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麼爽快,我就直接說了吧。”
喬白站了起來。
這話本來應該喬卓要說的。
他裝慣了僞君子,不捨的拉開臉,況且在南宮靈面前他始終是要維持着一個看似不錯的形象。
“嗯,你說,我聽。”
南宮靈再一次要把回抽回,司陽就是不依,緊緊按住跟個鉗子似的。
“你...今天之後就從沉南離開,永遠不要再回來。”
喬白一字一句,語氣頗具威脅。
南宮靈若有所思的看了喬卓一眼,他卻裝着沒看到,迴避了她的眼睛。
“哦,沉南這個城市都姓喬啊!”
司陽哪裏會依他。
“你別不識擡舉啊。”
喬白囂張起來,他哪有什麼底氣,無非自以爲是的司陽喝了那杯酒。
想必喬家兄弟安排的打手應該就埋伏在門外了吧。
“我想去哪裏,不想去哪裏只有我說的話,任何人說都沒有用。”
司陽冷冷的回道。
“你...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告訴你,你...你的死期到了。”
“嘿嘿,你在剛纔的敬酒裏下了毒吧,難怪現在氣焰這麼的囂張,就憑這小小的一杯酒你覺得能困的住我?”
南宮靈聽的腦袋都嗡嗡的響。
司陽的酒裏邊有毒,他還早就知道,而且還喝了下去?
他不要命了嗎?
她望向司陽,臉色凝重,心裏焦急萬分。
喬卓看到南宮靈爲司陽擔心的模樣,心裏早就氣的翻涌不已。
如果之前喬白跟他建議時他只是猶豫,那現在他下定了決心,司陽非死不可。
“你...看來你有些本事,可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
還有招數!
司陽不禁愣了一下。
順着他的眼睛往外面望去。
在他認爲,能威脅自己的除了南宮靈再無別的了。
他又望向南宮靈,只見她神色有些慌張,嘴脣在抖。
她還有事情瞞着他。
“靈兒你...”
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喬卓,你...你...”
她對着喬卓,完全不可置信。
“靈兒,我...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
喬卓面色難堪,他知道南宮靈絕對不會原諒他了。
但他已經做了,就不會再後悔。
只要將司陽給除掉了,以喬家的實力,將南宮靈母子掌控絕對是小事一件。
“嘿嘿,虧了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兩年了,你居然僞裝了兩年,真是用心良口啊。”
南宮靈眼神幽怨,瞪着喬卓看了半天。
她始終無法相信面前坐的是一個對她們母子體貼照顧兩年的人。
“你不能完全怪我,你也知道兩年了,我依然比不來那個人,我恨,我要殺了他。”
“所以你...你就拿我的兒子當人質。”
兒子?
南宮靈有兒子,司陽始料未及。
她跟喬卓居然有兒子。
他苦澀一笑。
兩年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是自己太偏執了。
自己身邊擁有那麼多的女人,她憑什麼連一個男人都不可以有。
“靈兒,你要相信我!”
喬卓自覺理虧,想要解釋。
“別說了,我後悔認識你,曾經一度我確實感動過,現在你現出了真面目,能換回的只能是我對你的厭惡。”
南宮靈說話情緒由於太過激動,氣喘不停。
“那就不必再說了,他今天死定了。”
反正露出了真面目,喬卓也不再裝了,裝了這麼久也挺累的。
自從他幾年前去沉州見到南宮靈後,便對她念念不忘。
他也知道這種女人跟普通人不一樣,有錢公子哥,長的好看未必入的了他的法眼。
那時他就開始裝了,裝體貼,裝無私,裝用情致深......
“誰死還不一定呢。”
司陽擔心南宮靈受到傷害,將她一把拉到了身後。
“好,很好。”
兩兄弟互相對視了一眼,喬白便對着門外喊道:“快把他抱進來。”
很快一個婦人抱進來一個男孩,約摸兩歲的樣子。
“陽陽!”
南宮靈低啞的喊道,想走過去,被喬卓給攔住了。
“陽陽?”
司陽望向那個男孩,又望着南宮靈,心裏好似明白了什麼。
當眼睛再次落到那小傢伙的臉龐時,他的心不由的抽動了一下。
小傢伙的眉宇間有着和司陽極爲相似的痕跡,他的眼睛和耳朵又和南宮靈很像。
“靈兒...快告訴我,他爲什麼叫陽陽。”
司陽心急的又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這麼狠心,居然抱着自己的兒子遠離他兩年。
“你已經知道了,就不用我再說了。對,他是你的兒子,今年兩歲。我離開你的那一晚,我們做的那一次之後又懷上了。”
“精彩,精彩!”
喬卓鼓掌笑起來。
“可惜了,有什麼用呢,靈兒,你兒子和這個男人你只能選一個,我相信你會做出理智的選擇的。”
喬卓醜惡的嘴臉第一次讓人厭惡至極。
南宮靈慢慢扭頭看向司陽,嘴脣不停的顫抖。
“我明白,靈兒,我不會怪你的。”
司陽有種赴死般的灑脫,他拍了拍南宮靈的肩膀安慰她。
“姓喬的,你想要怎麼做?”
說完,他向喬卓走過去。
“老公!”
南宮靈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兩年了,她第一次喊出口來。
兩年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才重新見面就要面對這種抉擇,她受不了。
這根本是無解的,一個是與她生死相依的男人,另一個卻是她的骨肉。
“媽媽,喬叔叔!”
小傢伙躺在喬白的手中,迷一樣的看着面前這一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陽陽。”
南宮靈眼圈泛紅,小傢伙掙扎着想要過來,卻被喬白死死按住。
“老公,這是你的兒子南宮陽,爲了寄託對你的思念,所以我給他取了這個名字。”
任憑司陽七尺男兒,此情此景也難以不落淚。
這個女人對他真是情深似海。
“好了,別費勁了。”
喬卓看的不耐煩,從懷裏摸出一把尖刀遞向南宮靈。
“去,當我們們的面,把他給殺了,然後你就自由了。”
南宮靈全身都在抖,她寧願冰冷的刀刃刺進的是她的胸膛,也不想她的男人或她的孩子有一絲損傷。
“拿着啊,愣在那幹嘛!”
喬白也等不及了,厲聲喝道,手上的孩子嚇怕了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