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
室內暖氣足，其實一點都不冷，可宋顏卻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冷得徹骨，嬌嫩的肌膚上泛起了雞皮疙瘩，心臟凍結成冰。
睜眼，精緻的下巴微微擡起，不閃不躲的對上了他的眼睛，“可以了嗎”
男人英俊的一張臉，暗沉得能滴出水來，薄薄的脣瓣抿成了一條直線，“在你眼裏，寧笙就這麼重要”
眼淚無聲滑落，“是。”
室內的氣息低冷到了極致，“重要到我讓你幹什麼，你便幹什麼宋顏，你先前打我的氣勢呢，怎麼拿不出來了爲了寧笙，你連反抗一下都不會了”
依舊是那樣一個字，“是。”
男人的眼底斂着深沉的怒意，恨意，翻滾着暴風雨，“吻我。”
眼皮稍稍掀動，宋顏沒有猶豫，抓着他衣角，高高踮起腳尖，略顯蒼白的脣湊上去吻他。
所有的怒火，在這一瞬間點燃。
他猛然偏頭躲過，宋顏柔軟的脣瓣，就只落在了他緊繃的下巴上，下一秒，耳膜裏響起狂躁的聲音，“到底有多重要你告訴我，重要到了哪種地步”
她平靜的陳述，沒有半個字的虛假，“阿笙是我的命，從遇上他的那天開始，我的餘生都是在爲他而活。”
她知道，她知道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最能刺痛他的心，所以就這樣輕飄飄的兩句，就把他刺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脣不可抑制微微發抖，“你的意思，如果他死了，你也不活了是不是”
“是，阿笙要是死了，我跟着他一起死。”
“所有陸修瑾，你有種就把我們都弄死，一了百了。”
“呵呵，呵呵”陸修瑾的笑很短促，不過是輕輕的兩聲，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忽然狠狠擡腳，把茶几踹翻。
上面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尖銳的聲響接連不斷，夾雜着男人可怕的聲音，“憑什麼你們想解脫，我憑什麼成全你們”
他瞪着她，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擠出來，“宋顏，我要你們活着，然後好好嚐嚐痛到死去活來的滋味”
手掌，從屏幕上移開。
宋顏意識到什麼，驚悚的大叫，“不”
聽筒裏再度傳來寧笙的嘶吼，“姐，姐”
宋顏的心彷彿隨着這一聲，被撕碎了，“陸修瑾，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怎樣對你，全憑我高興，至於你，從你把自己賣給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話音落，手機已然丟到了沙發上，“宋顏，放心，我會用行動讓你知道，惹了我的後果，你到底承受得住還是承受不住。”
宋顏撲過去搶，卻被陸修瑾拽着手，扔上了牀，下一秒欺身而上，她驚恐，拼了命的掙扎，本能的喊出，“阿笙”
陸修瑾眸光一沉，粗暴的佔有。
“啊”
瞳孔驟然放大，宋顏疼得冷汗涔涔，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痛嗎，痛就對了。”他掐着她的下巴，“以後你要再敢喊寧笙一次，我就這樣對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