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顧久正好不忙,一口答應,兩人約在小金庫見面。
“大忙人,終於有時間接見我了?”顧久坐在老位置,看着鳶也走過來,便調侃道,“我現在跟你約見面都要預約好幾次,我高攀不起你了嗎?”
“我這幾天去了一趟青城,剛落地就約你見面,專門配合你晝伏夜出的生活習慣,這還不夠誠懇?”鳶也是開車來的,只跟酒保要了一杯檸檬水。
顧久手裏搖着一杯顏色豔麗的雞尾酒:“開玩笑的,知道你忙,現在商界到處都是你的傳說。”
鳶也將檸檬水一口悶了,顧久看着她的舉動,挑起了風-流多情的眼梢:“怎麼了?”
“我還是想問一問阿庭撫養權的事情。”
“這個情況,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打官司的話,我們沒什麼勝算。”顧久攤手。
鳶也目光沉沉,還顧慮着另一點:“你之前還說過,如果其中一方有子女,另一方沒有子女的話,法官裁決時,會傾向沒有子女的一方?”
顧久隨意地點下頭。
鳶也身體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吐出口氣:“我有一對雙胞胎。”
“??”顧久呆住。
鳶也補充:“而且尉遲知道這件事。”
啊,這……顧久放下杯子,身體傾向她:“你親生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次出門,鳶也把雙胞胎的戶口本也帶上了,就在包裏,順手拿出來給他看。
顧久第一眼就去看出生年月日,自己倒推一下時間,愕然地問:“你和丹尼爾的?”
“孩子的出生年月做了假,”鳶也抿脣,“是和尉遲的,今年聖誕節剛滿了三歲。”
還是尉遲的。
就是那次他強迫她的時候有的。
每每想起,鳶也自己都感慨他們的頑強,在她肚子裏,跟着她一起經歷了大半個月的軟禁,摔了一次樓梯,摔了一次摩托,跳了一次江……竟然都結結實實的,連流產的兆頭都沒有。
要不是在西藏求佛的時候暈倒,安娜幫她找了藏醫,她都不知道自己懷孕。(254)
顧久又算了一遍時間:“上次你跟我說,你在巴塞爾沒了一個孩子?”
“嗯。”
“那個時候4月份?”
鳶也頓了頓,點頭。
顧久倏地站起來,12月份生孩子,胎兒發育至少要9個月,等於說,她4月就懷孕了?剛沒了一胎,就又懷一胎??
他一下火大了,上次聽鳶也說了巴塞爾和軟禁尉公館那些事,他就想找尉遲算賬了,沒想到還有這種事,顧久捲起袖子,氣勢洶洶,準備直接去尉公館找人了。
鳶也既好笑又感動,輕聲說:“孩子是5月有的。”
也做過檢查,很健康,生下的話,對她身體沒有太大不可逆的傷害。
顧久一頓,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5月有的,到聖誕節的12月,一共才八個月,孩子是早產嗎?
鳶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用他問,自己解釋:“阿庭當時需要臍帶血救命,但距離我預產期還有一週多,所以我打了催產針,讓孩子提前出生。”
“……”顧久的表情複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