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肯定是來不及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再去吧。”我說道。
“好,我們再研究一下人力電梯。”約翰說道。
三人稍事修整,再次開始搭建我們的人力電梯模型,時間過得很快,那傻鳥又開始叫了。
要不是外面有瀑布的水聲掩蓋我們這洞裏的動靜,我還真擔心它的叫聲把什麼其他東西招來,因爲它的叫聲實在太難聽了。
“你們這些天一直在搗鼓什麼呢?”凌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後,正看着我擺弄人力電梯的模型。
“研究人力電梯啊。”我說道。
“我還以爲你們在研究房子呢。”凌寒說道。
“我們要突破自我,設計一款史無前例的升降梯。”約翰說道。
“還史無前例呢,好好的你們要造什麼人力電梯幹嘛?”凌寒問道。
見我們在這聊的歡,衆女也圍攏了過來。
“什麼情況啊?”衆女問道。
“他們要造什麼人力電梯。”凌寒對衆女說道。
“造來幹嘛?”柳月問道。
“是啊,我也是好奇這個問題。”凌寒說道。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頭髮長見識短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不是要搞養殖嗎?有了人力電梯我們就可以把抓到的體積稍大的動物弄回來啊,而且外出也不用爬上爬下了啊。”我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衆女子聽我這麼說完,先是愣了幾秒,而後全都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前仰後合。
“笑什麼啊,我們可是很認真的。”我站起身來說道。
“還敢說我們頭髮長見識短,你們纔是沒腦子。”柳月一邊笑一邊說道。
我剛想反駁,凌寒擡手打斷了我,笑着說道:“外面全是水,進入下面的洞穴還要經過瀑布,你們怎麼把大型動物帶進來?就憑你們平時運東西那個小竹筏?”
我們三兄弟被凌寒這麼一說,瞬間有些傻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凌寒說的很有道理。
“我們可以搭箭一座竹橋,直接走進來。”我不服氣的說道。
“哦,那是告訴所有人我們住在這?怪物進來都不用游泳了。”柳月說道。
“這…”我一時詞窮。
“你們爲什麼不能支持我們的夢想?”好在保羅開口了。
“你們這不是夢想,是瞎想。”凌寒笑着說道。
“我們可以成功的。”約翰也不服氣的說道。
“好啊,那我問你們,動力怎麼解決?人拉還是讓人當砝碼?就算這些解決了,那封閉性怎麼解決?就算封閉性也解決了,你們怎麼擴大那個洞口?看不出來那岩石有多厚嗎?就算真被你們擴開了?整個洞塌了怎麼辦?”柳月炮語連珠,直接懟的我們喘不過氣。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好像他們說的有道理。”保羅說道。
我和約翰同時瞪了保羅一樣,保羅趕緊閉了嘴。
“你們也別慪氣了,這是真的行不通,還不如抓緊時間造房子,有那些閒工夫還不如給我們做幾把梳子。”凌寒說道。
“就是,還人力升降梯呢,你們三個大男人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我們怎麼拉的動你們。”瓊斯說道。
“我覺得你們的想法是好的,就是有些不實際。”如夢說道。
“嗯嗯,你們也是考慮大家出行方便,可是這個地方確實很難實現你們的設計。”露娜說道。
衆女子一言一語都說的我們無地自容,我靜下心來想了想,要在這裏造人力升降梯,確實有些天方夜譚了。
“好了,都別說了。”我低聲說道。
衆人以爲我生氣了,趕忙閉了嘴,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我。
“別生氣啊,我們就是說一下自己的想法,你們要是實在想造,我們也可以幫忙啊。”凌寒說道。
說完還一個勁的給衆女子使眼色,衆女子趕忙接口到:“對對對,我們可以幫忙。”
“行了,你們說的問題確實存在,而我們也確實解決不了。”我說道。
“可能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約翰說道。
“哎…”保羅嘆息道。
“別那麼悲觀啊,你們的構思是好的,只是在這裏不合適,這個地理位置限制了你們的發揮。”凌寒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倒是稍微好受了些,受這一次打擊也好,我們這段時間都太順利了,都有些飄飄然了。
“好了,我們不造了,我們專心早點有用的東西。”我說道。
“真的沒生氣?”衆女子異口同聲的問道。
“真的沒生氣,你們說的很對,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是想的太片面了,不造了,好好造房子。”我說道。
約翰和保羅也附和着點頭,一個勁的承認錯誤,這場人力電梯的鬧劇也到此結束了。
次日傻鳥一叫我們就起身出發了,不過我們商議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個洞穴。
也就是我們之前被搶走的那個洞穴,那裏雖然只有四個人,但距離我們很近,也隨時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安全。
這條路我們再熟悉不過,沒費多少時間我們就抵達了曾經的住所,我們三人藏身於灌木叢中。
“沒想到還是老樣子。”我小聲說道。
“是啊,這些人真懶,都沒修繕一下。”約翰說道。
“不是什麼人都有野外生存能力的。”保羅說道。
說完兩人還朝我投來一個崇拜的眼神,我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剛想說點什麼,洞內卻突然傳出一聲叫喊。
“不要,不要殺我。”
“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保羅說道。
我示意保羅閉嘴,洞內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三天沒喫東西了,再這麼下去我們都得死。”一個男聲說道。
聽這聲音,好像是當初拿刀挾持如夢那個男人。
“我出去找喫的,求求你別殺我。”女人說道。
“找找找,啥也找不到,現在讓你出去,你肯定不會再回來了。”男人說道。
“不要,不要,你答應不殺我,我才幫你殺了他們的。”女人說道。
“那是你自己蠢,這就怪不得我了。”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女人求饒的聲音越來越淒厲,男人沒有再說話,應該是正在靠近女人,隨之而來的就是女人的一聲慘叫。
“他們這是?”保羅驚恐的看着我。
其實大家都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我們真的不想那樣認爲,約翰難受的低下了頭。
洞內傳來男人癲狂的笑聲,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聽得我們不寒而慄。
“走吧。”我站起身說道。
二人不再言語,默默的跟在我身後,遇到這樣的事,我們的心情很沉重,也在沒有心思去偵查了,直接回了住所。
“不要告訴她們。”進入瀑布之前,我對二人說道。
二人呆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點頭。
我們三個編了個統一的謊言,搪塞了衆女的詢問,這天夜裏衆女都已經睡去,我們卻難以入眠。
那女子的呼救,那男子癲狂的笑聲,一直在我們耳畔迴盪,許久無法散去。
我們三個圍坐在篝火前,誰也無法開口提及,但誰都知道大家想的是同一件事。
終於,保羅打破了僵局。
“我實在想不通,這森林裏這麼多喫的,爲什麼要喫人?”
“你不是也說了嗎,不是誰都有野外生存能力的。”約翰說道。
“如果我們沒有野外生存能力,如果我們沒有工具,如果我們沒有製造工具的能力,如果我們不會製造陷阱,也許…”我說道。
“陽,別說了…”保羅一臉痛苦的說道。
“可是青陽說的沒錯,如果我們也沒有這些能力,或許下場也…”約翰說道。
《青陽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