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鴦你要堅持住,否則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她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可小梨花越靠越近,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濃郁的香味,暖暖的,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這樣的味道令她無法抗拒小梨花的動作。
“皇上待您不好,您何不”
“滾,滾開”
蘇鴦心中殘存的理智,讓她說出拒絕他的話,可她的身體卻將要不受控制,眼看着小梨花的雙手就要解開她的衣裳,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朕看誰敢”
慕容決面帶怒色闖了進來,一把拽起小梨花將他推到一旁,又將蘇鴦攬入自己懷中緊緊抱着,貼在她耳畔低聲耳語:“朕來了。”
“皇,皇上”
蘇鴦看着慕容決面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心頭一顫,這是她這麼久以來頭一次看見慕容決爲自己擔心。
“混賬東西竟敢輕薄朕的妃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小梨花哪裏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匆忙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一張俊俏的臉上涕泗橫流。
“哼,大膽狂徒,來人,將此人拖下去嚴加審問朕要知道是誰讓他來的,是誰要叫朕淪爲天下人的笑柄”
慕容決話音剛落,幾個侍衛衝上前來,一人抓着他的一隻胳膊,拖着他下去了。
雖說已經將小梨花趕了出去,但蘇鴦仍舊處於危機之中,她的身子愈發燥熱,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消磨殆盡,她的雙眸空洞的看着慕容決,溫軟的脣瓣貼上他的臉頰。
“皇,皇上”
“嘖,真是麻煩。”
慕容決看着懷中的女人如此嫵媚妖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眸中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若兒去打冷水來”
“是”
得了慕容決的命令,若兒匆匆跑了下去,很快便叫人準備了冷水在暖閣裏,慕容決抱着蘇鴦走入暖閣,隨後將她猛地扔進裝滿了冷水的木桶。
瞬間,冰冷的觸感令蘇鴦從燥熱之中清醒,逐漸恢復了理智,她看着自己眼前那愁眉深鎖的人,心下一驚。
她知道自己剛纔是陷入了情迷意亂之中醜態百出,因此覺得十分丟人,自己好歹,垂着頭低聲道:“皇,皇上,臣妾剛纔失態了,多謝皇上出手相救。”
“哼,朕不過是不想淪爲天下人的笑柄罷了,何談出手相救一說”
雖說慕容決不大想承認,但就在剛纔,他還是擔心眼前這個蠢女人的,怎能這麼愚蠢,就叫人如此陷害的呢
“臣妾知錯。”
蘇鴦早就知道,慕容決不過是擔心自己顏面受損,她也知道這也許是個圈套,因此叫若兒去請慕容決來,也不過是爲了避免事情發展超出她的掌控範圍。
“罷了,你且回去歇着吧,若兒,爲你家主子換一身乾淨衣裳,朕先回去了、”
“是”
待慕容決離開,若兒攙扶着蘇鴦從木桶裏出來,用厚厚的被子將她渾身裹住,扶着她回了臥房,換了乾淨衣裳後,又忙讓茗玉送來熱茶。
“那狂徒也真是膽大妄爲,竟然敢這樣對待咱們娘娘。”
“他是膽大妄爲,但叫他做這種事的人才更是膽大妄爲。”
蘇鴦說着,忍不住冷哼一聲,今日之事與貞太妃脫不了干係,但她不明白,前些日子貞太妃還幫她的,爲何今日突然轉變了態度,要找人害她呢
正當蘇鴦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娘娘,太妃身邊的湘蘭姐姐求見。”
“她來做什麼她主子剛剛差點害苦了本宮,如今前來是又要動什麼手腳”
雖說蘇鴦不大想再見到貞太妃與湘蘭,但向來湘蘭這時候也不會傻到上趕着過來送死,於是便叫太監傳她進來。
“奴婢叩見皇妃娘娘”
湘蘭一入內,就朝着蘇鴦跪下,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蘇鴦見狀一驚,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湘蘭擡起頭來,一張小臉兒上滿是淚痕,抽抽噎噎的回答道:“娘娘,奴婢此番前來,是求您幫幫奴婢,求陛下饒了小梨花”
“混賬”
蘇鴦聽她這話,心頭竄起一團怒火,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的鼻子,罵道:“方纔那狂徒險些毀了本宮清白,你還有臉替他求情不是你與你家主子謀劃的這事兒麼,你要求,去向太妃求去”
見蘇鴦正在氣頭上,語氣又這樣決絕,湘蘭支支吾吾許久,方纔吐露實情:“娘娘,此事的確是太妃娘娘謀劃的不錯,但她也是爲了您,爲了我。”
“哦爲了本宮”蘇鴦被湘蘭這話氣笑了,她可從未聽過,誰特地毀了她的清白,是爲了她好的,“你說說,太妃時如何爲本宮謀劃的”
“此事主要是因奴婢而起,奴婢自小就被太妃養在身邊,也算是太妃的半個女兒,小梨花與奴婢本是青梅竹馬,約定了待奴婢二十五歲出宮,就要成親的,但太妃娘娘不願奴婢出宮,說嫁給一個戲子掉了身價,奴婢不肯,於是,於是太妃娘娘就設計,要他去死”
湘蘭只顧着說話,也沒看蘇鴦那張鐵青的臉。
蘇鴦當然知道貞太妃是何等的喜歡這個丫頭,但就是爲了這個丫頭,貞太妃就能犧牲她兒媳的清白,跟她兒子的臉面麼
“你只顧着說太妃爲了你,那她又是如何爲本宮謀劃的,你還沒說呢。”
“太妃此計,一來是爲了叫奴婢斷了出宮的念想,二來,是爲了促成您跟皇上,太妃娘娘說,女子只有勾起了男人保護的慾望,才能常常受寵”
聽着她如此胡言亂語,蘇鴦簡直哭笑不得,太妃若真是如此謀劃,那她就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年,太妃只能呆在行宮了,因爲蠢,蠢到把什麼事情都寄託在男人身上,爲了讓男人喜歡,甚至可以拿自己的清白性命去搏。
“那你去問問太妃,若今日本宮沒有提前去叫若兒請皇上來,一切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看着蘇鴦憤怒的表情,湘蘭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