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優良爲自己辯解道:“這不公平,當初我只是稍微的發泄,動筆寫了一個小故事,是你擅自作畫,並且把它作爲畢業禮物送給李老師的,現在沒理由讓我跟着你受過。”
看樣子時優良對於‘老師的虐待’感覺到深深的恐懼,當初的陰影還未散去。
可是,即便是這樣,木森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告訴時優良說:“廢話少說,總之,一切照舊。”
時優良長嘆一聲,感嘆道:“都怪當年年少無知!”
東琳和文林夕已經忍不住了,毫不避諱的笑了出來。東琳說:“想着你兩初中的時候被李老師虐待我就覺得特別的想笑,想到你兩接下來還要被李老師虐待,我就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到時候務必讓我錄像,拜託了。”
東琳這麼說的時候,順便給他兩鞠躬致敬。
接下來的生活將是什麼樣,時優良似乎已經看見了。他看見了那個成熟的讓人覺得遙不可及,卻又幼稚的讓人覺得她永遠長不大的李老師在前面等她,繼續初中時代的虐待和調戲。
這樣的生活他並不討厭,他覺得很好,雖然每天都會有抗拒,不過整體聯繫起來,就會覺得特別的有意義,甚至想要再來一回。
終於,期末考試結束了,他們結束了最美青春的第一個學年,在最美的十六歲,留下了很多不堪回首又忍不住要回味的記憶。
時優良站在校門口,望着這個已經呆了半年還要再呆兩年半的校園,自語說:“暫別了,我會回來的。”
另外的木森、東琳、文林夕、陳雅、李可兒五人望了他一眼,也說了同樣的話。
自從跟時優良接觸之後,他們總是不自覺的學着時優良的步子。甚至忍不住要說一句:“這纔是真的青春。”
李可兒望着時優良,跟他說:“學長,有句話說‘暫時的分別是爲了更好的相聚’,你預測一下,開學的時候會不會有驚喜。”
時優良說:“你把我當做預言家還是算命先生?”又說:“會不會有驚喜就看你怎麼想了,如果只是見到他就覺得驚喜,那開學的時候一定是驚喜的。”
李可兒立刻笑了,說道:“真不愧是學長,說的太有道理了。”沉默了稍許,又說:“真羨慕學長跟學姐,隨時都可以見面,而且聽說你們家長都默許了。”
這算是一個沉甸甸的值得開心的話題,東琳問李可兒:“可兒也有想要隨時見面得到家長默許的人嗎?”
這當然是故意說的,故意說給木森聽的。
李可兒朝木森看了一眼,回答東琳說:“嗯,不過他應該不會出來見我就是了。”李可兒鼓起腮幫子,像一隻吉祥物,可愛度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
東琳把她抱在懷裏,跟他說:“那可兒就來找我玩好了,還有木森和時優良,他兩也會陪你玩的。”東琳問時優良和木森:“你兩不會拒絕的對吧?”
時優良說:“我要給文林夕的妹妹補課,應該不太有時間。”
木森說:“我要完成續集,大概也不會有很多時間。”
兩個人以不同的方式迴避了,讓東琳有些詫異,在東琳看來,時優良應該會有心要幫李可兒纔對。
他兩回避了,東琳就業撇開他兩,告訴李可兒說:“算了,男生都是混蛋,可兒找我玩就可以了。”
東琳突然生氣,當然不是因爲時優良和木森都回避了,只是她突然有些不安。時優良要給文林夕的妹妹補課,換言之,整個假期時優良都會和文林夕在一起,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當然,其餘的人並沒有在意到東琳的小性子。就算注意到了,也假裝不知道。
李可兒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像個小妹妹一樣依偎在東琳身邊,更東琳撒嬌道:“嗯,我會乖乖陪在姐姐身邊的。”
簡單的相聚,簡單的分離。
人羣中最安靜的陳雅,直到分離時刻纔有人注意到她,跟她說一身:“再見。”
值得慶幸的是,她還得到了一聲‘再見’。對陳雅而言,這就很好了,因爲在過去的很長時間裏,她甚至沒有聽到朋友對她說一句‘再見’。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陳雅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現在,她已經不需要再想這些,因爲她已經知道了,她是活着的,有朋友,有掛念的人,也有被人掛念。
回到宿舍,時優良簡單的收拾了幾本書,跟木森打招呼說:“我趕時間,就先走了。”走到門外,又問:“你真的要過兩天才回家嗎?”
木森白他一眼,不爽的說:“你是女人嗎,婆婆媽媽的;要管我的事就直接表白娶我,我不會拒絕你的。”
時優良罵了句“渣滓”,轉身走了。
小區外面,東琳正在等着她。時優良接過東琳的行李,有些不大樂意的說:“爲什麼你每次來的時候一大包行李,回去的時候也是一大包行李!不覺得麻煩嗎?”
東琳輕輕的錘他一拳,回答他說:“我纔想問呢,你每次都是一個揹包,除了書之外你什麼都不帶,衣服什麼的都帶了嗎?”
時優良說:“反正每次回家都要陪老媽逛街,然後她會給我也買幾套,所以分成兩份,省的帶一大堆行禮麻煩。”
東琳打住他,‘哼哼’兩聲說:“我的配置太低,跟不上你的處理速度,這種事不用跟我說了。”
時優良當然也就不再跟她搭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從揹包裏抽出一本書來享受閱讀的充實感。
東琳戴上耳機,放一首喜歡的歌,拿出試卷開始做題。這是東琳的習慣,假期有很多想做的事情,爲了不到最後手忙腳亂,她會在一開始就完成作業。
車子搖晃的厲害,東琳只能做選擇題,把對的勾選出來。
從學校到家需要大概一個半小時,東琳做完了三張試卷的選擇題。到家的時候,伸個懶腰感嘆道:“我實在太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