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暖暖,你不能再跟他在一起做事兒了。”安陽不同意,開了口。
白暖卻是搖頭:“他是我的老師,我們之間有一些你解決不了的關係在。”
確實是有一些私人關係,而且還只能由她來解決,旁人無法插手。
唐止舟爲了控制住她,可是煞費苦心,什麼辦法都能做的出來,在確保後果可控之前,她不能冒險。
所以她拒絕了安陽的提議。
“暖暖,我可以保護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是AN的創始人。”
AN?
白暖擡起頭來,眼底帶着幾分詫異。
那個AN?
最新的勢力,據說起身還只是個小地方的團伙,是他們的老大,帶着人拼了下來。
最擅長的就是黑喫黑,憑藉礦場發的家,又憑藉着強硬的實力,迅速在國內國外站穩了腳跟。
他們最漂亮的一場戰役,她也參與過。
那一次,是唐止舟要求的,讓她去拿一樣東西,她恰好聽到了一些計劃,順水推舟,就幫了他們一把。
別問爲什麼幫,問就是他們的字母縮寫,讓她很滿意。
“你既然是AN的創始人,爲什麼沒來找我?”白暖還是想問這個問題。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問過,可是現在都提到了這裏來,不問問,那都是對不起自己。
安陽沉默了一下,站起身來,當着她的面,一點一點地將身上襯衫的扣子解開。
露出來大片的肌膚。
白暖:“!!!”別這樣她是個正經人!
他解到了胸口下方一些就停住了。
白暖眼底隱隱流露出幾分遺憾。
可惜了。
他拉開了衣服,露出來胸口處的傷痕。
有些深,疤還在上面,看着就有些可怕。
“我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所以我只敢偷偷看你。”
“我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去f國看你了。”
“你坐在街頭,仰着頭看天空。”
“我知道,暖暖你在哭。”
“可是我抱不了你。”
“我被人纏着,一點兒差錯也不能出。”
“我太怕了,暖暖……對不起。”
儘管他已經長成了一個偉岸俊美的男人,擁有無數的錢財、權勢……
可他在她面前,還是如此小心翼翼。
他害怕,害怕像四年前一樣,他沒有同那些人對抗的資本,那些人甚至可以隨意對他的暖暖下殺手。
那個時候,他還太小,沒有資本去保護他心愛的女孩。
白暖沉默了下去。
她沒想過事情會是這樣的。
那些看似偶然的意外,其實都是有人在暗中謀劃了。
他全都知曉,擔驚受怕的陪在她身邊。
“疼嗎?”白暖伸手觸上了那道疤,眼角有些紅。
她好像能理解,爲什麼她的軟綿綿變得不軟了。
不軟也沒什麼的。
他得保護自己。
太多人在覬覦他了。
白暖垂下眼皮,眼底帶着幾分暗色,那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惡念。
如果……
那些人都不存在了,她的軟綿綿,是不是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這個念頭在她腦子裏盤旋,一直沒有散開。
一遍又一遍。