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見白月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曲奶奶的話說完,其他人都沉默了下來。
見此,我只能表態道:“請你們放心,我會拼盡全力,把屬於紅姐的東西拿回來。”
“光拿回來還不夠,還要殺了幕後的黑手。”李瘸子叫囂着。
“閉嘴。”
曲奶奶呵斥道:“該怎麼做,不見自然有安排,你少給我指手畫腳的。”
“……”
李瘸子瞪我一眼,沒再說話。
“不見,這幾日我們會守護着小紅,所以時間上不會太充裕。而且因爲當年的一些事情,我們可能沒辦法幫到你,所以只能讓你受累了。”
“曲奶奶,應該的。”
“這個你拿着,可能會用得上。”
曲奶奶交給我的是一把梳子,是紅姐的常用之物,這上面沾染着她的氣息。
“那行,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你們也早點兒歇着。”
說完,我心情沉重的出了門。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我自然是睡不着了,泡杯茶之後,去到了後院。
解開上面的符印之後,我走進了西廂房裏面,憑藉記憶翻出了一顆金鑲玉的獠牙。
返回之後,我沒有去打擾白月亮他們,決定一個人出去探探情況。
再度來到街頭後,我轉身看向昏暗的長街,不由得想起了剛纔曲奶奶他們說過的話。
一百多年?
規矩不能壞?
一個不慎將會失去最後的棲息之地?
一句句話迴盪在腦海中,我內心好奇之意愈發盛烈的同時,也得出了幾個結論。
首先,曲奶奶他們居於破街,實屬無奈之舉。
其次,他們當年應該是和某個強大的人或者勢力達成了協定,輕易不會走出破街。
再次,除了曲奶奶之外,剩下的六個人都有殘疾,應該是慘烈打鬥的結果。
紅姐少一指、麗姐毀了容,還有啞巴叔、李瘸子、獨眼表匠以及張半耳。
到底什麼人這麼恐怖?
最後,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二家也牽扯到了其中,而且很可能是問題的關鍵。
雖然曲奶奶沒有明說,可剛纔話裏話外的意思,重點都在我的身上。
似乎只有我,纔是他們以後能否走出破街的關鍵。
換言之,他們的等待,在於我的成長。
假以時日我變得強大,便能解開套在他們身上的枷鎖。
只不過,一切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是,爺爺不比我強大多了,爲什麼沒能做到?
如果不是,那些話又該如何解讀?
一時捋不透,我只能強行摒棄紛亂的想法,集中精神做接下來的事情。
“大黑,出來。”
口吐靈音,我也解開了獠牙上的鎖和鎮兩道印。
而後,一條大黑狗便出現在了眼前。
毛髮鋥亮,兇悍無比。
搖頭擺尾,口吐人言。
“少爺,您總算想起我了。”
“開心不?”
養性觀靈那些年,我經常用剩飯餵它,所以關係近的很。
“開心,有喫的沒少爺?”
“喫的沒有,任務倒是有。”
“啥任務,少爺儘管吩咐。”
聽到有任務,大黑興奮了起來。
它生前是一條獵犬,經常跟隨主人出沒于山林之中。
嗅氣追蹤,追狼逐豹,全都不在話下,而且忠心耿耿。
但狼這東西,尤爲的記仇,某日趁着獵戶外出,闖入家中傷了孩子。
大黑拼死相護,最終擊退了狼羣。
獵戶的老婆先一步回到了家裏,看到孩子受傷昏迷,大黑趴在旁邊舔舐着血跡,不做他想就端起了獵槍。
就這樣,大黑成了槍下的亡魂。
因爲是枉死,更是被女主人所殺,所以它執念難平,最終開了智、化了靈。
附着在犬牙上面,幾番的流轉,最後到了爺爺的手裏。
看它興奮的四爪撓地,我拿出了紅姐用的梳子。
“記住這個味道,我們去找一輛車。”
汪!
激動之下,大黑髮出了叫聲,而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
顯然意識到了夜深人靜,不該亂叫。
“下不爲例,走吧。”
說着,我和大黑並行向前。
其實只是找那輛車不難,畢竟我本身就有嗅氣知根的本事,只是一個人太無聊,這才找上了大黑。
當然,有它在也等於上了個雙保險,找到那輛車的時間也會更快。
許是很久沒有出來放風的緣故,大黑顯得異常興奮,不知不覺間我們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足足走出了二十公里,來到了三環的邊兒上。
“少爺,再給我聞聞。”
加深氣味兒的印象之後,大黑揚頭四處嗅着,最終鎖定了一個方向。
與我的感覺,是一致的。
那裏是一片菜地,被暫時廢棄的菜地,可以看到一些殘破的大棚。
屬於紅姐的氣息,就源自於那裏。
“走。”
鎖定地點之後,我和大黑摸了過去。
一路之上,可以見到清晰的輪胎印。
“來,一人一道符。”
封字印下,可以確保我們不會提前暴露。
進入大棚,我也看清楚了那輛出租車。
從外面看起來,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異象。
示意大黑不要弄出動靜,我一點點的靠了過去。
車裏面有司機,睡着的司機。
除此之外,一切再無值得注意的地方。
這種場面就像是司機開車累了,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樣。
砰砰砰……
砸了幾下玻璃沒有反應,我嘗試着拉了拉車門,很輕易的便打開了。
饒是如此,司機依舊沒有醒過來。
驚!
一道驚字印落下,司機總算是有了反應。
從方向盤上直起身子,而後猛地搖晃了幾下腦袋,看到我之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你想幹什麼?”
我理解他的過激反應,於是後退了幾步:“我從這兒路過,看到了車,所以過來看看。”
路過?
司機擡手看看錶,手指落在了報警器上:“二點多了,你說路過,騙誰呢?你說,是不是想打劫?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打劫?
我直接笑了:“你好好想想,我怎麼打劫?或者說,你之前拉我了嗎?”
這下,司機愣住了,回想一會兒道:“我好想真沒拉過你,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再仔細想想,你是怎麼把車開到這裏來的?”
“不知道。”司機搖頭,“我記得送完最後一位客人,就打算回家了,怎麼會把車開到這裏來呢?最關鍵的是,我一點兒的印象都沒有。不會,不會見鬼了吧?”
“說不準。”我點點頭。
司機一愣,而後手抓掛在後視鏡上的掛件兒,直接指向了我。
“你別過來,我手裏的東西可是開過光的,專門對付你們這些遊魂野鬼。”
“行了,動動你的腦子,我要是鬼,還能把你叫醒?我要謀財害命,還能讓你看到我的臉?”
“也是啊……”
司機不好意思的笑笑,暫時放下了戒備,打開燈想將掛件兒放回原位。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愣住了,目光呆滯的盯着儀表臺。
先是不解,後是恐慌。
“怎麼了?”
“表,表不對。”
“怎麼不對?”
司機指着儀表盤說道:“我這車是新能源的,送完最後一位客人時,電量還能跑兩百公里,可現在呢?你看看,提示我需要趕緊充電。”
“會不會哪裏短路了?”
我心裏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怕嚇到司機所有沒說明。
“不會。”
司機又指指了指里程錶:“你看跑的公里數,比我之前記住的也多了兩百左右。”
“……”
我沒說話,看來一切都猜對了。
我草……
就在這時,司機冷不丁叫喚了一聲。
“這,這他媽表示我睡着了以後,還開了兩百公里?”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夢遊,也沒有開車夢遊的啊?”
“……”
這次我依舊沒有接話,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接。
我總不能告訴司機,在他睡着以後,有“東西”幫他開車來着吧?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開的這輛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