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不過有點少。”灌完後的醉道人晃悠了一下酒壺,裏面傳來酒水晃盪的聲音,說明並沒有被灌滿,他露出笑意,“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再送老道幾罈好酒”
望着那個比醉道人手上酒壺要大幾番的酒罈,牧獄再差人送來十罈好酒,他倒想看看這道士想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醉道人將十壇酒灌完,他那酒壺卻還不見滿,醉道人倒也沒再求酒,出乎牧獄意料的說道:“小兄弟,我們有緣再見,你一定要小心星宿老魔。”
說完,便拿着酒東倒西歪的穿牆離開。
對方當真只是過來報信
已經有兩撥人提到了星宿老魔這個名字,看來對方不是什麼善茬,以防萬一,牧獄當即將自己的小兵派了出去,將巡邏的範圍擴大,同時讓蕭十月暗部擴散在帝國四周。
翌日,如醉道人所言,牧獄從小兵視野中發現了強大敵人的蹤跡,那種“強大”,是用肉眼就能夠看得出來的。
在森林盡頭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那是一個有着四五十米高的巨大惡鬼,身上灰黑色的爛袍如水草般,反重力的盪漾在空中,它瞪大的眼睛都有防禦塔那麼大,用四肢趴在地上行走着,留下被後如同被犁過的土地。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這惡鬼背上,居然揹着一座座的漆黑道觀,道觀大門牌匾上刻着龍虎觀三個大字。
那些道觀如同一個小型城鎮,渾身散發着詭異的氣息,縱觀道觀上下未見一道人影。
牧獄試着派遣小兵落入道觀中,但進入道觀中的小兵都突兀的與牧獄失去聯繫,撲進去多少都未見有活着走出來的。
那道觀一張張敞開的大門,就猶如張着大嘴的猛獸,靜靜的等待在下一隻獵物。
駝着道觀的惡鬼徑直往牧獄這邊走來,雖然走得緩慢,但架不住對方步子大,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趕到自己基地。
斷崖上的蕭十月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聯繫上牧獄說道:“那個大傢伙是怎麼回事也是靈物嗎”
牧獄搖了搖頭:“只怕也是穿越者。”
蕭十月驚呆了,都有斷崖半山腰高的巨大惡鬼也是穿越者的士兵以前以爲只有牧獄是變態,整半天,不過是自己這些人太弱雞了而已。
“現在怎麼辦直接打過去嗎”
“看看情況再說。”牧獄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讓常向南的法海過來一趟。”
沒多久,法海就在牧獄的授權下,從傳送門抵達牧獄的基地,隨後牧獄再控制小兵領着法海上了城牆。
牧獄指着遠方惡鬼龐大的身影,說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麼門道嗎”
“黑身、朱發、綠眼,此惡鬼名爲羅剎,食人血肉,或飛空、或地行,捷疾可畏,但沒見過有這麼大體型的。”法海面色凝重的說道:“而且對方散發着好重的煞氣,貧僧從未見過如此煞氣沖天的鬼怪。”
連法海都這麼說了,那對方確實不簡單。
牧獄將自己小兵離奇消失的事情和法海說道了一遍,繼續問道:“對方來者不善,可有法子攔下對方”
“陰邪之物,大都畏火,就算一般的凡火也能夠起到作用,你可以試着用火攻。”
火攻自己的小兵不就是玩火的高手嗎
正說着,對方突然瞬間消失在眼前,整片森林都沒能看到對方的身影,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牧獄一驚,說道:“怎麼回事”
還未等法海回話,那惡鬼的身影又再度出現在牧獄視野之中,不過與巨人之牆只有幾步的距離,站在城牆上的小兵都能夠清晰的看到道觀全貌。
惡鬼趴着的身高和牧獄的城牆大抵相似,靠近時,身處基地內的牧獄都能看到那巨大的道觀景貌。
惡鬼趴在城牆上,露出腦袋,撐着手就要爬進來,同時無數厲叫的鬼魂也從道觀中飛了出來,向牧獄基地裏攻過來。
“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
法海佛光閃耀,逼得那些鬼魂紛紛繞道而行,不敢近身,而他沒有理會那些鬼魂,舉手拋下自己的袈裟,袈裟遇風而長,立馬變得遮天蔽日,迅速向駝着道觀的惡鬼包裹而去。
當年白蛇水漫金山,法海就是以袈裟化爲長提抵擋,此時當然也可以用來降妖。
袈裟包裹住了惡鬼後便迅速收縮,想要降服對方。
袈裟有十益,一者、菩提上首;二者、處衆人天;三者、父母返拜;四者、龍子捨身;五者、龍披免難;六者、國王敬信;七者、衆生禮拜;八者、羅剎恭敬;九者、天龍護佑;十者、得成佛道。
袈裟身周浮現出衆多佛影,在袈裟的包裹下,惡鬼發出痛苦的哀嚎。
“沒想到法海還真有兩下子,這就是術業有專攻嗎”
牧獄知道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小兵燃燒起地獄之火與那些鬼魂廝殺在了一起,沒想到那些鬼魂比自己的小兵更加不堪一擊,小兵衝上去貼近對方,那些鬼魂在地獄之火的灼燒下,就如同春雪般融化。
而且牧獄也注意到,自己基地裏的箭塔、炮塔都對鬼魂造成不了傷害,但火焰塔與閃電塔的攻擊卻有着奇效,尤其是天雷砸下,鬼魂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原來是紙老虎,只看不中用。”
牧獄正感到安心時,又有一羣奇怪的傢伙引起了牧獄的注意。
那是一羣身體在罈子裏的小孩,只在罈子裏露出雙手雙腳,它們戴着黑色西瓜帽,臉色蒼白,沒有一點潤色,臉頰兩邊還塗抹着如血一般的紅色圓圈,看起來十分詭異。
這些小孩均是手持雙劍,嘴巴不動,卻發出滲人的嬉笑聲。
閃電塔的雷靈引起雷暴,滾滾雷電從對方翻涌而去,但這些小孩四肢和腦袋往罈子裏一縮,等雷電過去,它們又冒出腦袋來,身體毫髮無損。
不管是牧獄的物理攻擊還是魔法攻擊,似乎都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