月想要掙扎,那也只是徒勞而已。
“哇哇”這時候,粉色小牀裏的妹妹恬恬忽然大哭。小手伸出襁褓不停在空中揮舞。
“哇哇哇”連一直很安靜的哥哥澤澤也開始哭了起來。
兩個嬰兒的哭泣聲交織在一起。
哭聲讓奕映月心碎不止,她被兩個保鏢拖着強制性地走出去。
她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想要去看看寶寶們,抱抱安慰一下寶寶們。
可是這一切都被蘇雅茹代替。
蘇雅茹和育嬰師們走到了兩個寶寶的牀前,她們開始哄兩個小寶寶。
蘇雅茹抱起了恬恬,將她抱在懷裏拍着哄:“哦乖寶寶不哭麻麻在這裏,乖寶寶不哭”
蘇雅茹自稱媽媽,奕映月的心又痛又碎。
雍烈他太狠毒了
憑什麼讓她的寶寶們去叫別的女人媽媽
“哇哇哇”寶寶們的哭泣聲讓她發狂心碎,但卻無能爲力。
她被兩個保鏢拖走。
直到她被關進了一間地下密室,她才知道原來雙湖別院高雅奢華的外表下面,還有這樣的黑暗密室,像是煉獄。
她被丟進了一間房間裏,爲了防止她想不開,她被綁住了手腳,由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傭看守着她。
她不能動彈,躺在牀看着天花板的燈,想着還沒給父母報仇,奕氏企業還沒有搶回,謝少唐還在逍遙,再想起自己陷入了雍烈虛妄的愛情陷阱裏,現在又要和寶寶們骨肉離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完了。
雍烈和言助理在書房裏談話的時候,曾經說過,會讓言助理處置她。
她想,她只是暫時被關押在密室裏,這裏絕對不是她的葬身之地。
到了第二天,雍家的雙湖別院裏,氣氛凝重:奕映月和陸卿雙雙不見了。
雍夫人急得團團轉,問真真情況。真真說,當晚奕映月去了育嬰室,然後就不見了蹤跡。
雍夫人找來兩個育嬰師問情況,育嬰師說當時奕映月來看了看兩個寶寶,然後就走了。
一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在雙湖別院這太讓人匪夷所思。
雍老太太請出了李道長,讓李道長算了一下。李道長也沒說
什麼,只是說,奕映月命裏註定有這麼一個大劫難。
如果闖過去,未來的一切就會花團錦簇和事事順心,如果熬不過去的話,也是奕映月命該如此。
也即就是說,奕映月前途未卜,生死不明。
雙湖別院的保鏢查了監控,陸卿是半夜突然出門,再也沒回來。
雙湖別院地下密室內,昏昏沉沉的奕映月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看守她的女傭灌下去一碗湯藥。
剛灌下去沒多久,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在逐漸失去意志和朦朧的視線裏,她隱隱約約看到了言助理:“言助”
她還沒喊出聲,已經完全失去了意志。
之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迷迷朦朦的意識裏,她的臉上捱了幾下,火辣辣的疼。
她努力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她依然在密室內,只不過那是另外一間密室。
這是一間更大的密室,和之前不同的是,密室內關着十幾個女人。
剛纔正是一個塗着黑脣的女人打了她的臉。
她和黑脣女人目光四接。
“這是哪裏”她渾身無力,卯足了力氣問了一句。
“地獄。”黑脣女人咬着手指上的指甲,噗地一口,將咬斷的指甲吐出來,“讓開讓開這是我的老位置你滾邊上去。”
奕映月挪了挪身子,她站不起來,只能靠爬,爬到了另外一個靠牆的位置。
那個黑脣女人就在她剛纔倚靠的地方坐了下來。
挪了新地的奕映月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只覺得頭皮一疼,一縷頭髮被人揪住。
揪住她頭髮的是一個剃了光頭,臉上有好幾道十字形刀疤的女人。
“滾開這是我的地盤”刀疤女人怒罵一聲,面容恐怖,她將奕映月推倒了在一邊。
因爲摸不清楚情況,奕映月只能默不作聲地爬起來,爬到了一邊。
她剛坐穩,才感覺手掌心傳來了刺痛。
剛纔她被一推的時候,手掌撐着地面,地面上的碎玻璃渣刺入了她的掌心。
玻璃渣很細小,但嫣紅的血還是不停地往外流。
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往外冒血珠時,聽到耳邊響起了嗤啦一聲。
旁邊一個滿身深深淺淺刀疤的女人,將衣服的一塊下襬撕了下來,而後默不作聲地替她包紮。
“謝謝你”對於這個陌生女人,奕映月心裏感激。
滿身刀疤的女人卻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幫她包紮。
女人露出了側面,奕映月看到,這個女人沒有左耳,像是被人砍掉了耳朵,只留下一個可怖的窟窿。
“這裏是什麼地方”她看看周圍十幾個女人,幾乎每一個身上都有傷,她忍不住問這個替她包紮的女人。
女人只顧着替她包紮,不說話,等到包紮好了才說了一句:“別問那麼多,知道越多,你會越絕望。”
奕映月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雙湖別院的地下密室來到了這神祕的禁地。
“睡吧。”只有一隻耳朵的女人替她包紮好之後,就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
奕映月也閉上了眼睛想要養神,忽然,她的耳邊響起了一陣悽烈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