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青色煙霧剛一飛出,便猛然撲向黑色殯儀車。
全速駕駛的黑色殯儀車,即刻與青色煙霧相撞。
嘭嘭嘭!巨聲響起!
青色煙霧霎時四散,黑色殯儀車也不好受,它的車頭上多了一個大凹陷,再也不能向我撞來,只能苟延殘喘地停在原地。
那道青色煙霧,居然生生撞停了全速駕駛的黑色殯儀車!
我焦急地忍痛站起,往駕駛座望去,可黑色車窗緊緊封閉,不留一點隙縫,我根本看不見坐在駕駛座的兇手。
或許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黑色殯儀車挑釁般搖下車窗,我瞪大眼睛往裏一看。
哪裏有什麼兇手?駕駛座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同樣黑得可怕的方向盤,這是一輛無人殯儀車!
駕駛座上分明沒人,這輛黑色殯儀車卻自動疾馳,想要撞殺我,真特麼詭異!
“李英秧呢,不會魂飛魄散了吧?”話剛落音,便見那道四散的青色煙霧,重新聚攏,化爲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是殘念李英秧。
看見李英秧並沒魂飛魄散,我一直懸着的心放鬆下來:“小英秧,你沒事吧?”
“叔叔,英秧沒事。”李英秧緊抿着嘴,臉色慘白無光。
“小英秧,你又救了叔叔一次,叫叔叔如何償還?”目睹李英秧臉上的慘白,我知道她就算沒有魂飛魄散,也應該受了傷,只是不知這傷勢,是輕是重。
“叔叔不用償還,英秧幫助叔叔是應該的。”縱使受傷,李英秧依然以我爲尊,這讓我有些感動。
可現在還不是感動的時候,畢竟黑色殯儀車仍停在面前。
黑色殯儀車似乎很怕李英秧,自從李英秧顯形後,即刻急轉方向盤,奪命而逃。
我對着李英秧大喊道:“它想跑,幫我追它!”
喊完,我也不管李英秧追沒追,直接踮腳快速奔跑,試圖追上那輛黑色殯儀車。
一邊追,我還一邊怒罵:“殺人未遂還想逃跑?你給我留下!”
不過雙腿終究難敵四輪,我只能眼睜睜地望着黑色殯儀車,消失在夜色當中。
“黑色殯儀車逃跑的方向,是西城的西南郊區。”我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分辨,發現這輛黑色殯儀車的逃跑方向,恰好是西城的西南郊區。
“民安精神病院的廢址,就處於西南郊區,難道這輛黑色殯儀車,和民安精神病院有所關係?”我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以後有空的話,必須前往民安精神病院一趟,也許那裏隱藏着大祕密。”暗暗做好決定,我便往蛇樓大門折返。
當我回到蛇樓大門時,李英秧正站在門口,一臉慘白:“叔叔,對不起,剛纔爲了救叔叔,英秧耗費了大量殘念之力,無法去追那輛車。”
“這都是小事,小英秧,難怪你臉色這麼白,原來是耗費了大量殘念之力,不礙事吧?”我倒不知殘念之力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我爲李英秧擔憂。
如果沒有李英秧,我早就葬身於無情的車輪之下,我怎麼會不擔心她?
“不礙事的,叔叔,英秧休息幾天就好了。”說完,李英秧便化爲一股青色煙霧。
緊接着,這股青色煙霧飛入黑色雙肩包中,消失不見,應該是返回守則圖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