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
秦飛龍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連司陽都不講信用的話。
司陽在他本已經乾裂的臉皮上摸了摸了,道:“放心好了,小子,我先給你找個地方住,喫穿喝的都有,等我驗證了你說的話屬實就把你放了。”
秦飛龍還是不怎麼信,一張苦瓜臉看着司陽:“是不是真的啊。”
司陽笑而不語,在他的後肩偷偷施進去一根銀針。
這個部位有個穴位,司陽不太記得它的名字。
但他知道控制那個穴位,能使秦飛龍一小時內不能動彈。
做完這個他就往回走了。
秦飛龍眼巴巴的看着司陽離開,自己卻不能動彈分毫,臉色慘白如霜。
司陽就要在離開他的視線的時候趕緊給胡大兵打了個電話。
胡大兵應該一直在等他的電話,要不然電話一打過去就被接通了呢。
“喂,胡隊長,你在等我電話”
“是啊,快說說,你問到了什麼”
胡大兵聲音很急促,敢情他沒別的事可做,就等他這事了。
“倒是問到了一些,我馬上回來跟你說,對了,你再派幾個修行高階一點的陌生臉孔來把秦飛龍帶走,並給他準備好一個住處,而且一小時內做到。”
胡大兵馬上應允道:“行,你馬上回來,我在辦公室等你。”
他孃的真是鐵打的,這份工作喫力不討好。
飯喫不好,覺睡不好,還得二十四小時隨時準備待命,都不知道爲什麼司陽當初會突然答應胡大兵。
好不容易翻身有了點錢,事業也不錯了,女人也有了,現在忙得連點私人時間都沒有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着往車上走去。
在路上遇到餐廳時,他暫時停下車打包了一份早餐,準備邊開車邊喫。
忙到這種程度,比他以前過窮日子還不如。
以前是有時間沒錢花,而現在是有錢沒時間花。
片刻後,司陽終於回到了警局。
早餐他也正好喫完了,下了車便把包裝袋往大門口的垃圾簍裏一扔,大步向胡大兵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門口,正要象徵性的敲門,便看到高小敏在看着他。
她也來這麼早
他看了看辦公室室裏的掛鐘,現在已經七點五十多了,是正常上班時間,也不算早了。
“老公,你一大早去哪裏了”
司陽看了眼胡大兵,見他在偷偷使眼色,他又看向高小敏,知道這事暫時還不能講。
但臨時騙謊言的本事他又沒有,緊急之時胡大兵出來幫場,“噢,我早上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機場幫我接個人。”
“接人”
高小敏觀察到兩人的反應不太自然,尤其是司陽還愣着沒回過神來呢。
“哦,是接...接人。”
“你蒙誰呢”
高小敏臉上顯示她已經不悅了。
她走到司陽的身邊問道:“講真的,到底去哪裏了”
眼見情況要變糟糕,胡大兵靈機一動,“小敏是接人啊。”
這回司陽又注意到胡大兵的眼色,一下就明白了。
“是...是接人啊。”
“接誰”高小敏現在這架勢真像個教訓小孩的虎媽,那張臉嚴肅的可怕。
“接...接一個女人。”
司陽吞吞吐吐的終於說了出來,額頭上都在冒汗了。
說完看了一眼胡大兵,胡大兵向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女的”
高小敏回過頭來又問胡大兵:“胡叔叔,你讓他接什麼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老婆。”
胡大兵被高小敏這理由弄的有點混亂了。
有老婆就不能接女的了,敢情除了她,一切雌性,母的,司陽他都不能接觸。
這高小敏也太獨裁了吧。
胡大兵看着站在遠處不敢動彈的司陽,不禁對他心生同情。
“小敏,你別多想,我只是讓他去接我以前的一個老同事,她前幾個月不是派出國去交流學習了嗎,人家現在回來,小孩子都在國外讀書我又忙,也沒個人接。”
高小敏回想了一下,幾個月前警局的郭師師副局長確實被派出國去考察了,連同她一起去的還有好幾個同事。
想到確實有這事,她的心裏的疑問就減輕了。
“你是說郭阿姨回來了”
胡大兵苦笑,這是追問到底啊。
“回來了。”
高小敏便走開了坐到了沙發上,“那好吧,這次就原諒你們兩了,不過以後就算是郭阿姨也不行,得換別人去接。”
“啊...”胡大兵驚訝的張大了嘴。
要知道郭師師今年都四十歲了,比司陽大一輪多,連這高小敏都不放心。
胡大兵對司陽的同情立馬又加深了幾分。
見他們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高小敏解釋道:“胡叔叔你也說郭阿姨現在就一個人,現在才四十歲,長的也是不錯。警局的男同事也有不少或明或暗的在追求她,但她都看不上,要是她萬一看上了司陽呢”
有點過份了啊
司陽面無表情的走到胡大兵辦公桌前,低聲道:“你能不能讓她先出去,咱們還有事要聊呢。”
“幹什麼趕走我”
高小敏耳朵可真靈,司陽聲音小的幾乎是用在脣語在交流,她都明白了
“欸,小敏,別這麼,司陽有公事向我彙報,你不是也有事,趕緊去忙吧,家務事你們自己在被窩裏解決,我管不了。”
一聽被窩兩字的隱含意義,高小敏的臉嗖的一下就紅了,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等聽不到她的腳步聲之後,胡大兵使喚司陽,讓他先把門關好,再幫他倒杯水。
司陽一一做好了,走到離他最近的沙發坐下。
“你讓秦飛龍說什麼了”
胡大兵端起水杯,吹了吹,有點燙,便先把杯子放下。
“他說在司徒府上死的白永光是他殺的。”
司陽小聲的說道。
“什麼,他殺的,有什麼理由,他也沒認識姓白的,有人指使的嗎”
司陽點頭回道:“是有人指使,他說是李忠鳴讓他做的。”
“爲什麼”
“說是爲了給我找麻煩,當時我確實在司徒府上。”
胡大兵越聽越迷糊了,問:“這樣嫁禍給你”
“也算吧,但沒有特別指向我,卻讓司徒家其他人懷疑我,只是沒有證據。”
胡大兵還在慢慢消化司陽說的話,杯子裏的水終於涼了一些,他喝了一口。
“你有沒有什麼遺漏了沒有告訴我”
司陽將頭擡高了,驚訝道:“啊”
“什麼啊,你隱瞞了我什麼”
司陽知道胡大兵在指什麼,他不是不想說,是很排斥。
他的身份令他覺得噁心,他居然姓司徒,而不是姓司,而且司徒最近還把南宮家給滅了。
這要是南宮靈知道了司陽的身世,那更會躲着他了。
當然司陽主要也不是怕南宮靈怪他,根本是他不想說而已。
現在胡大兵非要他說,也沒有辦法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司徒浩說,我本姓司徒,不姓司,說我是被人從司徒家抱走的。”
他邊說邊看着胡大兵,見他沒有要插話的意思,便繼續往下說。
“他們想邀請我加入司徒府,但有人不願意,所以給我製造一些麻煩。”
奇怪,胡大兵聽完司陽的陳述沒有想象中的喫驚。
他很正常的說道:“那個不願意的人應該是李忠鳴吧。”
“是啊,是啊,這個不難猜,可胡隊長,你爲什麼對我說的身世一點都不驚訝。”
胡大兵搖搖頭道:“也不是不驚訝,我做這一行這麼久,更多離奇的事聽多了。不過你說的那事也無法驗證,說不定他們是從什麼渠道看過你跟李明的決鬥,見識過你的身手,想拉攏你爲他們賣命。”
“所以,我應該不是姓司徒吧。”
胡大兵淡淡的回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