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和自尊心相遇的時候,我們總是居心叵測,妄圖兩全。
但是宋青葵卻是後者。
她的自尊心,總是讓她小心翼翼,舉步維艱。
與顧西冽不歡而散之後,宋青葵獨自倒了一杯紅酒。
透過高腳杯裏搖曳的紅酒,她彷彿看到了顧西冽方纔快要暴怒而起的眼神——
“不在意?好,很好。”
爲什麼要在意呢?
明明……做錯事的又不是她?
在意又有什麼用呢?
一杯酒一飲而盡,微微的苦,帶着灼熱,暖了暖稍微有些冷的身子,還想再倒第二杯的時候,手機上卻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宋青葵滑開屏幕看了一眼,是鹿澤生。
他發了一個小小的短視頻。
嘈雜的環境,有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就是你這小子吧,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活膩歪了吧!”
砰!
酒瓶砸上頭頂,液體四散,逼仄的暴力感。
視頻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宋青葵猛然站起了身子,匆匆拿了車鑰匙就出門。
鹿澤生出事了。
官舍,徐京墨的地盤。
富麗堂皇的會所包間裏,有人玩着德州撲克,有人抱着美人兒抽着雪茄,唯獨一個角落裏,圍着幾人,氣氛有些微妙的不同。
徐京墨坐在明顯的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身上單隻披了一件皮草,敞開着露出健碩的肌肉,粗礦又吸睛。
手上拿着檯球棒,像戳一條狗一樣戳着趴在面前的人,嫌棄的開口:
“就是這人?贏了紅鷹,讓我輸了那麼多錢?”
一旁的助理李永軍忙開口,“是的,就是他,我查過了,這人叫鹿澤生,平日裏就靠打黑拳喫飯。”
“背後是誰啊?”徐京墨又問,腳尖還順帶踩上了鹿澤生的臉。
李永軍搖搖頭,“好像跟過季卿一段時間。”
徐京墨一聽這名字,頗爲鄙夷的哼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是誰呢,上不得檯面。”
鹿澤生閉着眼趴在地上,全身上下被扒了個乾淨,背部盡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傷痕,交錯間看着觸目驚心。
他呼吸很輕,看着似乎都已經沒了意識的模樣。
“不是後來還上來個女人嗎?”
徐京墨轉頭看向元夕,“元夕,你當時不是在場嗎?那女人是怎麼回事?我這七獵場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砸了場子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