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一直比較獨,被顧西冽從墨西哥帶了回來後,就是獨自一人。
若不是顧安堅持,顧西冽本只打算讓她在家裏接受一對一的精英教育。
她被顧安送到了學校,車接車送,直到上了高中,身旁說得上話的朋友也只季卿和夏音離兩個,到後來——
才知道這兩個也是顧西冽安排的。
離家出走,不過也只是一隻金絲雀情趣般的掙扎罷了。
直到進了c大,纔是在某種意義上有了真正的,自己的朋友。
一個是段知魚,一個是趙滿滿。
段知魚是段清和的妹妹,隨着她與段清和關係的接近,段知魚也跟着越發親暱。
趙滿滿是她的室友,但是畢業後卻招呼也不打一個就離開了東城。
她現在不太記得趙滿滿的樣子了,依稀只記得她在牀邊給她倒開水的模樣,眉眼很溫柔,是南方姑娘的那種溫婉模樣。
段知魚老戲謔趙滿滿是她的小跟班,小管家,跟前跟後生怕她餓着,凍着
是啊,如果是小跟班,小管家,那爲什麼後來——
也不見了呢。
拉黑的通訊,永遠不回的郵件,連畢業證都沒有來領取,一切都古怪的不像話。
原來
原來啊
她還是一隻金絲雀。
金絲雀,是沒有挑選同伴的權利的。
她在籠子裏,就只能在籠子裏,最大的區別也不過只是籠子的大小罷了。
幾張薄薄的資料,竟是像把出鞘的刀——
扎心極了!
顧西冽撥弄了一下面前的雛菊花瓣,像撥弄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兒一般,正待開口說話,宋青葵卻一把將雛菊抱到自己面前——
也不說話,只是抱着,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