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突然展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拿起紙巾輕輕擦手,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實在是太暴力了。”
“我竟然做出過這樣的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你不該這樣隱忍,被我打,你應該反擊纔是,就這樣呆呆地被打,這麼窩囊,怎麼活這麼大的?”
餘名姝被她斥責了一通,彷彿長輩在教育晚輩一般,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疑惑地琢磨着,梁若馨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怕別人不知道是她乾的好事?
梁若馨同情地拍打着餘名姝的手,輕聲說道,“快去報警,不要再隱忍了。”
餘名姝不由得滯住。
就連座位上的老夫人也不由得變臉,手中堅硬的菩提快被捏碎。
餘名姝趕緊回絕,“不,不……”
梁若馨二話不說,便抓住餘名姝,語重心長地勸說着,“要是我的確做過這種事,我向你致歉,全是我的錯,我對你毆打辱罵,已經構成犯罪,要是今後還這樣,該如何是好?”
“你趕緊讓警察抓住我,這是我應當承受的,你不必覺得愧疚。”
餘名姝目瞪口呆,急得面紅耳赤,用力把手抽出來,看到梁若馨,彷彿看到鬼一般,戰戰兢兢地拒絕着。
“少夫人別再拿我打趣了,我不敢對您積怨,少夫人對我毆打辱罵,都是理所當然的,我不可能報警,這種人私下解決便好,而且我根本不在乎了。”
“不,一定要報警!”
“不要,少夫人,我沒有埋怨你……全是我的錯。”
終於等到這番話。
梁若馨雙眼閃出犀利的光,她伸出手,乾脆地打在餘名姝臉上,用盡了全身力氣,她的手不由得變麻,餘名姝的臉蛋馬上紅腫起來,像猴屁股一般。
客廳內的傭人們,看到這個情景,嚇得滯在原地,默不作聲。
餘名姝呆滯在原地,憤恨的眼神犀利似劍,她摸着通紅腫脹的臉頰,嚎啕大哭起來,之後走向沈夢婕,彷彿捱打後找媽媽報仇的小孩,委屈巴巴,又……可笑至極。
劉媽看到餘名姝痛哭流涕,不由得捂上嘴,幾乎要笑出聲。
沈夢婕目瞪口呆地起身,趕緊叫桂嫂把餘名姝帶上前,憤怒地大吼着,“梁若馨,你有沒有把我當回事?在我面前打人,簡直無視家規!”
梁若馨按摩着微微發麻的手,手上漸漸泛紅。
“抱歉,老夫人,這些日子我的手總是發癢,有時會不受控制,像剛剛那樣,餘小姐,實在抱歉,是不是很痛?你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報警了。”
她絲毫沒有愧疚,笑得從容坦蕩,慢慢走向老夫人,“老夫人如果要罰,就罰我好了,但是,家法是死規矩,可人是活的,從前的家法,很多都不再實用。”
“而且,請老夫人記住,現在我是傅家的當家主母,我說廢掉家法,便無人再用,老夫人如果想幫餘小姐討回公道,就照我的話去做,叫警察帶我走,比起家法,法律是更公正的。”
餘名姝見她上前,不由得向後退去。
梁若馨連蔑視的神情都懶得給她。
以爲有沈夢婕幫她撐腰,便可以爲所欲爲,梁若馨確定可以忍,可現在,她不必忍,也根本不想忍。
經歷了2個月,梁若馨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沈夢婕憤怒至極,冷冰冰地笑着,手中的菩提子快速撥動,“好,非常好。”
之前逼她下跪道歉都不敢反駁的梁若馨,如今竟敢騎在自己頭上,沈夢婕實在忍無可忍!
“我偏要瞧瞧,傅家的當家主母究竟是誰,大家到底聽誰的話!”沈夢婕伸出手用力拍響桌子,下面的傭人不由得一顫。
沈夢婕指向梁若馨的鼻尖,下令道,“把人給我帶過來,家規處置,叫她看清楚了,還沒有變天!”
下面的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上前。
桂嫂看傭人一動不動,面色陰沉地恐嚇道,“是都聾了嗎?不把老夫人放在眼裏了?不想活了趕緊說。”
“少夫人不尊敬長輩,理當受罰,你們竟敢違逆主人,不聽主人吩咐,該和她一起受罰!”
桂嫂犀利的嗓音彷彿被打碎的玻璃,尖銳地劃過大家薄弱的耳膜,喚起了曾經被老夫人擺佈的恐懼,充耳不聞的傭人們瞬間走上前,戰戰兢兢地環住梁若馨,沒有人敢出手。
“還傻站着幹嘛?!”
傭人如夢初醒,總算有人畏懼地出手,試圖壓垮梁若馨直挺挺的後背。
劉媽衝上前,用力把此人的手打掉,把梁若馨護在身後,言辭犀利。
“把你的臭手放開,你沒資格動少夫人!”
“當家主母的權力是少爺送給少夫人的,所有的事都聽大少爺安排,他把權力給了誰,誰便是一家之主,如果你們再敢碰少夫人一下,等少爺回家,拿你們是問!”
傭人們再次猶豫不決,彷彿牆角迎風飄搖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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