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騰市，一個近乎於海島的海濱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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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坐擁巨大，吞吐量驚人的港口，後來逐漸衰落，變成了一個畸形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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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它畸形，是因爲哪怕日漸衰落，歌騰市依然繁華、人口衆多，經濟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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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種繁華之下，隱藏着各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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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犯罪率名列世界前茅，政府腐敗，黑幫家族，資本利益集團橫行無忌，歌騰有着全世界最大的黑市，各種犯罪分子混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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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裏，你可以一夜暴富，成爲人上人，也可能一夜之間丟掉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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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歌騰，到了晚上是不是有一隻大蝙蝠在天空中飛來飛去？”車子通過大橋，緩緩駛入歌騰市的範圍，楊闕敲着“後備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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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東西？”蘿拉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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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說，這城市有沒有各種穿着奇裝異服的人。比如大半夜不睡覺把自己打扮得和蝙蝠似的傢伙，還有沒事穿紫色西裝還把頭髮染成綠色的，有着烈焰紅脣，蒼白皮膚，諸如此類的。”楊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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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從來沒聽過。”蘿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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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說法，讓蘿拉完全捉摸不透。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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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代表人物都沒有，還好意思叫做哥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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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歌騰。”蘿拉糾正楊闕錯誤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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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重點是內核的相似，我開始期待了。”楊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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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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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闕、蘿拉、德古拉三個人站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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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德古拉東張西望，時不時接過路人的媚眼拋回去外，楊闕和蘿拉都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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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這裏？”十來秒後，楊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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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說道：“應該沒錯，當時我就是在這裏遇見……你說的首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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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這是大樓。”楊闕擡頭往上看，眼前的這棟大樓，層數足有五十，高聳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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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還不是大樓，是一個廢棄破舊的教堂。”蘿拉說道，“我離開快有十年了，這城市變化太大，我能夠找到大致位置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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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你今年貴庚？”楊闕有些驚訝地看着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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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蘿拉瞥了楊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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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牛喫嫩草，喬爾知道自己的初戀是一個三十歲的老阿姨，估計會哭出聲來。”楊闕說道，“你喫的是什麼牌子的防腐劑，介紹一下，能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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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沒有理會楊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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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麗質，和防腐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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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帶你找到地方了。”蘿拉看着楊闕說道，“你不會不遵守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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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原本應該說，你要怎麼證明這裏就是你們相遇的地方。”楊闕迎着蘿拉勃然變色的臉，“但是算了，你去找一個安靜，無人，可以交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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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吐出一口氣，蘿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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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蘿拉離開這座城市已經十年了，歌騰市的變化不小，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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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假身份，還有那些槍都是從歌騰市那“繁榮”的黑市中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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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不是對這座城市完全陌生，相反，很多地方她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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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已經無人的廢棄港口，合適的藏身處等等，蘿拉就很瞭解，帶着楊闕來到合適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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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看着他：“我們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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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楊闕擡手，一個厚實的棺材瞬間出現，落在蘿拉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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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嚇了一跳：“它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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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闕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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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立刻打開棺材板，就看見首無躺在裏面，依然是曾經那件扭曲的鎧甲遮掩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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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用顫抖的手去觸碰，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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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猛地擡頭，盯着楊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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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它快死了。”楊闕很淡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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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它快死了？”蘿拉強調一遍，她當然可以感覺到首無那微弱的氣息，幾乎是在彌留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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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知道的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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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鏚舞。血色的鎧甲，長斧巨盾，你見過那種姿態嗎？”楊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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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臉色沉重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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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一次，那是一場地獄，血色瀰漫，如果說在干鏚舞之前，首無的情況還有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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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鏚舞之後，首無就徹底墜入瘋狂的深淵，只有蘿拉這一根細細的線努力牽扯着它，隨時都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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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也記得，那種姿態過後，首無虛弱了很久很久，足有幾年才恢復過來一點，而且也不復原本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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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身上的鎧甲也越發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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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一直到遇到楊闕，首無其實一直處在虛弱狀態，以前的它遠比現在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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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楊闕遇到的是使出干鏚舞之前的首無的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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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噴兩次火才能夠解決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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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見過，那你應該清楚，它快死了。”楊闕說道，“它又用了一次干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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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按着棺材板，手指尖壓得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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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救它對嗎？”片刻後，蘿拉猛地轉頭，看向楊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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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跟着我，它就不會死。”楊闕說道，“不過我說話算話，你可以帶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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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之人臉上那略顯惡意的笑容，蘿拉恨不得扛起棺材板砸碎他那張俊逸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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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混蛋早就想好了一切，把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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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它走。”幾乎從牙縫中，蘿拉擠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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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強迫別人，你可以顯得高興一點。”楊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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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請帶它走吧，如果你能保住它性命的話。”蘿拉長出一口氣，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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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我合上棺材板。”楊闕指揮蘿拉把棺材板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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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只是伸手按在上面，實際上是讓變成手錶形態的山海書頁和棺材有所接觸，將其收入山海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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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裏面等候的哮天犬，指揮着一羣狗子把棺材重新填埋上，又把“墓碑銘牌”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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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可以離開了？”看着棺材消失，蘿拉退後兩步，看着楊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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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楊闕做了一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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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拉一點點退後，退到一定的安全距離，轉身消失在楊闕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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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楊闕還是非常警惕乃至驚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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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蘿拉離開，楊闕從兜裏拿出戴夫的舊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喂，119嗎？我舉報，在歌騰市發現了一個通緝犯，蘿拉·瓊，這是她的假名字和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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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親眼看見的，在一個廢棄的港口，不用謝，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布魯斯·韋恩，不用詢問我的名字。你們可以叫我的綽號，百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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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楊闕把手機往身後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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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聲，手機落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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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讓我來看看，在這個歌騰能不能有所收穫吧。”手錶變成眼鏡的模樣，楊闕戴上眼鏡，屬於城市的地圖慢慢展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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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地方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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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個碩大的紅點出現，幾乎亮瞎楊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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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收穫，是不是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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