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很大，是物理意義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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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點“佔地面積”頗爲廣泛，楊闕稍微對標了一下地圖，足有上千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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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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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紅點只是一個點，並不存在體積上大小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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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有了明顯的變化，這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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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快出來看大傢伙。”楊闕召喚出哮天犬，使用把山海書頁變成正常的他人可視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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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哮天犬看到那麼大的紅點，也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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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鯤鵬？”楊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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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鯤鵬想得太小了。”哮天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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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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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真正成長起來的鯤鵬，最小的堪比這座城市。”哮天犬說道，“那是正常形態就很龐大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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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楊闕稍微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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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大，還是小，超過一定範疇後，其實就很難在腦海裏面形成具體的形態，需要對比才會有一些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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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說一個巨人有二十米高，可能很多人會覺得不過如此，二十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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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實很多五六層的商業住房，也就是二十米左右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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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六層房子旁邊出現一個等高的巨人，纔會驚覺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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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成整座城市，已經超過了肉眼可見的範圍，就更加難以想象出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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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一隻大的異獸，哮天犬倒是來了興致，將話題發散：“你知道神仙們離開，是怎麼遷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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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飛船法寶？”楊闕隨意猜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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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然是有的。”哮天犬說道，“但是主體，卻是一塊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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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楊闕看向哮天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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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勝神洲、南瞻部洲、北俱蘆洲、西賀牛州。四大部洲各取一隅，煉成天罡大陸，協同億萬生靈而去。”哮天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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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工程浩大，可以理解爲電影中的諾亞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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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大陸有多大？”楊闕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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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哮天犬說道，“我是說，把太陽整個攤開來，勉勉強強夠得上天罡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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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反而都沒感覺了。”楊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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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食月，恐怕還真的是物理以及真正意義上的，而不是象徵性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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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只是相對而言，比起無盡天外天，便是滄海一粟。天外天之廣闊，便是佛祖、道祖都無法窺見全貌。”哮天犬感嘆道，“看似求生之旅，亦是求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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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些，你覺得這個異獸會是什麼？”楊闕把話題拉回到最初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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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說實話這種大小的異獸海了去。”哮天犬語氣得意，“只要我願意，分分鐘能夠變得比它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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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能夠喫掉月亮的狗子，變大變小很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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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打得過它咯？”楊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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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比這不知名的異獸大，那肯定也要比它強，不然的話，豈不是虛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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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也不是什麼食草動物，性格溫順，只會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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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打不過我們還能跑，怕什麼？”哮天犬沒有正面回答，“好了，需要的時候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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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頭鑽進了山海洞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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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的確挺懶的樣子，但實際上，哮天犬呆在山海洞天的時間越長，恢復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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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窩在狗窩睡覺，看上去像是一條懶狗，其實都是爲了早日恢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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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嗯……不是蘿拉當年被首無撿到的地方？”盯着地圖研究了一會兒，楊闕驟然發現，紅點佔據的地方，赫然就是蘿拉帶着他看過的“相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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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難道有大的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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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疑惑，楊闕讓德古拉重新開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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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回到了原來的街道附近，那裏聳立着一棟高樓，是一家大型企業的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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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貝製藥。”楊闕看着招牌，“我有理由懷疑這地方在製造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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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恩那個藥劑？”德古拉湊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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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的話，給你來一點怎麼樣？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楊闕看了德古拉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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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文化人，不打架啊。”德古拉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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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版人蔘果雖然把德古拉變成了植物人，目前看來可以永葆青春，但是沒有給德古拉什麼驚人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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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曾經那個風一吹就倒的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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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爲召喚獸，不能打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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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當智慧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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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說我們要怎麼混進這裏？”楊闕指了指面前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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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在地下嗎？”德古拉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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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三維圖顯示，異獸的位置在上面，就在這大樓的某一層中。”楊闕說道，“看來這異獸比我想象中的要‘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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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踞的蛇？”德古拉想了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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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又扁又大？除開魚類，大部分生活在陸地上的生物都不會有類似的體型，鳥類展翅勉強可以算類似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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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什麼史前巨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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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於證明自己乃是智慧型“召喚獸”，說不定以後還能從老司機進化成狗頭軍師，德古拉又立刻提出另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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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探查一下吧。發揮你的特長優勢，我去對面的咖啡廳坐一會。”楊闕拍了拍德古拉的肩膀，交給他一個艱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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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一開始站在這裏和人互拋媚眼，其中就有幾個人出入這棟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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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我身上。”德古拉微微一笑，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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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沒有我德古拉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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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在一個小國，甚至在皇宮內和皇后有過美好的露水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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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闕來到對面的咖啡廳，選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不打算喝的咖啡，幹起了盯梢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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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現在時間距離可以離開這個世界還早，還需要十來天的時間，山海書頁才能夠讓楊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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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楊闕可以幹一次性買賣，直接一路橫衝上去，看看那異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接着暴打一頓收服，然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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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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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是要迂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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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的錢，楊闕自然是有的。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度，劫道和被劫道之間的身份轉化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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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一天的收穫不錯，但現在它們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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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三次這樣的話，楊闕身上的錢就足夠他和德古拉在歌騰市愉快地度過這十幾天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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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攪動着逐漸冷卻的咖啡，楊闕用一點小費讓原本臉色不太好看的侍者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正準備打聽一下關於這個“恩貝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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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喧鬧聲響從外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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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人羣驚恐的尖叫，車子撞擊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混亂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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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就搶劫銀行嗎？現在的小鬼這麼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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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後面調製咖啡拉花的拉花師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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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規矩是隻有晚上才能搶？真是純樸的民風啊。”楊闕笑着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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