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龍搖搖頭，“我...我不清楚。”
“啪.”
反手又是一掌。
“你能不能別浪費時間了，你也說過又冷又餓又渴，早點說了，我就放你回去。”
秦飛龍的雙手被綁在後面，無法去摸被司陽扇紅的臉。
本來就被風割的厲害，現在一巴掌掃下去，他這張臉就跟撕開了一樣，疼的不得了。
撕開的臉，繼續被風吹下去，只會把它越吹越開，時間久了，他這張臉還能要嗎
“哥...可，你提醒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我是喜歡司小豔，可...可她不喜歡我啊，我也不敢...”
不敢司陽記起秦飛龍可是膽大妄爲的人，曾經還給司小豔給下過藥。
要說他不敢，司陽絕對不信。
唯一的可能是司小豔的身邊有李忠鳴，而且秦飛龍還清楚的見識過李忠鳴的厲害。
要不然一個對她有着明顯目的的人長期跟在身邊，他會找不着機會下手嗎
司小豔啊，司小豔，你到底是跟了李忠鳴。
昨天居然還大膽的讓自己去驗她。
嘿嘿，真是諷刺啊。
一個這麼攻於心計的女人居然會是他司陽的妹妹。
司陽痛心。
她如果跟了李忠鳴，這一輩子算是走到頭了。
李忠鳴現在是警局清掃組重點懷疑的對象，他的下場早就註定好了。
司陽最擔心的是李忠鳴根本不喜歡她，而是利用她。
李忠鳴連自己撫養的女兒都能利用，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是看着她長大成人。
有一天他對於司小豔能留情
利用司小豔與李嬡嬡恐怕最大的目的將來是對付自己的。
這兩個女人對自己都很重要。
失去任何一個，他都會受不了的。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被李忠鳴帶上賊船，一定要解釋她們。
對，阻止她們，揭開事實的真相，讓她們知道李忠鳴的真實嘴臉。
司陽微微擡起頭，盯着秦飛龍那雙犀利的眼睛。
他的眼神鋒利，就像一把刀要刺向司陽的心臟。
眼睛騙不了人，無論怎麼演，都可從心靈的窗外去窺視他真實的心靈。
“你真決定不說了嗎，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司陽語氣嚴厲，容不得半點商量。
秦飛龍再不服氣，心裏也忐忑不停。
司陽的恐怖他領教過，再也不想領教了。
可是要說出來，他又不敢。
司小豔不能把他怎麼樣，李忠鳴可會啊。
他盯着司陽，知道求饒也沒有用了。
只好低聲說道：“我...我如果說了你能保我不死嗎”
“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實力。”
秦飛龍確實相信，但不確定他會不會在他說出後還願意不願意。
而且，他也相信李忠鳴有同樣的實力對他進行懲罰。
他還要好好想想，否則錯一步就死翹翹了。
司陽見他已經打算說了，又退回去了，怒了：“你是不是活膩了。”
他可不是什麼善人，而對待秦飛龍這種更不善的人，他無需跟他再耗費口舌。
眼見天色越來越亮了，司陽擔心拖久了，會被人發現。
現在被人報了警，胡大兵會有麻煩。
他有點急了，手掐秦飛龍的下齶加在了力道。
秦飛龍咬着牙，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下巴都快脫落了。
終於他掙扎着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大哥，我說，我說，你鬆一下手好嗎”
司陽把手給他鬆開了，後愛了幾步。
秦飛龍連喘了幾口氣，稍作休息。
半分鐘後，司陽催促道：“說吧，我可沒什麼耐心了。”
秦飛龍點了點頭，沉默幾秒，道：“白永光是我殺的。”
什麼，司陽眼睜驚訝的看着他。
他以爲秦飛龍要說的是有關綁架李嬡嬡，和一些司小豔的狀況，結果他居然把之間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司陽其實知道就是秦飛龍讓人綁的李嬡嬡，雖然只是嚇唬一下自己，但如果他不承認，司陽也沒有證據。
可他說出了一條有關白永光之死的消息，這算是意外收穫。
司陽趕緊追問他，“你快說說，你爲何要殺掉白永光，他跟你也沒有任何交集啊”
“確實沒有，本來也不想殺他的，只是爲了給你製造點麻煩。”
秦飛龍說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盯着司陽，生怕哪一句說的不對勁了，司陽又給他來一嘴巴子。
再打，他的臉就沒有地方了。
剛纔打的那一掌還熱辣着呢。
司陽狐疑的望着秦飛龍，“給我製造麻煩，爲什麼殺了白永能給我製造麻煩”
“因爲就只有你到過司徒府啊，只要沒證據證明別人，你就被懷疑。”
秦飛龍解釋道。
“那...那爲什麼要給我製造麻煩，這麻煩似乎對我也不管用啊，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目的不是讓你坐牢，失去自由，而是不讓你入主司徒府。如果你有嫌疑，就算司徒浩，司徒磊真心邀請你，司徒家其他人也會全力反對，畢竟司徒家算是個大家族，比南宮家大多了。”
司陽不是很懂他的話，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司徒府，而且對於自己姓司徒也是很排斥的。
難道自己入主司徒家族，對誰是最大的不利嗎
他把疑惑說給秦飛龍聽，“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李忠鳴啊。”他幾乎脫口而出。
又是李忠鳴，居然這麼早他就對自己有着險惡用心，這個人可真是陰險。
記得有幾次見面的時候，他看起來多熱情多親切，而且對自己讚賞有加。
原來一切都是演的。
“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飛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只交待我做，不准問原因。”
司陽好像明白了，秦飛龍殺了白永光肯定用的是一把無聲手槍。
但南宮老頭也好像死於無聲手槍，於是他在原地來回走了幾趟，再望向秦飛龍問道：“你告訴我是不是還去過南宮家”
“我沒有去過，我只是被李忠鳴派出去跟蹤你的。南宮家他好像派了別人去。”
別人，也拿着無聲手槍，那個人不是秦飛龍，那李忠鳴會派誰呢。
對於李忠鳴的圈子，司陽一無所知，估計問李嬡嬡，她也未必會知道。
而且就算知道，他能派出的人也只可能派他們不認識的，那就是暗涌組織內部的人。
這個人一定跟秦飛龍身形差不多，長相差不多。
或許就是秦飛龍的替身。
在沉州大學體育場的洗手間，塞班島贖回李嬡嬡的現場，以及西街綜合醫院裏見到的那個穿大褂的人其中就有一個會是他。
只是可惜，胡大兵從他們內部的系統也找不到他。
或許張本會知道，只要把秦飛龍的照片給他看。
只是現在很遺憾，任務的推進很慢，現在連張本是敵是友都不明白。
現在要知道兩把手槍都誰摸過，上面的指紋警方肯定錄製存檔了。
只要讓胡大兵調出來比對就好了。
秦飛龍昨天被關了一天，相信他的指紋早就被默默的提取過了。
等比對出來就能知道哪把手槍是秦飛龍摸過的，那就能驗證他說的話。
而且不明的指紋也就是另一個秦飛龍留下來的。
但剛有指紋也沒用，要確認另一個秦飛龍至少要找到真人，或是他用過的，摸過的東西。
這個難度很大，除非能幸運的再次碰上他。
秦飛龍被關了，那個人恐怕也會謹慎的不再輕易拋頭露面的。
“大哥，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吧，我都說了。”
司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幾秒後纔回道：“哪有那麼容易啊。”
“啥，大哥，你不會不講信用吧，司小豔說你怎麼怎麼好，那不講信用也能算好嗎”
司陽瞥他一眼，“你別廢話了，我起碼要驗證你說的話對不對吧，要不然警局怎麼給我賞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