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大年三十、寒冬臘月，整個正殿所有的窗子都被打開了。
葉琉璃披了兩件毛皮披風，“心肝兒，味道還很大嗎？”
東方洌面色不好，試探地進了屋子，才走兩步又退了回來，“碩珍，要不然今夜我們換一個寢宮如何？”
“放了橘子皮和柚子皮也不行？”葉琉璃一下子垮下了臉。
東方洌沒說話，只苦笑了兩下。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玉蘭，你進去走一圈。”
“……”玉蘭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主命難違，還是硬着頭皮進了去。
“去臥室走走，看看臥室的味道怎樣。”葉琉璃扯着嗓子喊着。
然而葉琉璃的話還沒落地，就見玉蘭蒼白着臉衝了出來，剛出大門，終是沒忍住，找了個角落吐了起來，玉珠趕了過去。
葉琉璃瞬間懵了，扭頭問東方洌，“這味道有這麼難聞嗎？”
東方洌則是凝眉看了過去，而後他低聲道，“你給她診下脈。”
葉琉璃喫驚，“誒？你的意思是，玉蘭有喜了？不會這麼巧吧，你們聞到榴蓮味兒不都想吐嗎，只不過玉蘭的反應更大一些而已。”
東方洌淡笑，“我可沒說她有喜，只說你給她診脈。”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你想表達什麼意思，我還看不出來？”
說話期間，玉蘭已經吐完，一旁有宮女遞來茶水清口，玉蘭快步過來，二話不說就要跪。
葉琉璃眼疾手快地將其拽住，“我說，大冬天的跪什麼跪，不就是吐兩口嗎，也沒吐我身上，再者說了，就算吐我身上也沒事。”
玉蘭感動得紅了眼圈，“奴婢多謝主子，但在主子房門前……這樣……”
“咱們這關係，別窮講究，來來來，我給你診個脈。”說着，將其手腕拎了起來。
玉蘭一頭霧水，任憑其診脈。
“如何？”東方洌問。
“別說話。”葉琉璃白了一眼，“我就是個半路出家的中醫，你指望我像楚楚那麼厲害，手指碰到脈搏就能判斷脈象？”
診脈期間，玉珠指揮宮女們打掃。
少頃，葉琉璃眼神直了。
“如何？”東方洌又問，笑意加深。
實際上，中醫望聞問切，診脈只是其一，東方洌從玉蘭的面相以及這一日的表現上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玉蘭也驚呆了，喫驚地盯着葉琉璃。
“不行，要穩妥，”葉琉璃壓抑着欣喜的心情，“楚楚呢？來人，快把楚楚叫來。”
“主子，奴婢去叫楚楚姐。”小珏自報奮勇的跑了去。
好在，納蘭楚並未走遠，還在紫煙宮，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趕了過來。
因爲房內惡臭不散，便只能收拾出來一個偏殿，納蘭楚爲玉蘭診脈，“恭喜玉蘭姐，玉蘭姐有喜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玉蘭已暗暗算了算月事，如今很容易便接受了自己有孕的事實。
入夜。
鞭炮聲響個不停，葉琉璃喫過年夜飯便爲的宮中上下的宮人們發壓歲錢。
葉琉璃親自發？
沒錯，就是親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